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滿意了
靠在餐廳門口的靳言臣劍眉緊蹙,黑眸里閃過一絲嫌棄與厭惡。
「景沉……」尤時雨擔心的快哭了,一邊幫他拍背順氣,一邊扭頭看向靳言臣,「靳總,你和景沉不是好朋友,何必要這樣?」
靳言臣將手裡的菸蒂碾滅在地毯上。
反正這地毯已經髒了,不能要了。
「你說的對。」冷峻的臉龐上沒有一絲情緒,冰冷的嗓音幾乎是從喉骨里擠出來的,「所以,你替他更好。」
尤時雨對上他鷹隼般的眸子,心底深處湧上一股寒意瞬間蔓延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凍住了。
這一刻,她在靳言臣的眼眸里看到了警告。
如果自己不吃這東西,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顧景沉,他護不住自己。
「好,我吃。」尤時雨想明白後,點頭答應。
「不用。」顧景沉怎麼可能會讓她吃這麼噁心的東西。
尤時雨低頭對上他蒼白的臉,露出一絲笑容,「沒關係的,我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怕了。」
她在顧景沉的身邊拉來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起蛇肉往嘴裡送,機械的嚼了幾下咽下去。
顧景沉見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自己也不再遲疑,繼續吃。
吃了吐,吐了繼續吃。
沒一會,餐廳就飄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在顧景沉快吐死之前,兩個人終於吃完了桌子上的所有蛇肉。
「靳言臣,你現在滿意了?」顧景沉冷著臉質問。
靳言臣神色淡漠,薄唇輕抿著沒說話。
顧景沉扶起臉色發白,滿頭大汗的尤時雨,「走,我送你去醫院。」
尤時雨整個人像是沒長骨頭一樣完全倚靠在顧景沉的懷裡,一步一步虛弱的走出餐廳。
經過靳言臣的面前時顧景沉停下腳步,扭頭充滿困惑的眼眸盯著他,「我一直把你當大哥敬重,不知道哪兒得罪你了,今天要上演這一出。針對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連累時雨?」
靳言臣低垂的眼瞼緩緩掠起,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回去問你哥。」
顧景沉皺眉,來不及多問,只見尤時雨兩眼一閉,直接昏倒了。
他抱起尤時雨,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梁含月從樓上走下來,看著他抱著尤時雨離開,步伐急匆,連背影都透著一股緊張和不安,漂亮的眼眸里儘是寒意。
靳言臣讓傭人把餐廳里的所有東西都扔了,走到她身邊,沉冷的嗓音里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溫柔,「這份獎勵還滿意嗎?」
「當然滿意。」他幫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自然是高興,「謝謝靳總,你真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靳言臣只覺得這個讚美很是特別,因為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他是個好人。
連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不過……」梁含月面露一絲擔憂,「你這樣做真的沒關係嗎?」
到底是朋友一場,今天鬧的有些難看了。
靳言臣幽深的眸子裡划過一絲不屑,「有什麼關係,塑料兄弟而已。」
男人的友情都是這樣脆弱?梁含月不懂,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們走了,燕醫生等會不是白跑一趟?」
靳言臣轉身上樓,漫不經心的語調道:「燕川是來給你做複查的。」
梁含月:「……」
燕川過來給梁含月的檢查結果就是精神狀態良好,身體也恢復的不錯,但是給靳言臣的檢查結果就是腦子有病。
上午出院,中午又讓自己來做複查,不是有病是什麼?
燕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嘴碎道:「拜託你有點人性行不行?我很忙的,醫院又不是只為你一個人開的!」
被罵的男人沒有一點慚愧,慵懶的掀起眼皮子,淡淡道:「但醫院是我開的。」
燕川:「……」
媽的,忘記了,醫院他出資百分之六十。
***
晚上樑含月仔細的洗了一個澡,又在手腕處噴了點香水,傳說中的斬男香。
剛走出浴室就看到已經在次臥浴室洗好澡的靳言臣站在玻璃窗前,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你沒得罪我,他得罪我了。」
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無盡的寒意。
先更2章,下午更不更待定昂,大家晚點來刷。麼麼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