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來。」
秦姜月呼吸一窒，愣了幾秒後，抬眸看向霍北嶼，「霍總，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的？與其你去找老爺子提要求，我現在直接答應你，不是更乾脆？你不用搬走，霍氏集團首席秘書的位置，也可以永遠是你的。除了結婚，別的我都能答應你。」
秦姜月忽然低低的笑了兩聲，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霍北嶼還有這麼自戀的一面。
當真是覺得她秦姜月，離開霍氏，離開他，就活不下去了？
「如果……我只有結婚這個要求呢？」
果然如此。
霍北嶼眉心緊擰，態度更加冷淡了些，「秦姜月，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霍總的一條命，換霍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怎麼算是得寸進尺？還是說，霍總覺得你的命不值錢。」
她微微仰頭，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深褐色的瞳孔中流淌著幾許諷刺，不加掩飾的看著他，繼續說道，「霍總是打算賣身還這次的人情？」
霍北嶼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眸子危險的眯著。
「我開個玩笑，賣身……霍總願意賣，我也無福消受。霍總剛才說的，只要不是結婚，別的要求隨便我提，是不是真的？」
「你還想著……辭職？」霍北嶼喉結一滾，幽幽地說道。
秦姜月咬了咬唇角，心情有些複雜，「是，房子，錢，身份，地位，我都不要，我只想要自由。」
「自由？」
他一直以為，秦姜月對他，多少都是帶著目的性的，即便喜歡，也不純粹，或許是因為錢，或許是因為權……
所以，五年，她對他所有的忍讓，順從，乖巧，他都理所當然的揮霍，總覺得，她離不開自己。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些年，無論他怎麼對她，傷她，她都一如既往，哪怕她之前幾次三番提出離職，霍北嶼本質上從未信過。
但就在剛剛，他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
「是，霍老爺子那邊，回京城之後，我會親自去解釋，不是您的錯，是我覺得有些累了，想要離開。之前答應過霍總，會做好工作交接，這一點霍總不必擔心。與邵氏的合作，如果有任何問題，霍總可以讓林秘書隨時聯繫我。我可以負責到底！但……希望我們合約期限滿之後，霍總不要為難我。」
從霍北嶼這段時間種種表現來看，如果惹怒了他，只要一句話，她恐怕都無法在京城，甚至華國立足。
所以……秦姜月很聰明的沒有利用這次的恩惠，直接提出離職，而是希望他在離開霍氏之後，不要為難自己。
霍北嶼有些不爽，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墨色的瞳仁映射著她蒼白的面孔。
「秦姜月，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霍總，難道你要反悔？」
秦姜月抬頭看著他，眼神寸步不讓，男人的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的嘴角，「好，希望秦秘書日後……不要後悔。」
霍北嶼離開後，一連三四天都沒再出現，不過他安排了一個護工來照顧她的飲食和日常。
不用一天到晚面對霍北嶼，秦姜月這幾天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情舒暢，身體恢復自然也快，手掌的傷已經慢慢結痂。
期間，裴夫人和韞庭來探望過她，唐老爺子也派人送來過鮮花和水果。
出院前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她的右眼皮一直跳在，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