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珩,我是來幫你的!你怎麼好賴都不懂。」姜玥厭惡死遲珩對姜妍的痴情了。
人都死了,還能在遲珩的心裡占據著這麼重要的位置。
遲珩眼眸里的冷意漸濃:「我不需要你幫,現在,給我離開!」他向她下了逐客令。
姜玥知道在繼續下去只會自討沒趣,氣呼呼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虞子軒正好看到姜玥從遲珩的辦公室出來,瞬間放下了手裡的一切追趕了過去:「姜玥,等我一下!」
姜玥聽到有人喊她,下意識地停下了步伐。
虞子軒立刻上前詢問:「姜玥,你怎麼來這了?」
姜玥看到虞子軒,真的很想現在就逃走,表面上假裝的很客氣:「過來給遲珩送個文件。」
「什麼文件?」虞子軒緊隨不舍的問。
姜玥表現的挺為難的:「這種關於商業類的事情,好像不能說吧?」
虞子軒一眼就看出姜玥是在跟自己耍心眼,她根本就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跟自己說。深知姜家現在的狀況,他帶姜玥來到了一旁無人的走廊。
加了她的微信,直接轉帳了十萬塊錢:「現在可以說了嗎?」
姜玥看到那十萬塊錢,眼神都亮了:「這……當然可以。」她把自己的猜測跟外婆墳墓的事統統告訴了虞子軒,虞子軒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心裡也更加篤定了找蘇芸合作的事,應該是成了。
蘇芸說的對,姜妍怎麼可能會死?
她那麼在意小鳶,自從姜妍『死』掉之後,小鳶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哪裡都查不到她的痕跡。又結合姜妍外婆的事來看……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他從一開始,也不覺得這麼簡單。
虞子軒又問道:「那女人出現之後,姜妍外婆的墓就被別人挪走了,你父母沒有去調監控麼?」
「調監控?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虞子軒以為是錢沒有給到位的事,又給她轉了五萬。
姜玥收了,眼神里也挺尷尬地:「這個確實不知道,當時那男人來我家打聽完了以後,第二天就去老家把姜妍外婆的骨灰給帶走了,至於帶到哪裡我們還不知道。我好像聽我媽說,他們去打聽了,但都說是一個男人帶走的,我猜想會不會是宋宇墨做的。」
「畢竟當初姜妍跟宋宇墨最好。」
虞子軒也不敢妄自菲薄,也許真的是宋宇墨也說不定。
不過猜測歸猜測,現在可以順著線索查明白的人已經出現了,就可以一探究竟——他又何必在這裡糾結呢。
「行知道了。」虞子軒輕輕拍了拍姜玥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家。
姜玥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從寰宇集團出來,就給蘇芸發信息:「媽,收拾收拾吧,今晚出來吃,我請客。」
……
虞子軒在姜玥離開之後,便即刻起身去了姜家的老家。
到了地方之後,用宋宇墨的照片打聽了好幾多人,他們表示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虞子軒就覺得奇怪。
不是宋宇墨幫姜妍做的事,那會是誰?
他調查沒有取得一點進展,又開著車回到了市里。
虞琳琳這些天找機會靠近遲珩,都會被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刺痛。只要有關於姜妍的人或事出現,他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遲珩……」她給他帶了飯,還有一杯他最愛的藍山。
「你已經這樣不眠不休三天了,黑眼圈看起來都很重,你想要這樣到多久?」虞琳琳深吸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走到他的心裡……
遲珩甚至都沒有抬起眼看她,回答的只有很平淡地一句:「最近公司忙。」就堵住了虞琳琳所有關心的情緒。
他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除了姜妍,他好像什麼都不需要。
虞琳琳的淚水漫過眼底,心裏面像刀割一樣難受:「如果我是姜妍,就好了。」
留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了遲珩的面前。
到底要多愛一個人,才甘願為了他,變成他心愛的女人?
虞琳琳從小到大引以為傲的自尊,高貴,都因為愛遲珩的這顆心,踩在腳底下摩擦。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因果吧。
她上輩子欠了他太多。
這輩子才會被如此折磨吧。
虞琳琳擦乾了眼淚,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遲珩則在自己的辦公室輾轉不停,一直在思考姜玥說的話。外婆跟小鳶是姜妍生活下去的動力,小鳶消失了這麼久……外婆也去世了。
所以,那個將外婆墳墓挪走的男人到底是誰?
是宋宇墨嗎?
遲珩打聽了挺多關係,找到了宋宇墨的電話。
長指在屏幕上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撥通鍵。
遠在國外的宋宇墨看到國內打過來的電話,害怕是姜妍,很迅速地接了起來:「喂,你好。」
「宋宇墨,是我。」遲珩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哀傷。
宋宇墨的心裡一驚,還以為是遲珩發現了他跟姜妍的事。
吞咽下所有的情緒,他反問:「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麼?」
「我想問你,姜妍外婆的墳是不是你挪走的。」遲珩的問題很直白,連一點兒鋪墊都沒有……宋宇墨十分的糾結,不知應該直接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
他怕遲珩察覺到了什麼,也害怕這兩個回答,會給姜妍添麻煩。
想了想,宋宇墨回答道:「她什麼時候去世的?」
遲珩握著手機的指尖都在發顫:「不是你?」
「自從姜妍走了,我就來了國外,我並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一切。」宋宇墨也低沉下了語氣,跟遲珩的哀傷感異曲同工。
遲珩哦了一聲:「那沒事了。」
宋宇墨為了把戲份演足,又接著問:「姜家被你收購了,捨得錢去安葬她麼?遲珩,好好辦一下姜外婆的葬禮吧。我一時半會回不去,麻煩你了。」
遲珩冷笑了一聲。
那是他女人的外婆,什麼時候需要宋宇墨教自己怎麼愛人了?
「管好你自己!」
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遲珩是想從宋宇墨的談話里察覺出什麼的……可惜的是,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