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姜月看著劉易揚瘋瘋癲癲的模樣,只覺得渾身發毛,對於他口中說的放她走,是一個字都不信。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劉易揚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說話算話。不過……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他沒來,那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你說他到底會不會來?我實在是很好奇,他來了之後,要是親眼看著你在我身下承歡,會不會氣的心臟病發?」
他看著秦姜月,嘴角漾著笑,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滲人。
秦姜月聞言,瞳孔微微一顫,「劉易揚,你這個瘋子!」
「瘋?」他忽然伸手捏住秦姜月的下巴,低頭湊到她的面前,「秦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未來的丈夫呢?」
「你不是!我不管喬家和你達成什麼協議,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秦姜月抬頭看著對方,咬著牙說道,「呵——小劉總,你以為我沒有任何準備嗎?上次我把你打傷,害你被拘留,你以為,我會不防著你事後報復?」
「你可以現在就動手殺了試試,只要我失蹤24小時,各大媒體報社就會收到關於你,關於劉家的那些腌臢事的證據!」
空蕩蕩的倉庫裡面靜了幾秒,劉易揚眼底神色不辨喜怒,他捏著下巴的手,不斷的用力,直到秦姜月嘴角滲出血絲,這才輕笑了一聲:「呵……秦秘書啊秦秘書,你以為就憑你幾句話,我就怕你了?」
秦姜月見他語氣鬆動了一些,扯了扯嘴角,面上一派瞭然的風淡雲輕,「小劉總當然不會怕我,我知道那天是喬夫人去保你的,我不過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繼女,用我換劉家的前程,我不虧。」
劉易揚盯著她片刻,突然開口:「雲城的事情,你做的?」
秦姜月眼珠子一顫,聽出劉易揚的言外之意,笑而不語,以不變應萬變。
「看樣子,我還真是小瞧了秦秘書的手段。」忽然他話鋒一轉,笑眯眯的說,「不過,這樣才好玩嘛,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的……是他的命。」
女人,有一萬種辦法可以折磨的她生不如死,但霍北嶼的命,霍家在京城的產業,他要定了!
秦姜月表情轉冷,提高了腔調警告道:「劉易揚,你動霍總,霍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哎呀,緊張了?在乎啊?我聽你剛才那口氣,還以為你一點不在乎霍北嶼那病秧子呢,你現在應該祈禱,他出現。他來了,你才能活著離開,否則,你這條小命,得為你之前的衝動,付出代價。秦小姐上次那一下,打的可真夠狠心。」
聽著劉易揚說的一番話,秦姜月只覺得頭皮越來越發麻,今天霍北嶼來或者不來,她估計都討不到半點好處。
這瘋子絕對做得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那天在醫院,南風特意讓人查了一下這個劉易揚的底細。
雲城劉家本就不是什麼良商,做的也都是見不得光的買賣,所謂珠寶原石生意,不過就是把黑的洗成白的,方便行事而已。
劉家祖上幾代都是做地下生意的,劉易揚作為劉家獨子,更是手段狠辣,平時看著斯文,不過就是他的假象。
總之,這人,不能沾。
只是秦姜月也沒想到二十一世紀了,在京城,光天化日,居然有人會在大街上綁架。
秦姜月餘光瞥了一眼窗戶,屋外沒有一絲光亮,看樣子已經很晚了,她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胃裡一陣陣的絞痛。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霍北嶼不至於那麼沒良心,好歹幫她報個警,就算是死,也總得有個人能幫她收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陣嘈雜的打鬥聲,秦姜月抬眸望向緊閉著的紅色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