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橫?
葉長青眼前一亮,秦長壽那傢伙油鹽不進,脾氣怪的不得了。
若是用硬的,倒是一個好辦法。
他握緊拳頭道:「我去試試,他敢不給我《醫貫》和金匱丹方。
我先捶他一頓!」
說完朝著診所走去。
蘇曼香想跟進去,腦海中閃過葉長青動手的時候,那種頭破血流的血腥場景。
不由得有些害怕,看著葉長青一個人走進診所,她停下了腳步。
心中暗想:「葉長青恐怖的武力,只要出手,隨便就搞定了,我就在外面等好消息吧。」
嘩啦啦~
葉長青推開了房門,走進診所。
秦長壽坐在掉了一個扶手的椅子上,拿著手機,看那些女主播大跳艷舞,看到葉長青進來,臉上露出不耐煩:「你怎麼又來了?
我說了多少遍了,不知道什麼醫書。
趕緊離開!」
葉長青回頭關上房門,然後走向秦長壽,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兇狠,手一拍桌子。
啪~
桌子震動,茶杯震倒,茶水流了一桌子。
葉長青低聲吼道:「秦長壽!
不把《醫貫》和金奎丹方給我。
你覺得我會走嗎?」
秦長壽見杯子的水流得到處都是,趕緊扯出幾張餐巾紙,一邊擦拭一邊埋怨:「你幹什麼?
不要跟我拍桌子。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葉長青深吸一口氣,猛地抬腿,唰,右腿一瞬間抬到了頭頂,猛地一個下劈腿使出。
咔嚓~
破舊的老桌子不堪葉長青的一腳之力。
一下子四分五裂。
破碎的木板和桌子腿散落一地。
秦長壽嚇得一激靈,手一抖,手機跌落在地上。
驚駭地看著葉長青,像是被嚇呆了一樣。
葉長青借著一腳劈碎桌子的餘威,吼道:「秦長壽,我看你在你是醫門中人的份上。
不想傷害你。
若你不知好歹,別怪我一腳廢了你!」
秦長壽震驚過後,慢慢地走到了葉長青的跟前,直接把頭伸到了葉長青的面前。
口中滿不在乎的道:「來來來,你有種,你照著我的頭上劈。
你不是能劈桌子嗎?
你直接給我開瓢了就行了。
不要拿桌子嚇唬我!」
你……
葉長青驚訝地看著秦長壽,他第一次用這種手段嚇唬人,沒想到還碰到一個不但不害怕,反而把頭送到跟前的。
他根本就沒有準備真的動手揍人,現在徹底傻眼了。
秦長壽見葉長青不說話,他直接把頭撞進了葉長青的懷裡:「動手啊,你不是能劈開桌子嗎?
來來來!
你有種弄死我!」
葉長青見秦長壽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撞自己的胸口,有些無語,一把薅住秦長壽的頭髮:
「秦長壽,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敢吧!」
啊~
秦長壽被薅住頭髮,痛得呲牙咧嘴的,他咬著牙忍受著疼痛。
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和腹部。
葉長青頓時瞪大了眼睛。
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秦長壽的胸口,再也移不開目光。
秦長壽的腹部有幾十處紫色的刀疤,縱橫交錯,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那些刀疤還是硬塊,沒有徹底軟化。
一看就是一年之內的傷口。
啪叭啪……
秦長壽突然在自己傷疤縱橫的胸口拍了幾巴掌,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喊道:「你看看,老子挨過的刀。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刀砍在身上,我都不怕!
我會怕你威脅?」
葉長青震驚,難怪這個傢伙什麼都不怕,原來經歷過更兇險的。
他本就是嚇唬嚇唬,不可能真的動手。
所以來硬的,算是失敗了,沒好氣地道:「你挨的刀多,你牛逼。
你贏了!」
哼~
秦長壽傲嬌地哼了一聲,悻悻地瞥了葉長青一眼,然後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機,回到那個斷了一個手柄的座椅跟前,慢慢坐下。
冷冷的看著葉長青:「現在死心了吧。
你要的東西,我這沒有,你走吧!」
葉長青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秦長壽的聲音。
「等一下!」
葉長青心中大喜,轉身笑著問道:「你想通了?」
秦長壽沒有理會兒葉長青說什麼,自顧自的道:「那個賭場,你不要去了。
昨天你贏了不少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今天還會去。
沒有人頂得住一天掙幾十萬的誘惑。
但……你只要去,就踏入了圈套。
你這輩子都完蛋了!」
葉長青有些失望,沒想到說的是這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秦長壽搖搖頭,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你以為我想管?
我只是……只是……只是不願意看到有人像我爸一樣。
一步步地陷入深淵。
最後毀了自己,也毀了整個家庭。」
葉長青大概猜出了什麼:「知道那不是好地方,你為什麼還要去呢?」
我?
秦長壽長滿胡茬的臉上露出慘然一笑,然後就沉默了,過了片刻道:「我的事情沒有必要跟你說!」
葉長青碰見這個人,感覺自己像是餓了三天的老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活物,沒想到卻是刺蝟。
根本沒地方下口。
這傢伙什麼都不說,想幫他都幫不了。
想了一下道:「今天晚上,紅牡丹的棋牌室,我去定了!!」
說完推門就走。
秦長壽看著葉長青的背影,嘆口氣:「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真以為自己運氣好贏得錢,那是人家給你送的誘餌,去吧,後悔的時候,哭都找不到墳頭!」
說完看了看地上的破桌子,眼神變得複雜。
他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因為葉長青本來可以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真正的狠人,才不在乎他渾身傷疤。
他看出葉長青不想傷他。
蘇曼香看到葉長青走出診所,笑著迎了上去:「拿到《醫貫》和金匱丹方了吧。」
葉長青的手段,她見過三次了,每次都會有人死在葉長青手中。
雖然知道葉長青不會殺秦長壽,但動起手來,秦長壽絕對頂不住。
所以才這麼肯定。
葉長青搖搖頭:「沒有。」
蘇曼香俏臉露出驚訝:「你那麼能打,怎麼會沒拿到?
他這麼厲害嗎?」
葉長青嘆口氣:「他倒不是厲害。
可能是他挨的刀太多了,不怕挨打了。」
挨刀太多?
蘇曼香一臉震驚,不知道秦長壽到底挨了多少刀,才能稱之為挨刀太多。
來硬的也不行,她想不到還用什麼辦法了:「接下來怎麼辦?
葉長青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今晚繼續陪他打麻將!」
夜晚。
胡同口,停著三輛車。
李尚鑽入一輛汽車。
陸定乾看到李尚,掏出一支煙扔了過去:「查到葉長青的背景了?」
李尚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道:「查到了。」
陸定乾頓時來了精神:「葉長青到底是什麼來頭?」
旁邊,馬曉帥扔掉手機,湊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尚,等待著說出結果。
李尚臉上突然露出不屑:「我以為他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沒想到……哈哈哈……沒想到他竟然只是一個農民。」
農民?
陸定乾有些吃驚:「只是一個農民?」
李尚笑著道:「你們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
他家就在松江市碑林區沙井村,你聽聽,沙井村,多麼土的一個名字。
就這種身份,根本就不配我多看一眼。
竟然還讓咱們保護他!」
我草!
李尚忍不住爆出口:「這傢伙原來就是一個農民,竟然還裝得人五人六的。
你知道嗎?
他這兩天把我這個上尉當作打掃衛生的保潔。
我他媽想想就來氣!」
陸定乾臉色陰冷:「不要說你了,我這個少校,都被他呼來喝去。
等等……我感覺哪裡不對。
要僅僅只是一個農民,為什麼讓咱們保護他?
他一定還有別的身份。」
李尚滿不在乎地道:「他確實還有別的身份,以前是長青公司的創始人。
後來因為帳目問題,入獄了三年。
前一段時間出獄了,老婆也跟他離婚了,公司也被老婆搶去了。
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陸定乾冷笑出聲:「連個女人都搞不過,就這?」
李尚突然神神秘秘地道:「還有更可笑的,他後來找了一個女人定親,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總裁。
給人家當司機,感覺像是吃軟飯的。」
吃軟飯?
陸定乾突然笑了:「我靠,這傢伙看起來不像啊。
沒想到竟然還是軟飯男。
來來來,你仔細說說!」
他像是聽到了感興趣的事情,掏出一支煙點上,抽著煙慢慢地聽故事。
李尚繼續道:「他就是因為那個趙秋煙,跟姜天策產生矛盾。
趙秋煙被姜天策背景嚇到,立刻跟葉長青分手。
然後準備跟姜天策訂婚,也許因為這個,葉長青懷恨在心,動手殺了姜天策。」
陸定乾聽得瞪大眼睛:「這就是事情的始末?
我他媽還以為葉長青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原來就是一個農民!
操!
我一個堂堂少校!
竟然被一個農民,一個軟飯男,指揮著搬運屍體,打掃血跡!」
馬曉帥也忍不下去了,猛地推開車門:「他剛去棋牌室了,走,咱們把他揪出來,先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