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妍快要掙脫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開鎖聲,她的心一沉,瞳孔因為害怕不自覺放大,手也越發用力,血滴順著指頭滴在地上她都沒覺得疼,只想快點逃離。
過了好一會辦公室的門才打開,姜妍心一涼,任命的閉上眼睛,眼角滑出兩行清淚。
等了兩分鐘,都沒有人進來,她努力偏過頭朝著門口看過去,只有李姐一個人在。
只見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走廊兩邊,這才趕緊進來把門從裡面反鎖上。
姜妍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她跟卓勇軍的關係,不敢出聲。
「小姜,你在裡面嗎?」
李姐朝著辦公桌後面走過來,姜妍一聽是找她的,立刻撞了撞桌子。
「嗚嗚嗚……」
李姐聽到聲音,急忙朝著她這邊走過來,看到人以後明顯鬆了口氣。
「你別急,我幫你解開。」
李姐拿出隨身帶著的剪刀,一下剪斷扎帶。
姜妍撕開嘴上纏著的膠帶,沒忍住又流下更多眼淚。
「李姐。」
「好了不哭,先出去再說,遲總沒找他,我騙他過去的,就快回來了。」
李姐扶著姜妍從地上站起來,兩人急忙跑出去,回了更衣室。
「這個畜生,不知道糟蹋多少同事了,上一個來這的小姑娘就被他騙過。」
更衣室里,李姐一邊幫姜妍包紮一邊說道,提到卓勇軍,臉上滿是厭惡。
姜妍心裡一驚,怪不得卓勇軍剛才動作那麼熟練,原來是慣犯,可寰宇這麼大個公司,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人胡作非為?
「李姐,現在那些人呢?沒報警嗎?」
「報警管什麼用啊?之前倒是有個小媳婦報警了,那畜生進去兩天就給放出來了,說是家屬去撤的案,把他無罪給放了。」
李姐嘆了口氣,姜妍聽得更是心驚肉跳。
「你不懂,卓勇軍拍了東西在手裡,他專挑人下手,那些小媳婦被欺負了不敢告訴家裡,怕十里八村的知道,哪裡敢報警?只能忍了。」
「那之前報警的那個呢?她家裡人就不管嗎?」
「管什麼管?她丈夫嫌她丟人,把人打了一頓,收了卓勇軍十萬塊錢回老家去了。」
李姐幫姜妍包紮好,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小姜,今天這事卓勇軍肯定不會算了的,他在公司里有背景,我最多也就幫你到這了,你還是儘快離開寰宇吧,免得被欺負。」
姜妍頓了頓,能不能離開寰宇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李姐,我還要給女兒治病,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另外你幫了我就不怕他報復嗎?」
姜妍最關心的,是她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幫自己,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嘗遍了人情冷暖,根本不相信一個剛認識不到三天的陌生人會這麼幫自己。
「你不用擔心我,他不敢為難我,如果今天這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幫我良心上過不去,但是我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既然你不願意走,那你以後小心點,好自為之吧。」
李姐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姜妍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此時,卓勇軍剛從遲珩辦公室出來,一張臉都陰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氣沖沖的回到辦公室,打開門才發現姜妍已經跑了。
「媽的!」
卓勇軍吼罵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對講機。
「李姐,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對講機那邊沒人回話,他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依舊沒有回應。
卓勇軍氣的把對講機砸了。
姜妍借了李姐的手機給宋宇墨打了個電話,然後把撕破的衣服換下來,整理好頭髮以後急忙離開了公司。
她鬥不過卓勇軍,但也不能任由他欺負,她不知道這件事背後有沒有人授意,想來想去也只能找宋宇墨幫忙。
寰宇大樓外面,白色的寶馬停在路邊,宋宇墨站在車邊上,看到姜妍出來立刻朝她招手。
「姜妍,你沒事吧?」
宋宇墨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眼裡都是關心。
「我沒事,先走吧,別在這說。」
姜妍不自覺回頭看了看,總覺得身後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催促著宋宇墨離開。
「好。」
宋宇墨拉開車門,姜妍鑽進車裡,這才發現沈淮序也在。
「姜小姐,又見面了。」
沈淮序沖她笑笑,姜妍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真巧。」
「你們認識?」
宋宇墨鑽進車裡,看了看姜妍,又看了看沈淮序。
「算是認識吧,不熟。」
沈淮序發動車子,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卻讓人覺得有壓迫感。
姜妍看了宋宇墨一眼,他反應過來,急忙介紹:「這是亞悅的董事長,跟我們律所合作了好幾年,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正好剛談完事,我的車今天送去保養,他就順路把我帶過來了。」
姜妍點點頭,還是為自己早上撒謊的事覺得尷尬,動了動嘴小聲道:「沒關係。」
「沒事,我跟他是朋友,不用避諱,他不會說出去的。」
宋宇墨並沒察覺到姜妍和沈淮序之間微妙的氣氛,只關心她有沒有受欺負。
姜妍看了眼沈淮序,猶豫了一下,這才把卓勇軍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說完宋宇墨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個徹底。
「這個畜生,真當沒人能治他了嗎?」
「學長,我找你的意思不是要告他,至少不是現在,我需要拿到他所有的把柄,等小鳶做完手術再全部揭穿,我不能讓他有翻身的機會再禍害更多的人,目前我能做的只能忍。」
姜妍早已經想好了,她今天報警,頂多算是強姦未遂,卓勇軍關進去幾天還是會被放出來,她要做就要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樣她和小鳶才安全。
「好,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說。」
宋宇墨贊同姜妍的想法,現在報警,證據不足,根本沒辦法重判。
「能不能……再借我點錢,我的手機摔壞了,你昨天轉的錢沒收到。」
姜妍說著羞愧的低下了頭,當著沈淮序的面自己拆穿自己的謊言,挺沒臉的,好在他一直在專心開車,一副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