許天陽的臉上滿是憤怒,語氣也瞬間變得冰冷。
原本就是在大街上互不認識的陌生人,出手已經是看在那些靈石的面子上。
現在竟然還要伸手打自己的臉,武道聯盟當真是一群酒囊飯袋,繡花枕頭。
司正理錯愕,回頭看一下滿臉無辜的楊判。
「什麼五百靈石?我怎麼不知道!」
思政里的語氣中帶著質問,楊盼的聲音也莫名的虛起來。
「能與那位沉淵的暗天使一較高下的只有您,可當時你在外面執行公務,我們又要保護程博士的安全,情急之下,才與許先生達成合作……」
「合作?什麼合作!你有什麼資格談合作?你用什麼身份去談的?五百顆靈石,市場價幾十個億,就算是把你賣了,你也不值這些錢!你憑什麼代替武道聯盟做這個決定!」
司正理的怒吼震耳欲聾,好多在場的人都有些愣怔。
楊判原本想的是,程博士既然是所有人都要努力保下的人,那必然是需要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
五百顆靈石也是情急之下所為,這樣的條件,楊判以為司正理會答應,我從未想過這件事竟然會招來一頓訓斥。
可此時,楊盼只能在心中暗自嘀咕,不敢惹怒面前的這位頂頭上司。
畢竟誰也不知道誰會先死,司正理又能活到哪日。
許天陽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兩人,輕笑出聲。
「呵,你們現在是打算賴帳嗎?」
眼神中迸發出危險的神色,讓在場的眾人雞皮疙瘩撒了一地。
「這個所謂的博士,對你們看上去是有用的,可對於我來說沒有用,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剛剛若是我不在,你們這些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會保下他。這就相當於這條命是我保下的,這是我的手段和本事。而你們用五百靈石來埋我的這些手段和本事,那就應該支付你們的報酬。若是不給,這位博士的命我收回來便是。不過是順便料理了一個瘋子罷了,我也沒什麼損失。」
許天陽的語氣淡淡的,卻也直接威脅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司正理冷笑。
「竟然大言不慚想在我的面前殺人,你是當真不將我武道聯盟放在眼裡!」
「放眼裡?整個武道聯盟沆瀣一氣,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你們有多少人是為了自己的私事去動用這層公用的關係?又有多少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又憑什麼讓我將你們這些髒東西放在眼裡?」
許天陽閃身到達程博士身邊,抓起程博士的手,掐住他的脖子,看向對面的那些不速之客。
「要麼給我石頭,要麼我殺了他,你們自己選。」
司正理氣得滿臉通紅,指著許天陽的鼻子開罵。
「你這個無君無義之輩,竟然在此放肆快些放了程博士。」
「他的命是我的,你們若是不能給我靈石,只要我在一日,你們就別想過安生日子。即便今天你們將他救下,我也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許天陽的威脅落在眾人的心中,炸出一陣驚雷。
顯然他們是怕了。
許天陽這個瘋子,在他們的心裡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就算是對許天陽不怎麼熟悉的司正理,也覺得,許天陽會為了那些靈石不惜與整個武道聯盟為敵。
在許天陽的眼中,武道聯盟什麼都不是。
此時司正理憤怒已經到達極點,閉上眼睛點頭,答應許天陽的要求。
「五百靈石就五百靈石,你快放了程博士,若是他有什麼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思政里被威脅也仍舊不老實,想要拿話語激怒許天陽。
許天陽嗤笑著將程博士推回給司正理。
「我說過,只要你們食言,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他,武道聯盟內沒有一人是我的對手,車輪戰也不行。」
「對了,前幾日沉淵鷹隼將我家炸毀的事情,你們武道聯盟調查的有眉目了嗎?」
許天陽的眼神落在楊判身上,似乎是在等楊盼的回話。
楊盼顫顫巍巍的開口。
「許先生,對於這件事,武道聯盟已經有了眉目,只是此人背後勢力龐雜,我們並不希望你……」
「是誰?」
許天陽才不在乎那人背後究竟有什麼實力。
只知道鷹隼的那一擊,如果不是自己在家人身邊,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都會喪命。
妹妹妻子女兒,沒有一個能逃得過。
自己又變成一個孤家寡人,飄蕩在這世間。
這件事絕對不能饒恕。
無論誰是幕後之人,許天陽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是冀岸堂朱陽。」
司正理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
許天陽其實已經猜到,這件事大概率是他們做的。
畢竟回到家裡的這一段時間內,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都已經料理了。
可以收為己用的是絕對不會背叛的。
只是許天陽還是有些怪自己曾經的惻隱之心。
若是當時就料理了冀岸堂,之後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許天陽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他明白,現在並不是憤怒的時候,而是需要冷靜地思考如何應對。
冀岸堂朱陽,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裡,成為了一個必須要清除的目標。
「很好,」許天陽的語氣冰冷而堅定。
「既然知道了是誰,那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朱陽,他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司正理和楊判對視一眼,他們都能從許天陽的語氣中感受到強烈的殺意。
他們知道,許天陽並不是一個輕易發怒的人,但一旦他發怒,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許先生,朱陽背後的勢力並不簡單,」
司正理試圖提醒許天陽,「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著冀岸堂。冀岸堂在武道界的地位雖然不及我們武道聯盟,但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如果你打算對朱陽採取行動,我建議你三思而後行。」
許天陽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無盡的寒意。
冷冷的看向對面的眾人,完全不想再繼續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