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的上了心

  第73章 真的上了心

  何嬸笑著解釋:「老何,我兒子。」

  梁含月一臉的驚訝,「你們是母子呀,我一直都不知道。」

  頓下了,又想起什麼道:「老何什麼時候受罰了?」

  「都過去了。」何嬸絲毫沒有兒子因為她受罰而生氣,「他沒保護好梁小姐,該罰。」

  梁含月側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男人,後者移開眸光像是沒看見。

  「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何嬸關心道。

  「何嬸晚安。」梁含月說完,跟著靳言臣上樓。

  一進房間就道:「這次是個意外,你別罰老武。」

  靳言臣單手將領帶扯下隨手丟在沙發上,一邊慢條斯理的脫掉外套,一邊薄唇輕扯,「你能不能少關心點別的男人?」

  梁含月一怔,開口解釋,「我只是不想牽連無辜……」

  話還沒說完,靳言臣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溫熱的大掌捧起她的臉頰低頭就吻上她。

  熱烈,不克制。

  梁含月的呼吸很快就亂了,「我、我還沒洗澡。」

  「一起。」

  靳言臣摟著她的腰,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親著她,一秒都捨不得分開。

  打開花灑,冰冷的水從頭頂淋下來,梁含月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他將花灑拿下來,等冷水過去,熱水流出來再舉起來,另外一隻手幫她脫衣服。

  「沒手,幫個忙。」

  浴室很快就被熱氣瀰漫了,男人低啞的聲音卻充滿了蠱惑。

  梁含月心跳的很快,還是照做了。

  不知道第幾個被扔掉的鋁色包裝袋。

  梁含月淚眼汪汪道:「真的不行了,好睏……」

  靳言臣像是不知疲倦的野獸,低頭親親她的臉蛋,「乖,很快。」

  凌晨四點多,每當梁含月覺得他要偃旗息鼓,他又捲土重來。

  不明天色泛灰的時候,梁含月沉沉地進入夢鄉,而靳言臣神采奕奕,根本就睡不著。

  坐在床邊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她跟顧景沉在一起三年了,以為他們早就……

  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

  早知道她是第一回,自己就不會這般心急和倉促,至少氛圍應該浪漫點,給她留下點好的回憶,而不是像今晚……

  倉促又隨意。

  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梁含月嚶嚀一聲,像是不滿美夢被打擾,轉身抱著被子繼續睡。

  靳言臣知道她是真的累了,沒有繼續折騰她,而是起身放輕腳步走進浴室。

  將濕噠噠的衣服丟進髒衣籃里,而她的內衣依舊是自己手搓。

  認真又仔細。

  人在太興奮的狀態下是沒有睡意的,靳言臣也不想吵著她,索性下樓,剛好看見何嬸拿著梁含月的鞋子,問:「怎麼了?」

  「梁小姐的鞋子髒了,我拿去擦一下。」何嬸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也不多睡會?」

  「睡不著。」靳言臣是壓根沒睡,懶得解釋,伸手道:「給我吧。」

  何嬸一怔,反應過來將梁含月的高跟鞋遞過去,「你會嗎?」

  「不會。」靳言臣回答的很乾脆。

  何嬸笑著跟著他走到洗衣房,拿出乾淨的毛巾和皮具護理液,「先用清水擦拭一遍,再用護理液擦拭一遍。」

  靳言臣「嗯」了一聲,將毛巾打濕擰乾,仔細擦拭著高跟鞋上的污垢。

  何嬸沒有走,站在一邊看著他,笑道:「小言子,你對梁小姐是真的上了心吧。」

  靳言臣動作一頓,側頭睨她:「何嬸,人上了年紀話也變多了?」

  何嬸知道他是嫌棄自己多事,但不在意,「你放心,我不會跟那邊說的,難得你遇到一個喜歡的姑娘,我哪能做讓你為難的事。」

  她也知道以梁小姐的身份,老宅那邊若是知道,定然不會同意的。

  靳言臣沒說話,低頭仔細的擦鞋,連縫隙都沒有放過。

  何嬸瞧著他認真的樣子,滿是欣慰道:「要是太太還在,看到你能跟喜歡的姑娘在一起,一定會很高興。」

  漆黑的眸底有什麼一閃即逝,但神情一成不變,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何嬸也不指望他搭話,在旁邊認真指導。

  **

  梁含月睡到吃午飯的時間,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揉著自己的腰,有點後悔招惹靳言臣了。

  什麼高嶺之花,神壇謫仙,根本就是一頭餵不飽的野獸。

  下床去洗手間,一時間雙腿打顫,走了幾步適應後,推開洗手間的門,又呆住了。

  只見自己的內衣又乾乾淨淨掛著,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怎麼這麼熱衷給自己洗內褲啊?

  梁含月努力無視掉那條小內褲,洗臉刷牙,剛抹好護膚品,餘光就瞥到站在洗手間門口的身影。

  想到昨晚他的禽獸行徑,故意冷著臉沒說話。

  靳言臣走過來,從後面攔住她,「有沒有難受?」

  「放手。」梁含月淡淡的語調道。

  「早上燕川送了一支藥膏,我幫你上藥。」靳言臣不在意她的冷臉相待,低沉的嗓音甚至透著一股溫柔。

  梁含月清澈的眼眸倏地睜大,白皙的肌膚瞬間染上了一層紅,不可置信:「你還跟燕醫生說了?」

  靳言臣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回臥室,小心的將她放在大床,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藥膏。

  梁含月抱緊自己,「不要你上藥。」

  「不上藥會疼的。」靳言臣溫聲道:「你要不想我看,我可以閉上眼睛。」

  「不要。」梁含月搖頭,想了下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自己來。」

  靳言臣沒說話,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湧上星星點點的笑意,事實上他也笑出聲來。

  「昨晚看也看過了,親也親過了,現在害羞好像遲了。」

  其實不止是昨晚。

  梁含月瞪了他一眼。沒有妥協。

  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僵持。

  良久的沉默,最後靳言臣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我閉上眼睛給你上藥,第二,我把你綁起來,再上藥。」

  梁含月:「……」

  這哪裡是選擇,根本就沒有選擇。

  等靳言臣幫她上完藥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梁含月白皙的臉頰上又熱又紅,濕漉漉的眼眸瞪他,滿是幽怨。

  靳言臣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保證道:「下次我會克制。」

  梁含月輕輕哼了一聲,才不相信男人的鬼話。

  靳言臣抱起她。

  「幹什麼?」梁含月問。

  「吃飯,你不餓?」他轉身走向房間門口。

  梁含月掙扎,「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靳言臣收緊手臂的力道,「不疼了?」

  梁含月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發飆的衝動,「你這樣他們不就都知道了。」

  「就算我不抱你,你以為他們就不知道了?」靳言臣眉梢微挑,不懂她在介意什麼。

  梁含月:「……」

  -

  傭人們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好在大家都很有眼力勁,低垂著眼帘上完菜就回廚房了,就連何嬸都沒出來。

  靳言臣將梁含月放在椅子上,先為她盛了一碗湯,「先喝湯。」

  梁含月低頭喝了兩口清淡的湯,味道還不錯。

  一頓飯下來,靳言臣就像一個忠誠的僕人,為她夾菜盛湯,端茶遞水的,自己都沒吃上幾口。

  梁含月都有些糊塗了,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體貼入微了。

  吃過飯,靳言臣再次將她抱上樓,「你再睡個午覺。」

  梁含月看到床單上的血跡,黛眉蹙了蹙眉頭,「床單沒換。」

  昨晚胡鬧那麼久,床單早就被蹂躪的不成樣,不知道他是怎麼睡得下去的。

  他不是有潔癖嗎?

  「我換。」

  靳言臣將她放在沙發上,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粉色的床上四件套。

  梁含月趴在沙發背上看著他手裡的粉色蕾絲邊床單,實在憋不住道:「沒有別的顏色了?」

  靳言臣動作一頓,「你不喜歡粉色?」

  「不喜歡。」梁含月回答的很乾脆,「而且粉色跟房間的裝修布置也不搭。」

  這種不協調的布置,讓她感覺很彆扭。

  靳言臣沒說話,將粉色床單放回去,重新拿了一套黑色真絲床單鋪上。

  梁含月覺得這才是他原來用的四件套吧,那為什麼要用粉色呢?

  是哪個女人喜歡的?

  心頭湧上一股不舒服,想也不想道:「我不想讓傭人看到床單上的血,你洗吧。」

  換做以前是絕對不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的,但經歷過昨晚的事……

  他要是討厭自己更好,不然昨晚那樣的事再來幾次,自己怕是真的要死了。

  累死了。

  梁含月都已經做好他發火,或者嘲諷自己的準備了,結果——

  靳言臣淡定從容道:「好。」

  梁含月:「?」

  靳言臣鋪好床單,將梁含月抱上床,自己拿著髒了的床單走進浴室。

  看著床單上的血跡,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翹了起來,都有一種不洗了的衝動。

  想了想還是打消念頭,免得嚇壞她。

  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邊,一邊抽著煙,一邊慢慢洗掉自己昨晚的光輝戰績。

  梁含月沒睡意,等靳言臣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雙手泡得起皺了,心裡又湧上一股小小的歉疚。

  他這樣矜貴的身份,哪裡做過這樣的事,早知道就不任性了。

  「怎麼不睡?」靳言臣走近問道。

  「上午睡夠了。」梁含月回答,見他在床邊坐下默默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我覺得我沒什麼事,明天想回劇組了。」

  靳言臣看到了,假裝沒看到,薄唇輕啟:「不著急,再休息兩天。」

  「我真的沒事……」

  話沒說完,門口響起敲門聲,「先生,武先生和林秘書來了。」

  「讓他們去書房。」靳言臣應了一聲,扭頭看向她,「要不要一起去?」

  梁含月不傻,要是公司的事他不會主動問自己要不要去,想讓自己去,那肯定是想是關於自己的。

  「去。」她一口應下,不等靳言臣開口道:「我自己走。」

  果斷下床,穿上鞋子。

  靳言臣沒有勉強她,只是從衣櫃裡拿了一條杏色開衫給她披上,「書房溫度低,你受不了。」

  梁含月穿的是黑色睡裙,以為他是大男子主義作祟,結果一進書房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果然很冷。

  靳言臣拉著她走到辦公桌前的皮椅坐下,自己則是拉過旁邊的椅子隨意的坐下。

  梁含月攏了攏開衫,抬頭沖武德和林錚點了下頭。

  他們恭敬道:「梁小姐。」隨即垂下眼帘,不敢多看一眼。

  靳言臣淡聲道:「說吧。」

  「我去劇組調查過,鋼絲是經常磨損,所以斷裂了,排除人為隔斷的可能。」武德先開了口。

  林錚隨後道:「劇組所有人的帳戶流水我都調查,暫時沒有可以。」

  梁含月聽完就明白了,扭頭看身邊的男人:「你懷疑不是意外?」

  靳言臣握緊她微涼的小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沉聲道:「還有呢?」

  給他們一天一夜的時間,不可能只查到這點。

  「雖然沒有查到可疑的線索,但是通過附近的監控我們調查到梁小姐出事的時候,除了顧二少在現場,還有這個黑衣人。」

  林錚打開視頻將手機遞給了靳言臣,但梁含月迫不及待的先伸出手。

  靳言臣沒反對,林錚就將手機遞給了梁含月。

  武德說:「我最近一直在拍攝現場,劇組裡的每個人身形我大概都熟悉,但這個人我沒見過。說明她不是劇組的人!」

  梁含月看著視頻里的人穿著黑色衛衣帶著帽子,還另外戴了一個鴨舌帽,黑色口罩,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誰。

  「我在劇組好像也沒見過這個人。」她將手機遞給靳言臣。

  靳言臣掃了一眼視頻里的人,「沒追查到?」

  林錚搖了搖頭,「片場雖然有監控,但片場的位置偏僻,四周荒涼,沒有完全被監控覆蓋。」

  言下之意,黑衣人離開的地方沒有監控,他們很難追查到黑衣人的去向。

  「看身形不像男人。」梁含月雖然只看了一遍,但記得對方的身形,雖然穿了一雙男士的球鞋,但就覺得不像男人。

  「的確不是。」武德開口肯定她的想法,「雖然她穿了男士的鞋,但是她走路的姿勢,還有身形都不是男人。」

  男女之間的體型差異,還是很大的。

  靳言臣問:「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一個三線小明星能得罪誰?」梁含月不以為意道:「不過最近討厭的我的人不太多,女人的話就那一個人,你知道的。」

  靳言臣掠眸,薄唇輕啟,溢出冰冷的三個字:「尤、時、雨!」

  兩更合併了,寶子們。麼麼噠。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