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許慧蘭之前說的。
事關陳歌的終身大事,就算沒時間也得有時間。
陳歌回復了江晚吟。
兩家約好明天在江城的東江飯店吃飯。
一般地名+飯店亦或者賓館,都屬於有公家參與經營的東西,平常接待來賓,都會在這邊。
規格自然不必多說。
江母把地方定在那邊,也是側面重視著陳歌的父母。
當然,陳歌這邊,也很重視。
說好時間地點後,陳父把剛剛開了的白酒扣上了蓋子,說什麼也不喝了。
許慧蘭更是嚷嚷著下午要去服裝店買一身正式的能看的過去的衣服。
陳歌有些無奈,「爸媽,晚吟你們都見過多少次了,慌什麼呀?」
「你懂個屁!」
許慧蘭瞪了陳歌一眼,「在小晚面前要自然一點,可在小晚長輩面前,尤其是第一次見面。
我和你爸穿的好一點,也是一種重視,否則第一次見面從哪裡看出你的誠意呢?」
陳海軍點頭。
「對了,老許,你把我結婚時穿的那個西服拿出來。」
許慧蘭:「你還好意思說,你不鍛鍊身體都發福了,還以為你是年輕時的帥小伙呢?
再說,那個時候的衣服款式太老了,今天下午我陪你去商場再買一套!」
陳歌在一邊看著二人「忙碌」。
有心提醒這種見面的場合沒必要穿個西裝,太正式了。
可又覺得,這也是父母在重視他的事情,重視江晚吟一家,就不掃二人的興了。
在普通人的眼中,穿西服,那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場合。
陳海軍四十多歲,也就是結婚那天,才穿了一次西裝。
下午。
陳歌父母也不說午休,拉著陳歌就往商場跑。
生怕試一個店不滿意,最後挑來挑去時間不夠。
到了商場。
許慧蘭和陳海軍直奔樓上服裝區。
陳歌戴著口罩跟在二人身後。
試了一家西裝,許慧蘭問陳歌,「你爸穿這個好看嗎?」
陳歌點頭,「挺精神的。」
許慧蘭問導購,「這一套多少錢呀?」
導購笑著說:「我們這個在打折,折後是一千五百元。」
還在鏡子前臭美的陳海軍一聽這個,身體一僵。
許慧蘭的臉色也不如一開始那樣興奮。
陳歌這會兒說:「爸媽,你們要是喜歡這套,就包起來,我付錢就好。」
許慧蘭抱怨,「這才看了第一家,多看幾家再說。」
陳海軍連連附和。
陳歌嘆了一口氣。
眼睛有些紅。
如果他沒有體穿過來,父母應該是家裡掙錢最多的。
可家裡掙錢最多的父母,聽到一套衣服一千多塊錢,卻捨不得買。
後面又看了幾家。
是便宜了,但款式和舒適度卻遠遠比不上第一家。
許慧蘭咬牙,「走,回去買那一套!」
陳歌默默的給付了款。
再之後,他給許慧蘭買了一套絲綢材質的墨綠色連衣長裙,又配了一雙矮高跟。
可他總覺得還差些什麼。
一家三口往一樓走的時候,看到珠寶首飾。
陳歌做主,拿下了一款珍珠項鍊。
想給父親買手錶時,陳海軍連連拒絕,他一個廚子,戴那麼好的手錶,做飯都不自在。
晚上。
陳歌和輔導員開視頻,說起這件事。
在江城的輔導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歌,你別說叔叔阿姨,我媽今天下午也一直拉著我試衣服呢。
說衣服會不會顯老,說會不會不重視。」
「我一直以為阿姨不會緊張。」
陳歌躺在床上,盯著屏幕中一臉笑意的江晚吟。
「怎麼可能。」江晚吟白了陳歌一眼,「我媽很重視的,這種事情,咱們兩家都是第一次。
陳歌,我媽很喜歡你呢。」
陳歌打岔,「那不能,你和阿姨說沒機會了,我已經被她女兒勾搭走了。」
江晚吟一愣。
旋即大罵。
「我去你的,陳歌!」
「我錯了我錯了。」
陳歌急忙道歉。
第二天一早。
陳歌父母準備就緒,嚷嚷著讓陳歌早點載著他們去江城。
陳歌無語,「現在才幾點,到那邊了你們去哪裡?」
「等著也比遲到了強!」
許慧蘭不願意了。
「好好好。」在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之前,陳歌急忙改口,「現在就出發!」
上午十點。
陳歌開車帶著父母來到了東江飯店的門前。
他扭頭,「你看,我就說吧,才十點,你們不能一直在車裡待著吧?」
許慧蘭嘴硬的教育兒子,「你別逼我在這麼高興的日子抽你。」
陳海軍指著斜前方的那個中介公司,「去看看房吧。」
「爸,買房這個,你真別一頭熱,我和晚吟會商量的,也不用你倆出錢。」
「那我看看怎麼了?」
「好好好。」陳歌知道,不讓父母死心,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坐在前台的中介小哥一看陳歌是從奔馳車上下來的,可熱情了。
隨便推薦一個樓盤,每平米都是兩萬起步的。
陳海軍的臉都黑了。
合著他們奮鬥這麼多年,在江城買套稍微好點的房子,三成的首付都不夠?
出了店後。
陳歌樂呵呵的對陳海軍說:「怎麼樣?爸,來一套?」
陳海軍瞥了一眼陳歌。
殺意畢露!
磨磨唧唧等到十一點,江晚吟發消息說她和江母出發了,二十分鐘後到。
陳歌收起手機,指指飯店,「走吧,龍鳳呈祥包廂,晚吟和她媽過會兒就到。」
來到包廂之後。
陳海軍和許慧蘭環顧著包廂的裝潢,眼睛裡滿滿的震驚。
這個規格,想必菜價不會便宜。
但倆人愣是沒問陳歌多少錢,想著不能被江晚吟母親看不起。
沒多久,江晚吟說她正在停車。
陳歌父母知道後,要下去接江晚吟二人。
這都是該有的禮節。
陳歌也沒有攔著。
到了樓下。
恰好和江晚吟和江母迎面碰上。
江晚吟為了這次的飯局穿的是一套新中式改良旗袍,上身還披著一件米白色小開衫。
為了配合穿搭,她把髮型弄成了那種國風半扎披肩發。
兩側的頭髮被攏起收在一起,用上次陳歌給她買的白玉髮簪固定住。
剩下的長髮從這紮起的頭髮下面披肩。
看上去十分的溫婉動人。
陳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輔導員還沒有在他面前做過這種髮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