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居上走到上品會所門口,被人伸手攔住:「您好,請問您是被多少號會員邀請的?」
閆居上皺起眉頭:「什麼意思,不是被會員邀請的就不能來嗎?」
美女接待員帶著親切的微笑:「您說得對,本會所是一家會員制的會所。
不是會員或者沒有得到會員邀請,不能進入。」
閆居上眼中露出怒火,剛要發飆,美女接待員又開口了:「當然了,如果您有急事找人,我可以陪著您進去。
最多只能十分鐘時間。
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陪您進去。」
閆居上點點頭:「好,我找人,那您陪我找找吧。」
美女接待笑著在前面引導:「請跟我來。」
閆居上點點頭,跟著進入會所,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
不得不說這裡裝修得很豪華,他自認為也是見過世面的,但裡面的裝修仍然超出了他的意外。
隨著往裡走,燈光變得昏暗,一樓大廳,有吧檯,免費提供酒水,還有簡單的沙發和茶几,可以坐下來談事情。
有幾個人正在聊什麼。
他一邊走一邊看,根本就找不到葉長青的影子,倒是讓他發現了許多包廂。
他對美女接待員道:「不在大廳,也許在包間裡,我去包間裡找找。」
美女接待員笑著道:「對不起,我沒有權利打開包廂,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閆居上臉色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你是不讓我去包間尋找嗎?
你把老闆叫過來,我想問問他這個會所,還想不想幹了!」
美女接待員笑著道:「對不起,我沒有老闆的聯繫方式,如果你尋找經理,倒是可以幫你聯繫。
但經理也沒有老闆的聯繫方式。
請問還要叫經理過來嗎?」
閆居上點點頭:「好,沒有是吧,一會兒我讓你們老闆來找我。
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美女接待員笑著道:「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十分鐘到了,請吧!」
閆居上看著美女接待員,臉色陰冷,同時心中震驚,這個接待員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他覺得事情不簡單,悻悻地出了尚品會所,掏出電話聯繫警局的同學譚宇:「喂,你幹什麼呢?」
譚宇說話特別熱情:「哎呀呀,老閆啊,好久不聯繫了,你怎麼想著我了?」
處於他這個位置,好久不聯繫的同學,突然打電話,他幾乎都不用想,就知道有事情求他。
不過閆居上身份不同一般,他倒是願意幫忙。
只有這樣,才能藉助對方,拓展人際關係。
閆居上笑著道:「主要是想你,當然了,還有一點小事,想讓你幫個小忙。」
譚宇笑著道:「老同學好不容易開口,不要說小忙,只要你開口,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什麼事情?
你說吧!」
嚴居正抬頭看了一眼,大樓上尚品會所四個字,嘴角露出冷笑。
一個破會所,一個商人,竟然在他跟前擺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笑著道:「我來這個會所找個人,結果被人趕出來了。
我讓他們老闆出來見我,竟然拒絕了。
老同學,你帶人過來查一查。
我倒要看看他們老闆是什麼人!」
譚宇笑著道:「簡單,老同學,只要不是尚品會所,松江市內所有的會所,不管他後台有多硬,不管他老闆是誰。
我都過來給你撐面子!」
?
閆居上一腦門子的問號,他要查的就是尚品會所,譚宇竟然說尚品會所除外。
他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尚品會所……為什麼除外?」
譚宇愣了一下,隨後驚呼道:「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讓我查尚品會所吧?
我操,你別害我啊!」
閆居上更加震驚:「尚品會所來歷很大嗎?」
譚宇頓時緊張起來:「來歷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你若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若是想繼續在現在的位置繼續幹下去。
我勸你趕緊走。
立刻走!
快一點離開尚品會所!」
閆居上也緊張起來,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快步離開,一邊走一邊問:「這個會所到底怎麼回事?」
譚宇苦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會所存在的時間不長,加入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商家。
也有人想搞這一家會所。
我這麼說吧,誰對尚品會所動了歪心思,誰就要倒霉。」
閆居上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走出了二百多米的距離,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尚品會所的大樓。
皺眉不語。
尚品會所的老闆是誰,他不感興趣,但他必須要見到葉長青。
他決定就站在這裡等,只要葉長青走出尚品會所的大門,他就趕緊跑過去。
打定了主意,他反倒放鬆了,走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瓶冰鎮飲料,站在樹蔭下等著。
尚品會所九樓。
葉長青坐在程良朋對面:「我覺得問這一句話,完全沒有意義。
儒家走的是仕途。
而農家……我不知道古代是什麼樣子,也許古代的農家是地主,也許是仕途不得志的文人,也許是薄有家資的商人。
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古代的農家絕對不是農民。
而今天的農民就是農民,是需要種麥子,種棉花,種花生玉米芝麻大豆的。
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程良朋面帶笑意:「不要跟我說,你師徒兩個人的事情,我不管。
我就是一個打雜的,這麼說吧,你師父偷驢子我拔橛。
他吃肉我刷鍋。
我就是一個打雜的。」
葉長青挑了挑眉:「你說我師傅喜歡寡婦,他偷寡婦,你……幹什麼?」
對這種什麼事情都推出去的態度,葉長青有點反感。
也不是反感,師傅是當事人,他躲起來了,什麼都不管,所有事情他只能跟程良朋交涉。
可是這位什麼都不管。
這才是讓人無語的。
程良朋怪異的眼神看著葉長青:「你說我能幹什麼?
我望風啊!」
葉長青有些同情:「我師傅太過分了,你這麼辛苦,他倒是享受了,你連一口湯都喝不上!
唉,太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