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車的陳歌還不知道輔導員正開著車往錦城走呢。

  下車後，他背著一個雙肩包往家裡走。

  包里是從趙都買來的叢台酒。

  站內有客車可以到達各個地方，陳歌慢悠悠的往客車邊上走。

  拿出手機，鄭子龍那傢伙發來了消息。

  【鄭子龍：老二，你和輔導員到江城了嗎？】

  【陳歌：到了，放心吧，怎麼樣，最近擺攤生意還好嗎？】

  【鄭子龍：還好，一天掙個小一千塊錢吧。】

  陳歌：？？？

  想過是暴利，沒想過這麼暴利啊。

  鄭子龍這傢伙肯定會往少里說的。

  媽的，他都想去擺攤了！

  宿舍群里陸岩瘋狂@他，他和輔導員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回過。

  【陸岩：@陳歌，老二，發一下你女朋友照片！】

  【陸岩：@陳歌，老二，鄭子龍說你女朋友凶著呢，我不信！】

  【陸岩：@陳歌，咋回事啊？炮火連天呢？】

  炮火連天個鬼！

  就點了個引線，媽的，啞炮！

  【陳歌：@陸岩，問我幹啥，你和王珊珊咋樣了？】

  沒多久，陸岩就回復了。

  正巧這會兒車到了，陳歌就先上了公交車。

  起點站座位多。

  陳歌坐下。

  【陸岩：拿下了，這兩天在王珊珊家裡干農活呢，媽的，一天天真累啊！】

  【陳歌：nb！】

  陸岩又開始瘋狂問陳歌女朋友的事情了。

  陳歌懶得搭理他。

  早上十點多，陳歌下車，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了自家的小餐館前。

  看著「海軍飯店」四個大字。

  陳歌戴上口罩帽子走了進去。

  母親許慧蘭看到有客人來，急忙迎過去。

  「您幾位呀？」

  陳歌沉著嗓子說：「一位。」

  他穿的一身衣服都是輔導員給買的，再加上軍訓又曬黑了一點，戴著口罩和帽子的情況下，母親還真的沒認出來。

  店裡有一些客人。

  有人舉著手叫「老闆」。

  許慧蘭引著陳歌坐到桌子上，遞過去菜單就匆匆忙忙過去了。

  陳歌舉手，點了一份蛋炒飯。

  許慧蘭寫到小本本上，看著這個還戴著口罩帽子的人，總覺得有些熟悉啊。

  走的時候，許慧蘭還在念叨著這個事。

  她走到後廚，隔著玻璃給陳海軍指向陳歌的位置，「老陳，這人你覺不覺得很像咱家小歌啊？」

  陳海軍：......

  「那不就是你兒子嗎？」

  許慧蘭：？？？

  「好呀！這混小子！去外面上了一個月的學開始逗他老媽了！」

  許慧蘭當即就沖了出去。

  陳歌正摘口罩的。

  忽的耳朵就被提住了。

  「嘶......」

  陳歌急忙說：「怎麼回事啊？還打顧客？」

  店裡的其他人都看過來。

  許慧蘭的臉有些紅，她一巴掌拍在陳歌后背，「還顧客？給我起來，幹活兒去！」

  街道上認識陳歌的居民大笑，「海軍媳婦，孩子剛回來就讓他幹活啊？」

  許慧蘭失笑，「他就算一百歲了我也是他媽！」

  陳歌齜牙咧嘴，「媽，我錯了，鬆開鬆開......」

  就這麼。

  陳歌上崗了。

  穿上圍裙，他開始傳菜。

  去後廚端菜的時候，陳海軍給陳歌豎起大拇指。

  「你小子真行，我在家都不敢惹你媽。」

  陳歌訕笑。

  這不是當服務員了嗎？

  臨近十一點。

  →

  店裡面的人越來越多。

  陳歌看到有三個女孩子走了進來，急忙迎過去。

  「您好，幾位？」

  為首那個穿jk留著長發的女生一愣，「陳歌？」

  陳歌茫然的盯著對方。

  女生長得不錯，雖然比不上葉舒綰、王珊珊，可也能算0.8個王珊珊了。

  ——王珊珊：計量單位

  再加上短裙下的一雙大長腿，店裡面一些年輕的食客紛紛看了過來。

  陳歌思索著。

  三秒後。

  對上了。

  這不是他高中前桌嗎？

  「李雪？」

  「是啊。」李雪不滿的說，「怎麼？才三個多月不見，就忘記老同學了？」

  陳歌尷尬的笑著，「這不是忙的沒認出來嗎？」

  李雪身後的兩個女孩環著李雪的胳膊。

  擠眉弄眼的低聲問：「這帥哥和你？」

  李雪瞥了一眼陳歌。

  高中的時候明明是個悶葫蘆來著，怎麼才幾個月沒見，就感覺很陽光帥氣？

  果然，高中會拉低顏值。

  她急忙解釋，「沒有沒有，你們別瞎想，他是我高中後桌而已。」

  兩個女孩意味深長的「哦」著。

  陳歌把她們帶到空座位上。

  拿出菜單。

  「你們先看著，要點菜的時候叫我，我先去忙了。」

  李雪三人沖陳歌揮手。

  看著在店裡忙碌的陳歌，李雪十分好奇，尤其是發現陳歌和那些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都能閒聊上兩句。

  遊刃有餘。

  李雪就更吃驚了。

  這傢伙怎麼變帥了？

  一個女孩子拍拍李雪的肩膀，「別看了，快點菜，你不是說這家飯店菜好吃不貴嘛？」

  李雪紅著臉看向菜單。

  陳歌這個時候拿著本本過去，「有什麼想吃的嗎？」

  李雪三人說出四個菜名。

  她們三個四個菜吃的都有些多了。

  這種路邊的小飯館主打的是一個量大，因為陳海軍做的還好吃，所以每天的人都很多。

  記下來後。

  陳歌繞到冰櫃那裡，拿出一瓶大窯，用起子打開。

  「請你們的，老同學，剛剛確實沒想起來，不好意思哈。」

  「呵呵...」

  李雪白了陳歌一眼。

  她對陳歌倒是沒有好感，就是對陳歌的變化好奇而已。

  不過李雪身邊的兩個姑娘就很奔放了。

  其中一個看了一下手機，驚呼。

  「原來你就是東江大學那個扣碎籃板的陳歌！」

  李雪急忙問：「什麼扣碎籃板？」

  那個女孩笑著說：「你自己看吧，陳歌當初也火了一陣呢，你不愛刷抖音，不知道，現在陳歌在抖音的粉絲已經過六萬了！」

  李雪震驚了。

  那個悶葫蘆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陳歌：「害，我就是自己玩玩，別當真別當真。」

  外面。

  江晚吟正往陳歌家小區走。

  輔導員可不會犯當初買鞋的錯誤了，她直接從手機里調出來陳歌的資料，一路往陳歌家的小區開。

  路過飯店一條街的時候。

  江晚吟想起，陳歌說他家就是開飯館的來著。

  她降低了車速。

  找到了海軍飯店。

  「陳海軍，海軍飯店...」江晚吟嘟囔著，「是這裡嗎？會不會弄錯了？陳歌這壞蛋，給他發消息都不回！」

  然後輔導員隔著玻璃門就看到店裡的陳歌正站在一張桌子旁。

  而陳歌的面前，則是坐著三個女孩子。

  女孩子臉上洋溢著的開朗笑容，是她沒有的。

  不回她消息的陳歌，正和三個女孩子有說有笑。

  輔導員的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