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著小鳶,將她抱在懷裡,輕一下重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小心翼翼的擦著她的眼淚:「不會的,沒有人能夠搶走你的媽媽。」
趁著小鳶睡著之後,宋宇墨給姜妍打了電話:「小鳶說你有了新的女兒,這是什麼情況?」
姜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他。
宋宇心裡也心疼晴晴,表示支持:「事情你放心去做吧,小鳶這邊我會和她溝通的。」
夜晚的時候,遲珩睡在了房間裡的另外一張床,姜妍和晴晴睡在一起。
月光朦朧灑在窗台,照著屋裡面也有一些亮堂堂。
遲珩借著月光看著她們熟睡的面龐,心裡某一處不由變得柔軟,讓她覺得這一幕有點像一家三口的感覺。
他自己好像變成了一位頂天立地的父親一樣,為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遮風擋雨。
他的眼中流露笑意,久久的盯著她們。
一大早,遲珩接到了公司那邊的消息。
他原本想要在姜妍養病的這段時間一直陪著她,哪裡想到寰宇這邊又出了么蛾子。
「我得回去一趟。」他將手機露了出來,緊皺的眉頭卻表達了心情的不悅。
姜妍笑了笑,表示理解:「你去吧,早點回來。」
遲珩沒離開多久,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姜妍的病房裡。
「你怎麼來了?」姜妍眉目間滿是不解,畢竟自己住院的事情,除了身邊幾個情景之人以外,並沒有外人知道。
可是她是從哪裡知道消息的呢?
周洛笙明顯看出了姜妍的疑惑,但她並不打算解釋。
自己既然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那麼就有法子知道。
「聽說你住院了,所以我來看看你。」
周洛笙帶了不少的補品大包小包的一股腦全部塞到了姜妍旁邊的柜子上。
「謝謝你來看我。」
畢竟來者就是客,人家也是真心實意的來看自己,她也不想對一個來看望自己的人冷眼相待。
周洛笙自顧自的扯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望著半躺在病床上卻依舊像從前那般奪目耀眼的女人,心中酸意都快要將她的臉色變得扭曲。
突然間,她開口問道,一雙眼睛澀澀的盯著姜妍,不願意放過他臉上的任何情緒變化。
「虞琳琳的死到底是不是和你有著關係?」
她也知道虞琳琳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做了那麼多的惡事,死了也是活該。
可是,她總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姜妍沉默,絲毫不避讓自己的眼神。
虞琳琳的死,她也不知道到底和自己有沒有關係,畢竟那個女人死的那樣莫名其妙稀里糊塗的。
可她的心裏面也害怕過,萬一自己就是壓死虞琳琳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周洛笙懶得在虞琳琳死了的這個問題上和姜妍繼續耗費時間了。
「我之前可是聽師哥說過他和姜妍之間的事情。」她勾唇一笑,眼中是濃濃的嘲諷。
「如果你是真的姜妍的話,那麼你可以留下來,但是如果你不是她的話,那麼還請你離開師兄,因為你的出現,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師兄的笑容了,靠著他之前女友故意接近他的人不配出現在他的身邊。」
姜妍有些不悅,她有什麼身份立場來告誡自己。
「周小姐,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隨意插手別人的生活嗎?」
周洛笙搖了搖頭,很是理直氣壯:「我這不是插手別人的生活,而是關心,離開或是選擇留下權利是在你的手中,並不在我。」
姜妍依然選擇保持沉默並不理她的話,過了許久之後,略帶沙啞的嗓子又響了起來。
「謝謝你的關心。」
這話說完,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留下來,起身提著包,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晴晴剛才一直在門外玩耍,屋內發生的事情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見到周洛笙出來,晴晴趁著機會人不被推了一把她,義正言辭道:「哼,不可以欺負我媽媽,你讓媽媽不開心了,晴晴要保護媽媽!」
一個小孩的力氣能有多大。
周洛笙不過被她撞的身子晃了幾下,又穩住了身形,看著光著腦袋的小女孩,她皺了皺眉頭,心裏面覺得十分的奇怪。
姜妍這傢伙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女兒?
之前的時候自己可沒有聽說過啊。
她覺得奇怪,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姜妍,輕輕掃了一眼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另外一邊,寰宇集團現在卻是一團亂麻。
自從虞琳琳死了之後,公司由遲珩正式接了手,許多事情都正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
「遲總,這段時間並沒有看到虞總來公司上班。」
助理耷拉著一張臉,苦著表情走到了遲珩的身邊,將手裡的材料通通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我們之前也通過他之前留下的多方面的聯繫方式去找過他,但是還是一無所獲,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
還沒有找到虞子軒?
遲珩皺了皺眉頭。
公司現在許多的事情堆積在了一起,都快要火燒眉毛了,一個虞子軒消失不見並不能給公司造成多大的影響。
權衡利弊之下,遲珩決定還是先開會,他敲了敲桌面:「你去把公司其他的人全部都召集,等一會兒我們在會議室開會。」
很快,在公司具有話語權的人全部來到了會議室里,等待著遲珩開會。
「最近公司怎麼回事?許多項目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都被別人給搶走了,對於搶走我們合作的這家公司,你們有誰知道的嗎?」
遲珩的目光緊緊的掃視著會議室里的每一位人臉上的表情,不願意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遲總,那個公司叫TY,在我手裡面就搶走了三個項目了,這個公司我找人專門去跟過一段時間,只是一個剛剛成立的小公司,並不足以為奇啊。」
「就是,遲總,我覺得那個公司只不過是僥倖,不用把他們放在心上。」
遲珩聽到那人的發言,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剛成立的小集團就能這樣明目張胆的搶他們公司的合同,還覺得只是一種僥倖。
這些人真的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