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老師,玩這個不能生氣打人的

  溫馨的兩居室內。

  茶几上擺滿了啤酒瓶。

  陳歌吃了兩粒花生米,覺得自己又行了。

  這真心話玩的真是步步殺機呀。

  又點擊了一下手機。

  江晚吟亮出她的,陳歌一看,難受,點數加起來又沒有輔導員大。

  為了防止陳歌玩酒桌上的骰子瞎咋呼,輔導員聰明的選擇了只憑運氣的比大小。

  點數大的問點數小的。

  過了幾輪,江晚吟漸入佳境,開始問陳歌一些比較「送命」的問題。

  「問吧。」

  陳歌嘆了一口氣。

  江晚吟想了想,有些醉意的盯著陳歌,「陳歌,我們剛剛見面時,就你前年開學,在第一次班會上見到我。

  我說要離婚,你耍無賴說不離,你是真的對我一見鍾情了嗎?」

  陳歌一愣。

  難受......

  尷尬。

  怎麼問這種問題啊。

  江晚吟看陳歌沉思,嚴肅補充,「不允許耍無賴,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前應該坦白一下吧?」

  陳歌點頭。

  「好。」

  「當初見到你,我第一感覺就是,呀,和我結婚的這個人比結婚證照片上還好看,太好看了。

  不管今後會不會有發展,先占著總沒錯了。」

  「誒誒誒!」陳歌指著江晚吟拿空酒瓶的手,「咱們提前說好了,可不許生氣啊,你這可犯規了。」

  江晚吟咬牙,放下酒瓶,「行!如果你後來覺得我其實不怎麼樣呢?因為我長得好看,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老師,你先把手放到桌上。」陳歌咽了一口唾沫,看江晚吟照做了,繼續說:「如果你只是長得好看,我肯定不會和你在一起。」

  江晚吟點頭,接受了陳歌這個說法。

  她情商低,不代表智商低,要是陳歌說「我對你始終如一」的話,她肯定是不信的。

  「好,算你過關。」

  兩個人碰了一杯,又來一局。

  結果一出。

  陳歌興奮的叫了一聲,「我來我來,老師,我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好感的?注意哈,是有好感,不是喜歡。」

  他一直糾結這個事情來著。

  江晚吟認真的想了想。

  「應該是軍訓那個時候。」

  「軍訓?」陳歌恍然,「那個日記本?」

  江晚吟點頭,感慨,「一開始,我覺得你說的那種傾訴方法挺有意思的,但慢慢的,我發現我的那個本子上,寫的大多是你。」

  說著,輔導員的臉上升起了一抹紅霞。

  讓清冷的她說出這種話,怪羞澀的。

  陳歌急忙追問:「那我第一次送你回家呢,我可是貼心的給你做了醒酒湯啊,又留宿在家裡,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江晚吟搖頭,「當時我只是覺得你是我的學生,如果非要說不同的話,那可能就是對我來說,有些親近的學生,就這樣。」

  陳歌懊惱。

  他一直覺得那天他很有魅力來著。

  原來在輔導員眼裡,他那時候就是一個臭弟弟啊......

  「老師?」

  「嗯?」

  「看看你那個日記本唄?」

  「休想!」江晚吟一口拒絕。

  眼看輔導員又要開始拿起手機搖骰子,陳歌急忙按住她的手,「歇會兒歇會兒,咱們先吃點喝點。」

  遊戲哪能一直玩呀。

  江晚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吃了一點熱菜。

  「陳歌...」

  「我在。」

  江晚吟單手握著酒杯,透明的玻璃杯在她纖細的手指搖晃,酒杯里黃色的啤酒液體左右傾倒。

  「我問你一個問題,這個不算咱這個遊戲裡。」

  「你問。」

  「你對我咬吸管這件事,怎麼看?」

  「啊?」陳歌失笑,他家輔導員也太可愛了吧,一直揪著咬吸管這件事,「其實我看著,還覺得你挺可愛的。

  就是那種,發現自己喜歡的人的小習慣,很欣喜有趣,不知道我有沒有說清楚。」

  「那你老拿我咬吸管說事!」

  江晚吟白了陳歌一眼,嬌嗔。

  喝了酒後,輔導員身上流露出的風情偏向奔放、慵懶,陳歌很愛。

  「我也沒拿咬吸管這個事情說事呀,是你一直因為李雪耿耿於懷。」

  「我耿耿於懷?」

  江晚吟一下子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響聲清脆,「那你說吧,你和李雪高中有沒有故事!?」

  陳歌現在真的頭大。

  像輔導員這樣的女人,也會在乎自己男人以前的情感經歷。

  江晚吟是很有占有欲的。

  「真沒故事。」陳歌把酒杯里的啤酒一口喝光,拿起手機轉移話題,「來來來,再來。」

  「呵呵...」江晚吟哼了一聲,拿起手機,她可沒忘記今天的目的。

  看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兩個人光啤酒都喝了六七瓶,差不多了。

  兩個手機放在一起。

  江晚吟如願的獲得了提問權。

  她盯著陳歌,深吸一口氣。

  而陳歌看輔導員這架勢,心裡一咯噔,眼皮子直跳。

  輔導員這是要問個大的啊...怎麼辦啊,肯定又是送命題,我現在裝暈還來不來得及,輔導員不會相信我醉了的吧?

  可惡啊,平常酒量表現的太好,現在都沒有藉口裝暈了。

  陳歌在心裡默默的嘀咕。

  江晚吟理了理思路,一本正經。

  「陳歌,你記不記得爺爺住院那天,咱們趕回錦城,你在醫院的走廊里和我說那個老大哥的事情?

  你說,你和那個老大哥是工友,在一家工廠打工。

  但我向阿姨打聽過,阿姨說你從小到大並沒有兼職的經歷。」

  陳歌聽著心越來越沉。

  自那次和輔導員說了這件事後,第二天他就後悔了,這是一個很大的破綻。

  只不過輔導員後面沒有追問,他就慢慢的忘記了這件事。

  可今天,他才知道,江晚吟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也是啊。

  這可是學霸江晚吟啊,那個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爭強好勝的江晚吟。

  陳歌在腦中思索著。

  江晚吟也問出了她的問題,「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有一段去工廠打工的經歷?」

  問完。

  她緊盯著陳歌的眼睛,容不得他有一點的思索和猶豫。

  她沒有問陳歌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那種答案太多了,也太模糊。

  江晚吟喜歡這種直截了當,只有一種答案的問題。

  就像她小時候喜歡做數學題,而不喜歡做語文題一樣。

  陳歌沉默了。

  外面的雨漸大,雨水打在玻璃的聲音悶悶的。

  飽飽愜意的趴在貓窩裡。

  一道閃電從天際划過,將夜幕劈成幾半,緊隨其後的是「轟隆隆」的打雷聲。

  陳歌感覺口有些渴。

  喝了一杯啤酒。

  他和江晚吟對視。

  「老師,你真想知道?」

  「嗯。」江晚吟認真的點頭,「我對這個事情好奇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