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見他說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雖然沒有經歷過他的苦難,但卻能感受到。
瘟疫醫生帶給他的痛苦。
他嚴肅地道:「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把《瘟疫論》給我。
這樣你輕鬆了。
我也能完成任務。」
吳有愧醉眼惺忪的道:「你不做瘟疫醫生?」
葉長青搖搖頭:「我可能做,也可能不做。」
他現在是完成師傅交給的任務。
至於當不當瘟疫醫生。
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一點,他沒有隱瞞。
吳有愧眼神陡然清醒,隨後又恢復了無神狀態,咧著大嘴,噴著酒氣,嘿嘿一笑:「我真沒有《瘟疫論》。
不過我家那老傢伙的生前信息,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葉長青想了一下,覺得有關於《瘟疫論》的信息也不錯。
剛要追問。
吳有愧突然就跌跌撞撞地走向酒吧大門。
葉長青見狀,只好跟上。
進入酒吧,葉長青追上吳有愧想繼續追問。
可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太過嘈雜。
他只好忍住詢問的衝動,決定出了酒吧再詢問。
吳有愧一邊往裡走,一邊四處打量。
像是劉姥姥進入大觀園一樣。
眼睛裡透著興奮和好奇。
看看酒吧的調酒師,看看吧檯邊上要酒的顧客。
看看舞池裡扭動身體的俊男靚女。
甚至連端著盤子的服務員,他都多看幾眼。
看看托盤裡端的是什麼。
一切都是那麼地好奇。
葉長青跟著轉了兩圈,也不知道吳有愧想幹什麼,他提醒道:「你不找個地方坐下嗎?」
吳有愧想了一下道:「我看電視劇里,找個位置坐下,是要座位費的。
是不是這樣?」
葉長青笑著道:「你不就是來花錢的嗎?
不花錢,怎麼找妹子?」
吳有愧認真的道:「省下來吧,省了錢,花在妹子身上。」
葉長青無語,這傢伙寧願苦著自己,也要給妹子花錢。
這舔狗行為已經刻在骨頭裡了。
吳有愧轉了幾圈,停下腳步,搓著手發愁:「好多妹子,你說我向那個妹子下手?」
葉長青無語,這傢伙真的急了:「找喜歡的下手啊。
要不然呢?」
吳有愧點點頭:「你說得對,找喜歡的下手。
你說那個穿著紅裙子的怎麼樣?」
紅裙子?
葉長青看了一眼,就看到紅裙子的那女人身材極好。
肥臀又圓又翹,細腰怒峰。
留著長發。
作為過來人,她覺得那長發特別適合伸手抓住。
他甚至腦海里浮現出,拉著女人的頭髮,站在女人的背後。
策馬揚鞭的畫面。
不看臉,單看背影。
已經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他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對吳有愧讚許道:「眼光不錯,你去試試吧。」
吳有愧搓搓手上不存在的汗,躍躍欲試:「那我去了。」
他有些激動地走向女人,走到只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他停下腳步。
搓了搓手,躊躇不前。
葉長青看到這一幕,皺起眉頭,這傢伙慫了。
吳有愧站在女人身後許久,他轉身回到了葉長青的跟前:「我第一句說什麼?」
葉長青無語,原來是卡殼了。
笑著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
吳有愧大著舌頭道:「我想睡她,這麼說,是不是不妥?」
沃日!
葉長青震驚,這傢伙一點也不掩飾啊。
可是這話能說嗎?
最少剛認識的時候不能說:「你…你最起碼也要了解了解對方吧。」
了解?
吳有愧撓撓頭:「我剛才太緊張了,忘了。」
說完他轉身往回走。
去的時候信心滿滿,可是當他走到女人身後一米遠的時候,再次停下腳步。
然後回到葉長青跟前:「我的酒醒得差不多了。
必須再喝幾杯。」
葉長青點點頭:「那就再喝幾杯。」
吳有愧走到櫃檯前:「給我來一瓶……一瓶酒!」
他不知點什麼。
說得特別籠統。
調酒師笑著道:「你確定要一瓶,不是一杯?」
吳有愧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然後有些著急的道:「確定一瓶。
快一點,我急用!」
調酒師笑著道:「也可以,你要什麼酒。」
吳有愧急呼呼的道:「白酒,度數高的,快一點。
來一瓶二鍋頭吧!」
調酒師臉上表情變得怪異:「我們這裡沒有二鍋頭。」
吳有愧皺起眉頭,想了一下道:「貴一點的也行,但一定要白的。
要夠勁的。」
調酒師尷尬的道:「我們這裡沒有白酒。
我們這裡有伏特加,龍舌蘭,威士忌,白蘭地……你要什麼?」
吳有愧皺起眉頭,這些酒他都沒有喝過,但又不能說沒喝過,太丟面子。
隨便要一個:「威士忌吧。」
調酒師隨便拿了一瓶:「四百,要打開嗎?」
吳有愧眯起了眼睛,回頭看了一眼紅裙女人,他像是割肉一樣,咬著牙道:「買了,開瓶吧。」
調酒師指了指二維碼,然後打開了瓶蓋,同時遞上兩個酒杯。
吳有愧伸手拎起酒瓶,就往嘴裡灌,嗆得咳嗽幾聲,然後紅著臉對葉長青道:「我感覺差不多了。
你看著酒,我再去試試。」
說完手在嘴上抹了一把。
然後朝著紅裙女人走去。
葉長青坐在吧檯邊上,默默地祈禱。
希望成功。
一定要成功。
成功了,吳有愧答應的事情,才能順利。
他一直盯著吳有愧,看著吳有愧走到了紅裙女人跟前。
站了一會兒。
然後上前開口了。
他很好奇吳有愧說了什麼,看起來很自信。
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
突然!
那女人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吳有愧的臉上。
這……
葉長青看得傻了眼。
吳有愧說了什麼?
讓女人發這麼大的火?
吳有愧愣在了原地,捂著臉,看了女人一會兒,隨後轉身回來。
走到吧檯跟前,拎起那瓶威士忌。
猛灌了幾口。
葉長青看得直皺眉頭:「你到底說了什麼?
女人為什麼發火?」
吳有愧揉了揉臉,他似乎想要清醒一些。
不甘心地回頭看向紅裙女人。
那紅裙女人也看向了他。
接著女人舍下朋友,一個人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竟然過來了?
吳有愧有些激動,放下酒瓶子,口中喃喃:「她來了。
她過來了,是不是後悔打我了。
我的桃花運來了!
這一巴掌,我挨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