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網紅路牌插入江大的楠楠細語門口。
陳歌巧妙的引導了一下,江大和江財兩個大學的打卡pk戰正式拉響。
鄭子龍怎麼也想不到,陳歌能這麼騷,江財開個分店,江大這邊也能稍微創收一下。
三天後。
陳歌開著車再來江財。
楠楠細語門口擠滿了要拍照的人,反觀有家花店,人流慘澹。
隔壁花店負責人坐在椅子上看楠楠細語人來人往,嘆了一口氣。
陳歌走過去,和他坐在一起。
負責人抬頭看了一眼陳歌,沒好氣,「你來我這邊幹什麼?」
他本能的以為陳歌在痛打落水狗。
陳歌失笑。
這種落井下石的操作他肯定不屑於做,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對家,只有永恆的利益。
他拿起桌子上的花茶,給負責人倒了一杯,「和你聊聊。」
「聊什麼?」
「這個花店每天都在虧錢吧?」
「所以呢?」
「賣給楠楠細語吧。」陳歌認真的看著對方,「現在虧的還不多,轉手的話還能爭取最大的空間。
再等一陣子被迫轉手,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負責人一愣,看著插在兩個店中間的網紅路牌。
那路牌好像定海神針一樣,當插在地面上的時候,就仿佛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定了勝負。
「你早就想好了?」
「嗯。」陳歌大大方方承認了。
雖然現在收購需要多花點錢,可楠楠細語那邊的場地確實有點小,現在多花點,後續收益來的更多一些。
「我承認有家花店背後的資金比楠楠細語雄厚,可這是大學呀,這是網紅店呀,搞價格戰,我肯定打不過你們。
但玩流量玩輿論,我肯定比你們專業,你別忘記我的老本行是什麼。」
負責人苦笑,認可了這個說法。
以點破面,從極其小的一件事上,最大化的將有家花店在校園的形象給按死,他們確實沒想到過。
「我做不了主。」
他只是一個負責人。
陳歌擺擺手,「沒關係,你去和你們老闆說,另外...」
他笑嘻嘻的說:「我看你很有能力呀,有沒有考慮過,做我們產品部的經理,去幫我們篩選和做花卉的品控?」
店越開越多,鄭子龍顧不上了,而且也是一個半路出家的人。
反觀這個負責人,在這個行業多年,有人脈,懂內幕,也能把楠楠細語的成本控制在最低。
這是他們這些「外行人」在花卉種植基地沒有的優勢。
這就是陳歌的目的,他人和店,都要。
負責人顯然沒想到陳歌連他都要挖走,想要出言反駁。
陳歌打住他,「你先別反駁我,聽我說。
你在有家花店工作很多年,到最後也不過是負責一個分店而已,可見,你在有家花店的作用不是不可替代的。
但楠楠細語不一樣,我們迫切的需要像你這樣懂行有人脈會品控的人來幫助。
另外,如果你覺得做幕後不好的話,我可以先給你透露一下,楠楠細語進軍校外是大方向。
我們不可能只在校內小打小鬧,你說呢?」
負責人心動了。
陳歌是在畫大餅,他聽出來了,可問題是,陳歌說的也沒錯,他在有家花店不是核心管理層,就是一個邊緣的小領導。
要不是因為要在大學開分店,他可能連一個店長都混不到。
而楠楠細語......
「薪資呢?」
陳歌豎起一根手指,「月薪一萬,交五險一金,固定薪資。」
「太少了。」負責人直接說:「我在有家花店目前的工資是月薪一萬+銷售提成。」
「不不不。」
陳歌指著人流慘澹的花店,「這只是你這一個月的工資,而且你這個月有提成?別開玩笑了,不讓你補錢就是好的了。
但你來了楠楠細語,你就是元老,雖然現在拿著的是死工資,可今後呢,你想過沒有?」
「你讓我想想吧。」
「行!」
陳歌起身,盯著對方的眼睛認真說:「你很有能力,可惜懷才不遇。」
在對方心裡埋下一個二五仔的種子,陳歌瀟灑離去。
接下來,這位負責人會替他說服有家花店的老闆的。
......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眨眼間,又要放寒假了。
陳歌回顧這一學期。
這學期最重要的就是和輔導員訂婚了,他們的結婚,從地下,轉移到了地上,今後再也不用在父母那邊躲躲藏藏。
楠楠細語成功打折收購了有家花店的分店。
對,不止是江財的,還有江師的。
十一月底,在楠楠細語站穩江財市場之後,陳歌特意和有家花店的老闆談了談,把對方在江師的花店,也成功打包收購。
有家花店的老闆深知在江城的大學市場裡,有家花店打不過楠楠細語,只是商業性的拉扯抬價了幾次,就簽訂了合同。
這個道理很好理解,江大、江財、江師、江科被稱為東江省四大門面大學,前兩個都有了楠楠細語。
江師的學生一直想著楠楠細語開到大學裡。
在網紅品牌形成後,楠楠細語可以輕易的入駐任何一個大學市場,括弧:僅限於江城的大學。
這就是品牌效應,而楠楠細語「大學裡的網紅花店」,在大學亂殺。
一下子拿下三家店,鄭老闆紅光滿面的。
今年還和陳歌一起拿了一個優秀大學生稱號。
至此,陳歌和鄭子龍在大學也算是有排面了。
2025年1月12號。
陳歌又來到了宿舍里。
進門的時候,看到宿舍只有陸岩和張博文兩個人,恍惚了一下。
是啊,這個四人間,鄭子龍和他都成家了。
陸岩看到陳歌,笑罵,「來宿舍走親戚了?」
陳歌失笑。
找了一個座位,看陸岩慢條斯理的收拾行李,他沉吟幾秒,問:「老大。」
陸岩抬頭,看向他。
陳歌:「你和王珊珊......」
今年十二月份,陸岩和王珊珊鬧了一次矛盾,後續因為三個花店很忙,他和鄭子龍都沒關注。
陸岩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分手了。」
陳歌一愣。
他還能回想起2023年的秋天,陸岩興奮的在宿舍群里大吼他和王珊珊在一起了。
沒想到這份愛情,沒有挺過2024年的冬天。
「怎麼回事?」
陸岩擺手,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能有什麼事啊?就是她老管著我,我想買雙鞋,她都要在一邊指指點點。
我氣不過,就說了她,她覺得我不知好歹,就冷戰。
後面有兩三天沒聯繫吧,突發爭吵,王珊珊說分手,我當時也上頭了,就同意了。
就沒然後了。」
「沒找過人家?」
「沒,她也沒找過我。」
陳歌真的無語了。
「多少錢的鞋?」
「一千五...」
陳歌點頭,「你確實不知好歹。」
陸岩怒了,起身拉住陳歌的胳膊往門外拽,「出去出去,你來宿舍噁心我呢?」
「誒!別呀!」陳歌拉住床的欄杆,「我說錯了嗎?你一個月也不過是一千五的生活費。
攢一個學期也沒多少錢,你張口就要買一千五的鞋,王珊珊不讓你買有問題嗎?
陸岩。」
陳歌凝視陸岩的眼睛,「有多少錢辦多大事,拋去無所謂的消費衝動和炫耀心理,你覺得,那雙鞋,應該買嗎?」
陸岩仿佛被抽空了力氣。
他一言不發的鬆開陳歌的胳膊,轉身繼續收拾行李箱。
陳歌看到,陸岩的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