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我……我這是第一次

  走?

  鄭姐捂著臉,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走。

  二百億啊!

  為了這二百億,不要說挨打,挨罵。

  就算是頭破血流也是值得的。

  她心中堅定了這個念頭,臉上努力扯出一絲笑容:「小兄弟,我知道你沒有找到陳學文,心中煩躁,所以才對我這種態度。

  我能理解你。」

  葉長青看著鄭姐,眼中露出不可思議。

  他以為鄭姐一定會問他為什麼動手。

  沒想到他一句話沒有,鄭姐自己都給他找到了答案。

  鄭姐見葉長青愣愣地看著自己,繼續道:「作為同袍,作為比你長几歲的大姐。

  我覺得遇見事情不順,不要慌,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先照顧好身體。

  然後繼續尋找陳學文的下落。」

  說話間,又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葉長青的面前:「兄弟,喝杯茶潤潤口。」

  葉長青看得眼睛都直了看,挨了打,還對他體貼關心。

  看著眼前的茶水。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茶水有問題。

  他伸手接過茶水。

  鄭姐心中大喜:「喝茶,這是我朋友從國內捎來的茶葉。

  是極品好茶。

  你嘗嘗如何。」

  葉長青端著茶水,放在鼻子端嗅了嗅,完全聞不到任何異常。

  鄭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中不停地念叨:「快點喝,快一點喝啊,開一點看,快一點喝吧……」

  葉長青沒有問出問題,抬眼看著鄭姐:「你這茶水有問題。」

  聞不出問題,他決定詐一下。

  投石問路。

  鄭姐笑容凝固,慌亂地搖手:「沒問題,你多想了,怎麼會有問題。」

  葉長青一下子確定了,這茶葉確實有問題。

  他伸手抓住了鄭姐的頭髮,一把拉到跟前,趁著鄭姐張嘴大喊的機會,直接把茶水灌入了她的口中。

  鄭姐不小心喝了一口,嚇得急忙往外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嚇得大聲求饒:「饒了我吧,我錯了。

  求你別殺我。

  只要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葉長青一腳踹倒在地:「我罵你打你,都沒用,你自己非要作死。」

  撲通~

  鄭姐跪在地上:「求求你了,我自己鬼迷心竅,我……知道錯了。

  別殺我,求你了。

  哥,大哥,求求你……」

  她已經感覺自己視線模糊,頭有些不舒服,再等一會兒。

  可能就要暈倒了。

  就沒有時間為自己求情了。

  她的嘴巴像是機槍一樣,叭叭叭地不停地求情,希望在暈倒之前,為自己爭取到活下去的機會。

  葉長青冷聲道:「你自己作死。

  求我也沒用。」

  鄭姐聽到這一句話,感覺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萬念俱灰。

  這時候眼前視線已經模糊。

  頭越來越昏沉。

  她還想求情,可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她感覺連張嘴的力量都沒有了,她試圖努力張嘴,把嘴巴張大,還沒有發出聲音,就昏迷過去。

  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旁邊,王俏俏喃喃道:「原來她是在茶水裡下藥了。」

  周樂鴻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葉長青肯定要動手殺人了。

  他對葉長青越來越恐懼。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接陳學文這一單,他不想面對葉長青這種狠人。

  葉長青看了一眼地上的鄭姐,她沒有下手,走到沙發跟前坐下,看著對面坐著的周樂鴻。

  不說話,眼睛就那麼盯著。

  周樂鴻被看得心裡發毛,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葉長青冷聲道:「那個女人要殺咱們,你說怎麼處理?」

  周樂鴻心說,你肯定是要殺掉的。

  可是為什麼問我?

  他一頭茫然,小心翼翼地詢問:「是應該殺掉嗎?」

  葉長青點點頭:「你也覺得應該殺掉是吧。」

  周樂鴻覺得找到了一點方向:「卻是應該殺掉,她茶水了下藥,要殺咱們。

  咱們反殺,屬於自衛反擊。」

  葉長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動手吧。」

  ?

  周樂鴻蒙住,他看著葉長青許久才開口:「讓我動手?」

  葉長青冷聲道:「要不然呢,在洪爺那裡,我出的手。

  不能總讓我保護你。」

  周樂鴻搖搖頭:「我……我不行……葉先生,我是陪你來找陳學文的,你不能讓我殺人。」

  葉長青一瞪眼:「你他媽還好意思說?

  如果不是你,我至於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嗎?」

  周樂鴻尷尬的笑笑:「我……我說錯了,我知道我的錯。

  可是我沒有殺過人啊。」

  葉長青想起周樂鴻養的幾個打手,還有王俏俏說周樂鴻一定做了灰色生意。

  他更不信周樂鴻的話。

  冷聲道:「既然你沒用,那我去動手。」

  葉長青說著話,雙手扶著膝蓋站起來。

  周樂鴻大喜:「謝謝您,我真的沒殺過人,幹不了這個。」

  葉長青淡淡的道:「是啊,你什麼都不會做。

  你活著也沒用了。

  我不需要你了!」

  說話間就朝著周樂鴻走去。

  周樂鴻嚇得頭皮發麻:「別,別這樣,我……我有用,我可以殺他。

  我這就去殺他。」

  說完他小跑著到了鄭姐跟前,然後轉身跑進洗澡間,拿起一條毛巾,在水裡洗了洗,然後也不擰乾。

  拿著濕漉漉的毛巾出來。

  走到鄭姐跟前,把濕漉漉的毛巾對摺,然後蒙在鄭姐的口鼻之上。

  他轉身從茶几上,拿起一包抽紙,走回來。

  蹲在地上,抽出一張紙放在濕漉漉的毛巾上,用手掌下壓。

  薄薄的抽紙很快被水浸透。

  然後他又取出一張,放在毛巾上,一連在濕漉漉的毛巾上蒙了四五層紙巾。

  把濕漉漉的毛巾蒙得密不透風。

  他才站起身,似乎很累一樣,抽出一張抽紙,擦拭額頭的汗水。

  葉長青站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手法太怪異了,而且極為熟練,如果說周樂鴻沒有殺過人。

  打死都沒人信。

  王俏俏看著周樂鴻,眼中儘是恐懼,她一步步地後退,一直推到牆根,退無可退才停下腳步。

  周樂鴻轉頭看到葉長青,他愣了一下,隨後立刻變得慌亂:「我……我這是第一次……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殺死她。

  等等吧,等一會兒看看效果。」

  葉長青冷聲道:「別演了,你殺過多少人我不管。

  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

  陳學文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陳學文活著,一定有消息,可是陳學文像是消失在了休斯敦。

  這引起了他的懷疑。

  最引起他懷疑的對象就是周樂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