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鳶,是媽媽這邊有事情耽誤了,你跟媽媽說下你在哪裡,媽媽這就去接你。」
姜妍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電話那邊卻突然傳來虞子軒的聲音:「來洛海府別墅。」
「我現在就在寰宇公司樓下,你把小鳶帶過來,我在這裡等你。」
姜妍並沒有按照虞子軒說的去洛海府的別墅,一來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二來就算小鳶真的在那裡,她害怕虞子軒再動什麼別的心思,他利用小鳶引她上鉤也不是不可能。
「呵,姜小姐不愧是做律師的好苗子,這麼謹慎?」
虞子軒冷笑一聲,姜妍只覺得陰森,畢竟他甚至曾經企圖找人強暴過她,這樣沒有底線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對你,自然要謹慎。」
姜妍說完就掛了電話,就這麼站在寰宇的大門口,沒到十分鐘就看到虞子軒從裡面走了出來。
「姜小姐,要不去我辦公室等?」
虞子軒盯著她淡淡說道,姜妍皺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可以。」
寰宇畢竟是大公司,人多眼雜,就算虞子軒想做點什麼也不會在這裡,畢竟他那麼想爬上總裁的位置,沒必要為了她毀了自己的前途。
姜妍跟著虞子軒走進寰宇的大樓,剛才對她冷嘲熱諷的前台見狀只好不自然把頭偏過去裝作沒看見。
站在電梯裡,虞子軒背對著姜妍,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虞子軒的辦公室在寰宇的55層,也是走廊的最裡面,只是相比於總裁辦公室到底是小了一些。
「咖啡還是果汁?」
進了辦公室,虞子軒衝著姜妍挑挑眉,表現得很紳士。
「不用了,我可不敢喝你給的東西。」
姜妍直接拒絕,直到今天她才真正對「衣冠禽獸」這個詞有了深刻的理解,就是虞子軒這樣的,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別這麼緊張,我沒你想的那麼壞,姜小姐。」
虞子軒突然笑了,姜妍不知道他這笑容是什麼意思,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只是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行吧,既然姜律師不想跟我說話,那這份合同也沒必要給你看了。」
虞子軒見姜妍不搭理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
「什麼文件?」
姜妍皺了皺眉,冷聲開口問道,不知道虞子軒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也沒什麼,之前我簡單調查了一下遲珩,查到點東西,還查到這六年來你還一直挺關注遲珩當年的案子的。」
虞子軒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慵懶得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著姜妍。
聽到這話,姜妍瞬間心裡一緊,對那份被丟進垃圾桶的文件突然產生了點好奇。
以虞子軒的身份地位說不定真的能查到一些她查不到的東西,但是她不信他會幫遲珩翻案,畢竟他一直以來可是把遲珩當做死對頭,哪有去幫自己敵人的道理。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姜妍直勾勾盯著虞子軒,心裡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一開口就暴露了全部的底牌。
「沒什麼意思,想必姜律師也不會信我,還是安靜等著吧,我的人差不多再有二十分鐘就會把你女兒送過來。」
虞子軒抬手看了看腕錶,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反而勾得姜妍更想知道那文件里的內容了。
「我不相信你會給我真東西,更不相信你會幫遲珩洗白。」
姜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虞子軒聽聞這才看向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不過是想得到寰宇而已,遲珩亦或是任何人都不一定是我的敵人,只要能為我所用,有什麼分別?」
姜妍半信半疑看著虞子軒,思索著他話里的可信度。
「算了,任何合作要麼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要麼是一方有絕對的控制權讓對方臣服,要麼是雙方都能獲得足夠多的利益把兩人捆綁在一起。」
虞子軒說到這裡頓了頓,從抽屜里又拿出一份文件來放在桌子上,這才抬頭盯著姜妍道:「你我之間顯然不屬於第一種,也不屬於第二種,那麼就只有第三種,就看你願不願意合作雙贏了。」
虞子軒說的確實讓姜妍有些心動了,可是之前的事情她卻又無法做到完全相信他,一時間有些糾結。
「姜律師,我不信你真的對遲珩沒有感情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跟虞琳琳結婚?」
虞子軒見姜妍有些猶豫,不等她說話就伸手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威逼利誘,想要一點點打破她的心裡防線。
姜妍原本還在猶豫,可聽到虞子軒提起虞琳琳便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從之前的事情來看,虞琳琳確實對遲珩有恩。
虞子軒拿這件事來刺激她,不過是想借著她的手挑撥虞琳琳和遲珩之間的關係,像是他這樣不擇手段的人的話根本不能信。
「我承認對你說的我很感興趣,但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姜妍頓了一下,沒有直接拆穿虞子軒,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她都還是想看一看那份文件,看看有沒有對遲珩有利的證據。
「姜律師,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空手套白羊這一招在我這沒有用,你別忘了,你還拿了我的五千萬。」
虞子軒一眼便看穿了姜妍的想法,笑的一臉嘲諷。
姜妍被噎得無話可說,她確實拿了虞子軒的五千萬,原本她沒想動這個錢,但她要想離開遲珩就需要用到這筆錢,外婆看病要錢,小鳶上學要錢,哪裡都需要錢。
虞子軒沒再說話,辦公室里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落針可聞。
姜妍把手攥成一個拳頭,又在腿上慢慢鬆開,這麼反覆幾次之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幫你,但我有自己的條件。」
「你說說看,什麼條件?」
虞子軒對姜妍的話來了興趣,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他還沒來得及應聲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