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兩人一進門虞琳琳就從客廳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在宴會上穿著的禮服裙子。
看見姜妍和遲珩一同進門,她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遲珩比她先離開,卻到現在才回來,不用猜就知道去幹什麼去了。
「你先回房間去。」
虞琳琳還沒說話,遲珩便先轉頭看了一眼姜妍,顯然是有什麼要談卻不想被她聽見。
姜妍點點頭,朝著樓梯走去,經過虞琳琳身邊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抓住胳膊。
「啪!」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虞琳琳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她的臉上。
「賤人,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世界上那麼多有錢的男人,你幹嘛只盯著我的男人?」
這已經是第二次虞琳琳當著遲珩的面羞辱她了,姜妍捂著臉看著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她從來沒想過要插足任何人的感情,也因為蘇芸從來看不起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可是現在她自己變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她沒辦法。
「你倒是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啊?有臉做沒臉承認是嗎?」
虞琳琳還想給姜妍一耳光,卻被走過來的遲珩一把抓住了手腕。
「夠了!你別鬧了!」
遲珩今天去參加姜家的宴會原本是想當眾揭姜盛哲的老底,但是沒從姜玥身上問出什麼來,不好打草驚蛇。
本來就夠心煩意亂的,此時虞琳琳還要跑出來添亂,他更煩了。
「我鬧?遲珩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是誰當初答應我爸要好好照顧我的?你就是這麼照顧的?找一個女人三天兩頭來羞辱我?」
虞琳琳自嘲笑笑,眼底滿是失望。
「我們的事,以後再說,你先回去。」
遲珩不想當著姜妍的面討論這些,有些不耐煩得甩開虞琳琳的手。
「我偏要現在說,你今天就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今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如果你說你愛的人是她,那好,我把你讓給她。」
虞琳琳抓著姜妍的胳膊不放,死死瞪著遲珩。
遲珩沒說話,同樣看著虞琳琳。
姜妍不想聽到他的回答,用力想要掙脫虞琳琳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掉。
「你掙扎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遲珩是怎麼想的嗎?話說清楚了,對誰都好。」
虞琳琳冷冷地瞪了姜妍一眼,抓著她胳膊的手越發用力。
「我不會娶她,這答案你滿意了嗎?」
遲珩猶豫了很久,這才一字一句說道。
虞琳琳愣了一下,眼底划過一抹喜色,有些不可置信得看著遲珩。
「放開我。」
聽到這話,姜妍感覺心像是被人扎了,忍不住發火,趁著虞琳琳愣神之際甩開她的手,快步上了樓。
饒是猜到遲珩的回答,親耳聽到,她還是會難過。
猜到的只是猜的,還能自己騙自己,給自己點期望,親耳聽到的就等於是事實,是被判了死刑。
躲進房間關上門,姜妍把自己裹進被子裡,什麼都不想做。
心疼的厲害,卻流不出眼淚,難過就憋在胸口發泄不出來,更是難受。
與此同時,反應過來的虞琳琳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遲珩:「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是。」
遲珩皺眉吐出一個字,他確實沒想過要跟姜妍結婚,確切地說是入獄以後到現在沒想過,即便她現在懷著自己的孩子。
說他渣他也認了,姜妍當初敢背叛他,這些後果就是她今天活該承受的。
與其在夜總會裡流連於不同的男人之間,倒不如專心伺候他一個,他給的酬勞並不比夜總會的工資要低。
「那你為什麼還要把她留在身邊,你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顆定時炸彈嗎?我爸讓你幫忙看著寰宇,這件事一旦被曝光,你這個位置還怎麼坐下去?」
虞琳琳語重心長勸道,雖然說是為了公司,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心慌,姜妍如今有了遲珩的孩子,而他碰都沒碰過自己,說不慌那是假的。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是她從小就明白的道理,也是她爸親口告訴她的,這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籌碼夠豐厚,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到柳下惠坐懷不亂。
「不用你擔心,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答應虞叔的事情我自會做到。」
遲珩的耐心顯然已經所剩無幾了,看到他這個樣子,虞琳琳也不再追問,只要他不是要跟姜妍結婚,那她就還有機會。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讓我知道你騙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虞琳琳一字一頓說道,說完便離開了。
遲珩冷笑一聲,提步朝著樓上走去,徑直去了書房。
姜妍一直沒睡,躺在床上想等著遲珩給自己解釋,或者安慰兩句,騙騙她也好,可是一直等到深夜都沒等到他進房間,直到困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姜妍還沒睡醒就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外面天剛亮,身邊空蕩蕩的,可見遲珩昨晚一晚上沒來。
她嘆了口氣,看了眼手機,是姜盛哲打電話過來。
「餵?」
「死丫頭你敢騙我?」
姜盛哲暴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姜妍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爸,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姜妍皺著眉想了想,認定姜盛哲是絕對不會把她要當寰宇總裁夫人的這種話說給遲珩聽的。
既然不是這件事,那就沒什麼事了。
「你妹妹昨天被遲珩羞辱,姜家的臉都被丟盡了,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姜盛哲沒有細說昨天的事情,姜妍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著沒有說話。
電話里甚至能聽到姜盛哲喘氣的聲音,可見是氣得不輕。
沉默了好半天,姜妍這才開口:「爸,雖然我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一整天都在醫院陪著女兒,根本沒時間去參加宴會,至於姜玥丟了你的人還是丟了姜家的人,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要怪只能怪她蠢,您也不想想,遲珩為什麼不盯著別人,就只盯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