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激烈的反應,讓門外的管家等人,更是擔心。
看來病情是越發嚴重了啊!
葉秋沒管那麼多,伸手直接推門而入。
門才剛開,裡面的肖正國手裡已經抓起了什麼東西,直接朝著葉秋的腦袋砸去!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但葉秋反應極快,直接擋住了肖正國的攻擊,隨之手指在他脖子輕輕一點,肖正國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身子一軟,便昏睡過去。
「老爺!」
管家幾個人立刻跑了過去。
「我家老爺他怎麼樣了?」
「他神經緊繃,估計幾天幾夜都沒睡,已經很疲憊了,讓他先休息一下。」
葉秋道。
管家他們,急忙將肖正國抬去房間。
葉秋沒跟過去,而是在書房看了看,牆壁上,被寫寫畫畫,也有各種痕跡,還被椅子棍子什麼的,砸得有凹陷了。
四周,凌亂不堪,哪裡還像個書房。
這裡更像是一個牢籠,而肖正國是被困在這裡,發狂的野獸。
葉秋微微皺著眉頭,心裡有了一些猜測。
「你趕緊救人啊,還在這裡看什麼?」
身後,傳來肖夫人的聲音,見葉秋不去救人,在書房看來看去,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治病救人,至少得知道病人發病的原因,」
葉秋轉頭,看了她一眼,「對症下藥,知道麼。」
他的眸子,銳利如光,盯著肖夫人看,看得肖夫人心臟一陣劇跳,似乎有些慌亂,輕聲罵了一句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
肖正國睡著了,管家幾個人就在邊上守著,不敢離開半步。
「二老爺跟三老爺都在外地,還沒來得及回來,老爺這發病有兩三天了,我們找了不少醫生,都毫無辦法。」
管家嘆著氣,「這兩天,老爺更是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不睡,像是瘋了一樣,到底怎麼回事啊。」
他把情況跟葉秋說了一遍。
之前肖正國都還好好的,可就在前幾天,似乎突然就瘋了,對著牆壁破口大罵,甚至還打砸,用自己的腦袋去撞牆,可把大家都嚇壞了。
葉秋點點頭:「放心吧,沒什麼大事。」
他給肖正國把完脈,脈象並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至於是什麼樣的刺激,恐怕得等肖正國醒來才知道。
「多謝葉神醫,那現在是讓老爺好好休息麼?」
葉秋點頭。
「人一直不睡覺,神經緊繃得厲害,早晚會崩潰的,讓他好好睡一覺,醒來了我再給他解決問題。」
見葉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管家稍稍放下心來。
「多謝,葉神醫,您舟車勞頓趕來省城,我讓廚房準備了點心,您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管家很會做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葉秋也沒客氣,這是對方的尊重,他應得的。
簡單吃了飯,葉秋又回到了房間,肖正國還在睡著。
「你別過來!別過來!」
突然,肖正國猛地抽搐一下,大聲喊了起來,手臂胡亂揮舞著,似乎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求求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他驚慌不已,猛地驚醒,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
「老爺!老爺你怎麼樣了?」
管家急忙問道。
肖正國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房間睡覺,剛剛的只是噩夢,可夢境怎麼會那麼真實?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除了管家幾個熟人之外,還有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人。
「老爺,這位是葉醫生,他是來幫你治病的。
管家介紹道。
「我沒病!」
肖正國有些暴躁,大聲吼道,「誰讓你給我請醫生了?我說了我沒病!」
他掙扎著就要下床,管家想攔又不敢攔。
「你的確沒病。」
葉秋開口,「但要是一直這樣做噩夢,你敢睡麼?」
他一句話,讓一隻腳已經下床的肖正國渾身一顫,抬頭滿臉驚恐地看著葉秋,他怎麼知道,自己一睡著就一定會做噩夢。
而且始終做的是同一個噩夢!
「人一直不睡覺,可能不會死,但一定會瘋。」
葉秋淡淡道。
他看著肖正國,那雙眼睛明亮,看得肖正國,宛如看到了星星!
亮的他身子不禁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
他臉上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會做噩夢?」
這件事,他沒跟人說過。
「我還知道,你一直做的噩夢,都是同一個吧。」
葉秋這句話,讓肖正國的心理防線似乎瞬間崩潰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救我!救我啊!」
他大哭了起來,「不是我害的她!不是我啊!我怎麼可能害她!」
管家幾個人都嚇壞了,不知道肖正國怎麼了,怎麼會如此激動。
「你們先出去。」
葉秋揮手,讓管家他們先出去,房間裡,就只剩下他跟肖正國兩人,他剛剛的判斷,讓肖正國不再懷疑,葉秋的確是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我只是新娶了一個妻子,可從前幾天開始,我就一直做噩夢,我的前妻……」
「她一直來找我!」
「只要我睡著了,閉上眼睛就都是她,她說她不甘心,說我對不起她,我哪裡有對不起她啊!」
肖正國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都在顫抖,「那都是意外,我沒辦法,我救不了她啊!」
他的身子在顫抖,喉嚨都發乾了。
從來就沒遇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情,嚇得他這些日子根本就不敢睡,也不敢外出,只能躲在書房裡,可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前妻就會出現。
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你冷靜一點。」
葉秋手指在肖正國身上輕輕點了記下,幾道正氣瞬間沒入他的身體,讓他感覺一陣神清氣爽,舒服多了。
「葉醫生,我到底怎麼了啊?」
肖正國頭髮已經花白,但此刻就像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孩,滿臉淚痕,害怕得不得了,「我前妻……是不是要帶走我啊?」
他真的很怕,一想到前妻滿臉是血來找自己,他就害怕得不行。
可他真的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前妻,那是意外,誰都沒有辦法,而且,時隔三年,他才重新娶的女人,怎麼就不行了?
「你說得沒錯,她的確是想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