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將信將疑的鑽進薄被。
陳歌立馬擠過來抱住了她的腰,還摸了一把。
她就知道!
陳歌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的!
當她覺得陳歌有下一步動作,她也做好狠狠的批評一下陳歌的時候。
陳歌竟然閉上了眼睛。
「老師,午安。」
江晚吟:???
這是陳歌?她懷疑這是假陳歌啊。
他怎麼可能和她睡一起還老老實實的?!
活久見了。
「陳歌。」
「嗯?」
「你有些不對勁。」
陳歌睜開眼,笑著問:「我哪裡不對勁了?老師,你是不是想讓我折騰一下再睡覺?」
江晚吟盯著陳歌看了一會兒。
躺到枕頭上,閉眼。
不搭理陳歌。
陳歌放在江晚吟腰上的手臂用力,直接把她給擁入了懷中。
江晚吟睜眼,惱羞。
好在陳歌沒有下一步動作。
困意襲來,江晚吟閉上了眼睛。
睡夢中,江晚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
她的嘴角掛著笑容。
下一秒,江晚吟眉頭緊皺。
閉著的眼睛睜開。
陳歌的睡顏就在眼前,江晚吟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剛剛在夢裡,她夢到陳歌壓住了她。
轉身,江晚吟看看窗外。
窗簾的縫隙中,陽光已經所剩無幾。
看樣子已經到了日落之時。
她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想了幾秒,江晚吟在陳歌的懷中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晚上八點。
陳歌睜開眼。
屋子裡一片漆黑,他伸手打開床頭的小夜燈。
燈光很柔和,將這片區域稍微照亮。
懷裡,輔導員像一隻高貴的小貓一般,清冷的俏臉在自己的懷中,睡相十分好看,充滿了恬淡感。
陳歌感慨。
這可能就是嚮往的生活吧。
每次睜眼,自己喜歡的人就在枕側懷中,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卻充滿了一種名為「幸福」的熱鬧。
陳歌捏捏江晚吟小巧的瓊鼻。
睡夢中的江晚吟感覺不適,伸手扒拉開陳歌的手。
嘟嘟囔囔的哼著。
「陳歌,別鬧。」
陳歌失笑。
這就很好,江晚吟睡著也念叨著自己的名字。
他很霸道,甚至說,在對待江晚吟時,有些不講理和蠻橫。
可他就喜歡欺負她呀。
禁慾的外表下,是一顆粉色活潑的心。
他喜歡一層層的扒開江晚吟的內心,看她侷促慌張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也喜歡看她被他欺負的淚眼婆娑。
那雙含著淚珠的桃花眸子太吸引人了。
空調的製冷系統啟動,房子外的風扇「嗚嗚嗚」的轉動,屋裡開始補充冷氣。
陳歌害怕江晚吟著涼,把被子給她提了提。
睡了幾個小時。
江晚吟的裙子早就飛到腰上了,胸前的領口也歪歪扭扭的。
杯子中,在家脫了褲子的陳歌,能感受到自己腿上,輔導員傳來的觸感。
涼涼的,很光滑。
被子末端。
輔導員塗著紅色甲油的小腳丫在外面伸著。
陳歌蹬腿,用被子把腳丫子給蓋住。
做完這一切,他低頭看著江晚吟。
這張俏臉,他怎麼也看不膩。
細算下來,他和江晚吟也認識一年了。
這之前,遠在地球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和一個女人閃婚。
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這個人最後還真的和自己訂了婚,成為了自己民俗上法律上都認證的妻子。
緣分這個事情真的說不清。
現在要是有人問陳歌,說有個機會,你要不要回地球。
陳歌肯定會說去你媽的。
我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回去個der啊!
他有些搞不懂,為啥有的小說里,男女亦或者女主在異世界過著幸福的生活,偏偏要做各種任務,只為回到地球呢?
不划算啊!
最後,陳歌得出一個很自戀的答案。
因為那些人沒自己這麼好的老婆呀。
「陳歌。」
「嗯?」陳歌輕聲說:「你醒了?」
「你給我寫檢討去。」
聽到江晚吟的話,陳歌還有些緊張來著,看到對方從始至終一直沒睜眼,失笑。
原來在這邊說夢話呢。
他都快對江晚吟的批評產生應激反應了。
不過寫檢討挺好的。
不是他喜歡寫,主要是這也是夫妻相處的一種情趣吧?
他喜歡江晚吟一本正經、禁慾嚴肅的指著茶几,讓他寫檢討。
還挺好玩的。
睡久了,陳歌扭了扭身子。
懷裡的江晚吟「哼」了一聲。
旋即,她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說:「你壓到我頭髮了。」
「啊?」
這回不是說夢話。
陳歌看看自己肩膀。
下面有一撮輔導員烏黑的頭髮。
他急忙起身,讓江晚吟把頭髮抽走,然後向上一撩,將頭髮全部放在腦袋頂。
「幾點了。」
「晚上八點多了。」
「這麼久了?」江晚吟起身靠在床頭,揉著眼睛,她看看外面,窗簾縫隙已經一點光沒有了。
「天都黑了。」
她把自己那邊的小夜燈也打開。
兩盞夜燈之下,屋子一下子明亮起來。
江晚吟看向陳歌,「你怎麼不叫我?」
「想讓你多睡會兒。」
「嗯。」江晚吟伸了個懶腰,婀娜的身姿讓陳歌眼睛都直了,「吃什麼呀晚上,點兩份輕食?」
「不急。」
陳歌撩開被子。
「老師,我去個廁所。」
「嗯。」
看到陳歌往屋外走,江晚吟喊住他,「主臥不是有廁所嗎?我又不是不讓你用。」
陳歌:「我順道去看看飽飽的貓糧吃完了沒有。」
「這樣啊,快去吧。」
江晚吟用指縫順著頭髮。
陳歌走出臥室。
其實吧,他出去,主要是想去次臥拿一下裝備。
他承認,他是有預謀的。
並早早準備了武器。
順道去上了個廁所。
回到主臥後,主臥的衛生間也傳來一陣沖水聲。
沒多久,水龍頭的水閥被打開。
江晚吟打開門,拿著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問:「你過來幹什麼?去客廳沙發上看看吃什麼吧。」
「老師,不急。」
陳歌盯著江晚吟。
抱輔導員回主臥的時候,她的拖鞋落在沿路了,江晚吟此刻光著腳丫子踩在浴室的瓷磚上。
江晚吟被陳歌這眼神看的心裡發毛。
「陳歌...」
「老師,瓷磚地涼。」
他再次把江晚吟懶腰抱起,將她放回到床上。
褲兜里裝著的裝備掉在床上。
江晚吟一愣。
她也買了這個東西,肯定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啊!
「陳歌...」
江晚吟紅著臉,語氣也帶著緊張,表情十分侷促慌亂。
陳歌不會傻傻的在現在問「可以嗎」。
他直接壓住江晚吟,把她雙手按在頭頂,吻了上去。
一直等到江晚吟呼吸急促。
陳歌笑著盯著江晚吟的雙眸。
「老師。」
「嗯。」
「可以嗎?」
他能感覺到,江晚吟整個人的身體在他問出這句話之後,都僵硬了。
陳歌認真的盯著江晚吟。
只要她有一點不願意或者勉強的意思,他現在立刻就去點外賣。
主臥安靜了十幾秒。
秒針咔噠咔噠的奔跑。
江晚吟閉眼。
點點頭。
陳歌笑了。
他又吻了上去。
江晚吟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陳歌捏住她的下巴。
「老師,睜眼。」
「不。」
「老師,睜開眼睛。」
「不行。」
陳歌伏下身子,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江晚吟吃痛。
陳歌抬眸。
「老師,睜開眼睛。」
「陳歌...」
江晚吟睜眼,那雙眼睛裡,飽含媚意。
她感覺亂亂的。
五分鐘過去。
陳歌下床,從臥室的角落裡拿出那雙華倫天奴,扔在床上。
「老師,穿上。」
江晚吟咬著唇。
「老師,穿上它。」
江晚吟妥協了。
陳歌慣會欺負她。
她扭扭捏捏的彎曲膝蓋,身體前傾,胸脯貼在大腿上。
整個人的腰線和臀部比例被突出。
陳歌咽了口唾沫。
看著她把這雙最懂男人的華倫天奴穿在腳上。
紅衣似血。
衝擊著陳歌神經。
他直接抓住江晚吟的腳腕,將她一下子拖到了身下。
江晚吟哼了一聲。
幾秒後。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陳歌,左邊床頭櫃最下面,鑰匙在第一個抽屜里。」
陳歌一愣。
他起身。
用鑰匙打開鎖後,拉出抽屜。
陳歌看到裡面的東西。
更加興奮了。
原來他家輔導員也有準備啊?
陳歌拿起來。
「老師,你喜歡這個牌子的?」
江晚吟伸手把被子扯到了頭上。
只是悶悶的說。
「你輕一點。」
陳歌沒有多問。
可他也沒說不問。
等步入正軌後,陳歌盯著江晚吟嚶嚀流淚的臉頰。
「老師,還疼嗎?」
江晚吟沒回答。
陳歌壞笑。
「老師,還疼嗎?」
江晚吟怕極了陳歌,「沒有了。」
陳歌「哦」了一聲。
開啟了下一輪我問你答環節。
「老師,你喜歡這個牌子的?」
「沒...沒有。」
「那為什麼買這個牌子的?」
江晚吟沒說話。
忽的又哼了一聲。
她咬唇,「楠楠說,這個好,她推薦給我的。」
陳歌恍然。
張楠楠啊,挺好的,三人行必有我師。
輔導員也是會學習的。
很不錯。
到了現在,陳歌已經沒什麼焦慮了,他肯定,鄭子龍是真的菜。
而江晚吟也認證了陳歌。
不停的唱著「歌」。
「老師,換一下。」
江晚吟眼睛紅紅的。
臉頰都是淚痕。
她不明白陳歌什麼意思。
「算了。」
陳歌直接把江晚吟抱起。
背對著他。
江晚吟照做。
陳歌大腦充血。
江晚吟的腰臀比太逆天了。
陳歌真的很難理解,江晚吟一個平常不怎麼鍛鍊身體的人,為什麼會這麼逆天。
華倫天奴的鞋跟朝向他。
陳歌愈發興奮。
裙擺被他甩開。
外面忽的亮起,明亮的光透過窗簾縫隙把屋子猛地照亮。
然後就是一陣雷聲。
要下雨了。
今年江城的雨很少,沒想到在八月末忽然來了一場。
嘩啦啦。
雨水打擊在玻璃上的聲音很解壓。
陳歌喜歡聽著雨水滴答的聲音入眠。
可現在更喜歡江晚吟的唱歌聲。
優美、婉轉、動人。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江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