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揚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個玩具,他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唇,然後忽然湊近,咬住了秦姜月的脖子。
秦姜月只覺得身體像是被毒蛇纏住,頭皮一陣陣發麻,襯衫的扣子已經被他用刀子劃掉了幾顆,露出大片大片粉色的肌膚。
他撫摸著秦姜月的脖子,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霍北嶼,低低笑了幾聲,那笑聲直逼腦門,令人不寒而慄。
「霍二爺,原本是想請你喝杯喜酒的,不過看樣子,咱倆是真沒這緣分,你大概……是喝不上了。」
「是嗎?」霍北嶼目光涼涼的掃了一眼四周,眉目波瀾不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話音剛落,劉易揚的手機忽然響起,在整個空蕩寂靜的廠房裡面,顯得額格外的突兀。
他眉頭一擰,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爸,什麼事兒?」
不知道電話那頭講了什麼,劉易揚的臉色青紅交錯,緊捏著手裡的匕首,陰鷙的眸光投向霍北嶼的方向。
「不好了,少爺,現在外面來了一批人,已經將我們都包圍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霍—北—嶼!好,很好,不愧是霍二爺,居然早就算到了我的行動,我還以為你當真是因為女人冒險,原來是請君入甕。這一次,是我低估你了。不過……你還真是狠心,為了那個礦山的開採權,直接把自己的女人送來當誘餌,就為了騙我上當。」
霍北嶼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少爺,來不及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劉易揚不甘心的看了霍北嶼一眼,眯了眯眸子,冷聲道:「撤!」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廠里一片寂靜,霍北嶼上前給她解開了身上的麻繩,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皺了皺眉,然後直接脫下外套披在秦姜月的肩上。
「霍總,好算計。」
從金樾府,他去而復返,讓劉易揚誤認為她是他在意的人,然後再以她為餌,誘劉易揚上鉤,放鬆警惕,然後再派人一舉拿下,有劉易揚在手,雲城北面那個礦山的開採權,自然落入囊中。
她早就猜到的,以霍北嶼的腦子,不至於蠢到單刀赴會,何況還是為了她。
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個連環計,她剛巧是其中一環。
霍北嶼冷冷看了一眼,問道:「還能走?」
「嗯。」
秦姜月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現在不是跟他將骨氣的時候,這郊外晚上的溫度估計就兩三度,她還不想凍死。況且,她也沒有在人前走光的癖好。
喬景淮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上下檢查一番,確定霍北嶼身上只有一點皮外傷,這才鬆了口氣,「阿嶼,你怎麼樣,沒事吧?我一收到你的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我要是晚到五分鐘,你……」
「劉易揚跑了。」
「咳咳,放心,已經讓人去追了,跑不遠。這小子可真夠有膽量的,這裡是京城,又不是他以前呆的雲城,還真敢動你。」
喬景淮的視線在秦姜月和霍北嶼身上來回打量,最後笑了笑,「我說你怎麼那麼急,我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你就動手了,原來是因為……」
「你閉嘴!」霍北嶼冷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