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姜月作為秘書,絕對是最有職業操守的,哪怕身體不舒服,哪怕對這些應酬厭惡到極致,依舊能夠輕鬆應對那些對她意有所圖的男人。
「秦秘書,咱們又見面了。這幾個月不見,秦秘書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可以邀請秦秘書吃個飯,坐下來,聊聊天,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還談人生,談理想……
秦姜月忍住不翻白眼,這姓陳的攪屎棍,上次在海城慈善宴會上,對她動手動腳,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沒死心。
「陳總,我可不敢,誰不知道陳總的夫人當年是海大的系花,我哪能跟陳夫人比啊。陳夫人這次沒跟著陳總一起來嘛?哎呀,我上次留了陳夫人的聯繫方式,改天,改天我一定請陳總和陳夫人。」
「呵呵呵……秦秘書跟我夫人,認識?」
「是啊,在京城碰到過一次,相談甚歡。」
秦姜月淡淡一笑,誰不知道這男人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跟裴先生怕裴夫人不同,這姓陳的是個鳳凰男,倒插門。
家裡全是老丈人做主,外面的人客氣點叫他一聲陳總,其實手上什麼權力都沒有,就這,還在外面養了小三小四小五。
霍家也看不上這種格局的合作方,所以秦姜月說話也沒怎麼客氣。
她雖然只是個秘書,但前面冠了霍氏就不一樣了。
不少公司的老總,見到她,也得客客氣氣叫一聲秦秘書。
「陳總,李總,各位在聊什麼呢?姜月,你第一次來裴家,走,我帶你去湖邊逛逛,晚上那邊風景也不錯。」
韞庭的身份在京城知道的人不多,但云城這邊認識他的人不少,見他跟秦姜月這麼熟絡,說話這麼客氣,大家心中默默打起了算盤。
原本還想慫恿秦姜月敬酒的幾個人,態度一下就轉了,客客氣氣的跟她說了幾句話,便滾了。
「對這種人,幹嘛客氣,難不成你真打算一個個敬酒啊?」
「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韞先生,我的工作就是應付這些人,況且這點酒,也算不上為難。」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給你,拿著。」
男人將一個暖寶寶塞進她的手裡,指尖觸碰到她冰涼的手心,皺了皺眉,然後又脫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韞先生?」
「你叫我韞庭唄,一口一個韞先生,聽著挺彆扭的。我看你剛才一直捂著小腹,是不是不舒服?剛剛找傭人給你拿的暖寶寶,女孩子這個時期,得注意保暖,酒可以適當喝一點暖和暖和,但也不能多喝,你要是實在不舒服,我先送你回酒店。」
秦姜月低頭看著手心裏面的暖寶寶,有些走神兒。
韞庭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胳膊,「想什麼呢?」
秦姜月確實喝了不少,大概是有些醉了,嘴巴比腦子要快,脫口而出:「你。」
「嗯?」
秦姜月愣了愣,回過神,解釋道:「你怎麼知道我不舒服?這個,謝謝。」
「有心人,總能發現的。我今天一晚上眼睛都盯著你,你喝了幾杯酒,跟誰說話的時候是笑的,跟誰說話的時候是皺眉的,我都記著呢。至於……我上面表姐堂姐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