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到了下午兩點多才收場。
鄭子龍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婚慶公司的人在收拾桌子,「二哥,江導,你們在這邊不多待幾天嗎?」
陳歌搖頭,「晚吟那邊還有些事情,我們也是抽時間來的,否則早就來你這邊玩兒了,不用等到23號。」
鄭子龍點頭,「行!」
「江導...」鄭子龍沖江晚吟笑嘻嘻的,「那個...夫妻宿舍...」
江晚吟:......
為什麼她放假還要處理學生的事情啊!
她點頭。
「給你申請。」
「謝謝江導!」
鄭子龍起身,他還有親戚要照顧,張楠楠一個人在婚房他也不放心。
眼睛一直往婚房那邊瞅。
陳歌擺手,「去吧,去吧。」
等鄭子龍走後,陳歌也拉著江晚吟起身。
他感慨一聲,「一場熱熱鬧鬧的婚宴,就這麼結束了呀。」
「看你的樣子還挺感懷。」
江晚吟失笑。
「那肯定呀。」陳歌牽住江晚吟的手,指指門外,「咱們去河邊走走。」
「嗯。」
漫步著走到河邊。
下午兩點的太陽實在太大,出來就有些後悔了。
好在陳歌多拿了遮陽傘。
兩人就這麼撐著傘漫步。
人很少。
「每次看到朋友結婚都會很感懷。」陳歌嘆了一口氣,想想,繼續說:「就是有一種,一開始看他還是小孩,忽然就長大了的樣子。」
「嗯...」江晚吟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
婚姻好像把小孩和大人分成了兩半,以前是孩子,以後就是大人。
這背後意味著沉重的責任和擔當。
忽然。
陳歌停了下來。
江晚吟疑惑的扭頭看向他,「怎麼了?」
「老師...」
兩個人面對面相立,正午的太陽把影子照的短短的,雨傘撐起的陰影,將他們的上半身遮住。
「老師,我想結婚了。」
江晚吟聞言沉默了。
結婚......
她本以為這兩個字距離她很遠,可真到陳歌一本正經的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她是慌亂茫然的。
江晚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陳歌。
想了幾秒。
江晚吟展顏,雙臂環住了陳歌的脖子,「好。」
「這麼快就答應了呀?」
陳歌一手撐著傘,一手抱住江晚吟的柳腰。
「我都沒有跟你求婚,現在就答應我,不會覺得自己很虧嗎?」
江晚吟搖頭。
「儀式重要,是因為它背後藏著的含義,如果有人把背後的東西直接剝開遞到眼前,或許少了正式。
但本質的東西是沒有變的。」
她輕輕踮腳,在陳歌的嘴上蜻蜓點水。
「陳歌,我當你之前那一句,是向我求婚了。」
「這麼體貼的呀?」
陳歌笑眯眯的。
江晚吟認真,「那肯定呀,我又不是在乎這種東西的人。」
下午四點。
陳歌和江晚吟沒和鄭子龍說,悄悄的打了車,前往了趙都機場。
該回去了呀。
真夠累的。
五點出頭,陳歌和江晚吟從飛機上下來。
去拿行李的路上,江晚吟看陳歌走路扭扭捏捏的,無語。
「陳歌,你怎麼了?好好的別找事呀?」
「什麼呀!」
陳歌咬著牙說:「中午在老鄭那邊喝了點酒,現在就感覺要竄的樣子。」
「竄?」
江晚吟整個人呆滯住了。
陳歌點頭,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這個字往往和『稀』連著。」
聽到陳歌這句話,江晚吟仿佛聞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氣味,腦海中也構建出那種「一瀉千里」的壯闊。
她直接推陳歌,「你趕緊去廁所,立刻,馬上!」
說完,江晚吟急匆匆的從包里拿出一包小紙巾,「快點快點。」
陳歌攥著紙巾。
「那你拿了行李之後就找個地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快點的!」
江晚吟不斷催促,生怕陳歌拉褲襠里。
「好嘞!」
陳歌一溜煙往廁所跑。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竄了,主要是想弄一個正經點的求婚儀式。
輔導員不在乎,他能不給嗎?
萬一等哪天,輔導員和朋友們坐在一起聊結婚,別人都說丈夫求婚時多浪漫。
輔導員心裡會有遺憾的吧?
他也想輔導員想起求婚,能笑著說當時的趣事。
江城是國際機場,候機廳內設有各種免稅店,有特產,也有一些奢侈品。
陳歌直奔珠寶店而去。
進去之後,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不知道輔導員的手指尺寸是多少啊?
買回去帶不上去那不是白瞎了嗎?
陳歌愁住了。
他走到櫃檯那邊,問:「您好,您這邊有什麼活口的戒指嗎?」
陳歌真想表揚自己啊,買活口戒指,不就行了?
機智!
售貨員笑著給陳歌推薦了幾款。
最後,陳歌花兩萬多買了一款活口、戒指一圈鑲著小碎鑽的戒指。
鑽石不保值,但陳歌目前也不差錢。
鑽石的意義對他來說,比保值重要。
在店裡面,陳歌將戒指的盒子丟掉,只剩下最裡面那個小正方形盒子。
將之揣在兜里,陳歌往江晚吟那邊跑。
一分多鐘後。
拎著兩個小行李箱的江晚吟看陳歌跑過來。
嫌棄的皺著眉頭。
「陳歌你離我遠點,好臭!」
陳歌:???
不是...我沒上廁所,也臭嗎?
「老師,你嫌棄我?」
江晚吟輕輕遮著鼻子,「沒有沒有,快打車回家吧。」
她也不是真的聞到味道了,就是覺得竄出來的陳歌,肯定不香。
陳歌接過行李箱,指著最角落無人的那個自助充電寶機。
「老師,我手機沒電了,你陪我借個充電寶吧。」
「陳歌。」江晚吟凝視陳歌,「你現在事情越來越多了。」
陳歌嘿嘿一笑。
還不是害怕你臉皮薄被圍觀嗎?
那我只能選一個沒人的地方。
慢慢悠悠走過去。
到了充電寶機器前,陳歌伸手去掏褲兜。
刻意將褲兜里裝著戒指的盒子丟出去。
中間出了點小狀況,剛剛輔導員給他拉粑粑用的紙巾也跟著掉出去了。
江晚吟一愣。
呆住。
「陳歌...」
「怎麼了老師?」
「你...」江晚吟盯著陳歌的屁股,一言難盡,「你不擦屁股的嗎?」
陳歌臉紅。
什麼啊!
老師你浪漫絕緣體吧,你不應該注意那個盒子嗎?
他嘆口氣。
「老師,我去借一下充電寶,你幫我把地上的紙和盒子撿起來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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