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他幾乎是不會去依賴別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靠他自己完成的。無論在修煉上,還是在其它的方面,小道都這樣想到,也都是這樣做的,這就讓他很難受制於人。小道認為一個修煉者,是不可以輕易受制於人的,不然的話自己就會非常地被動,這一點還是張老頭交給他的。
因此現在的小道,壓根兒就不去想逍遙子的事情,無論對方最後會不會真的出手幫他,小道都只會依靠他自己的努力來完成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為了正道這邊的利益,更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等他回去之後一定會要一件好一點的寶物,以彌補自己所冒的風險。
言歸正傳,此時的小道已經知道了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了,自然也明白了這些人這樣做的目的。紙人也被小道操控著繼續跟著他們,小道希望通過他們可以直接到達那個平台,畢竟會陣法的邪修,在這裡地位肯定是不會太低,他們就很有可能有資格可以進入到平台的裡面。
這也是小道選擇繼續尾隨他們的原因,同時小道也覺得這些人的警惕力很差,跟著他們的危險性也不太大。尤其是知道他們是一夥陣法師後,小道就推測他們的真實實力也不會高到哪裡去的,而且同為陣法師的小道,也很想看看他們的陣法實力如何。
就這樣小道控制著紙人,又開始走走停停的,一直跟著這些黑衣人繼續往山腰上走去。一切進行的還算是比較順利,眼看著距離山腰處的那個平台越來越近了,小道的內心都有點不太平靜了。因為紙人很快就可以靠近那個平台了,只是距離不到千米了,眼看著就可以到達山腰了,那伙黑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紙人,也趕緊找了一個大石頭,躲在它們的後面。小道也很疑惑呀,前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地勢也是很普通的那種,他們應該不需要查看這裡的地勢呀。小道也是一位陣法師,他感覺這裡的地勢很是普通呀,實在是沒有什麼查看的必要。
那這些人為什麼突然就停了下來呢,難道他們停下來不是為了查看地勢嘛,小道突然也好奇了起來。於是紙人就又在石頭後面,慢慢探出頭來,想要查看一下這些黑衣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這樣這些黑衣人的怪異舉動,映入到小道的眼前,這些黑衣人竟然都變得安靜起來了,已經沒有了路上那一副說說笑笑的樣子。此時的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嚴肅的神情,就好像前面站著他們的老大一樣,一個個都變成了沉默寡言的樣子。
讓小道感到怪異的是,他們前面可是什麼都沒有呀,小道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呀,難道這些人都中邪了?這也不太可能呀,大家都是修煉中人,對於鬼魂都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這個說法是講不通的,那就說明這些人真的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突然這樣改變嘴臉的,只是這個原因小道不知道而已!
想到這裡,小道就操控著紙人躲得更加隱蔽了,小道也就和他們一樣,一起嚴肅起來。小道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不然這些黑衣人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很有可能是有什麼人、或是什麼事情將要在這裡發生,他們這些人只是在這裡等著這件事到來而已。
這是小道的一種預感,也沒有什麼根據,就是突然有這種感覺而已。因此小道就讓紙人藏得更加隱蔽了,這樣就可以降低暴露的風險,以防止被突然出現的人給發現了。就這樣紙人也跟著這些黑衣人,進入到一種沉默而又嚴肅的狀態,大家都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夜色更加深了,雖然這樣的黑夜對於修煉者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可這樣的黑夜還是可以給人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氣氛。這些黑衣人會不會這樣感覺小道不知道,起碼這個時候的小道是有這種感覺的。
黑夜裡靜悄悄的,只有各種蟲鳴在耳邊響著,這一夥黑衣人竟然主動地分站成兩排,然後安靜地站立在那裡。就在小道以為還需要再多等一會兒的時候,黑衣人前方的不遠處的空地上方,整個空間突然好像是被扭曲了一樣。
先是如大海中的波浪一樣晃動著,接著整個空間就好像一張紙一樣,被人從中間給撕開了一道口子。這個口子一開,裡面竟然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倒是沒有身穿黑衣了。只是他那滿臉灰白的鬍子,讓小道對他的印象很是深刻,這個老人的年紀不會小的,不然他的鬍子怎麼會是個顏色呢!
小道還沒有看清楚這個老人的出場方式呢,那片剛剛還在扭曲的空間,瞬間就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然後整個空間就變得非常平靜了,從紙人的角度看上去,已經沒有絲毫的變化了。要不是眼前真的站著一位老頭,小道都懷疑剛剛是不是他看花眼了呀,這也太...過於神奇了吧。
小道一邊操控著紙人保持著安靜,一邊在心裡不停地思考著,眼前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實在是有點超出了小道的預料了。那個老人竟然可以撕裂虛空?那他的實力得有多高呀,起碼肯定是要比逍遙子高出很多倍的,如果對方實力著真的是這麼厲害的話,那還打個屁呀,趕緊逃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小道同樣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要是真的這麼厲害的話,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紙人的存在呢。就算對方不屑於出手對付紙人,那也會用眼神警告一下吧,最起碼也是應該想這邊看上一眼吧。可這些情況都沒有出現,小道可是一直盯著那個老者的,並沒有發現他向這邊看上一眼。
這個情況就有點奇怪了,那如果對方是真的沒有發現紙人的存在,就說明對方的實力不是很高,起碼是不能撕裂虛空而來的。那也就是說,剛剛那個空間的波動應該不是撕裂虛空造成的?想到這裡,小道似乎抓住了什麼一樣,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樣的空間波動,不是因為外力造成的。
很有可能是陣法的緣故,才可以讓人看上去像是空間被撕裂了,而實際上呢不過是陣法的障眼法而已。如果按照這個想法推測下去的話,小道可以確認的是,在這些黑衣人前面有著一種非常厲害的陣法。
這個陣法不僅僅可以屏蔽普通修煉者的感知力,還有製造幻象的能力,使得外面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陣法的存在。因為陣法已經用幻象偽裝了自己,讓人從外面看發現不了任何的異常,除非你可以親自撞到這個陣法,否則一般的修煉者是發現不了這個陣法的。
就比如此時的小道,要不是因為裡面有人走了出來,估計小道肯定是發現不了這個陣法的,除非小道控制的紙人,直接撞到這個陣法上,否則小道同樣也是發現不了這個陣法的。
想到這裡,小道剛剛還有點慌張的心,就已經冷靜下來了。由此可見這個陣法,是多麼的厲害,起碼可以輕鬆騙過他這樣的修煉者。冷靜下來的小道,已經明白了這伙黑衣人為什麼這樣安靜了,也知道了他們為什麼到這裡就不走了,不就是他們要在這裡等這個老頭嘛。
這個地方竟然有一個這麼厲害的陣法,那就說明在這裡的邪修中,肯定藏著一位非常厲害的陣法大師。起碼此人的實力,在陣法方面可是要比小道強得多了,畢竟他能布置出一個讓小道都沒有發現的陣法。
小道同時在心裡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此時的山腰之上,估計已經都被這個陣法給覆蓋了,簡單點說就是,這個山腰已經有陣法保護了。這就讓很多想要偷襲的人無法完成他們的目標,同時也可以防備高手用感知力來探查這裡,這個陣法就相當於一個大號的保護膜,可以保證其他人無法探查裡面的情報。
有了這樣一個大陣的存在,就算是逍遙子來了,大概率也是做不了什麼的。既無法動用感知力去查看裡面的情況,也讓他不敢直接用強力衝進去!所以說有了這個陣法的存在,就可以保證正道那邊,一時半會的不會知道這裡的情報。
要不是小道這次碰巧撞見的話,這個陣法存在的消息,估計正道那邊得等很久才會知道的,看來邪修隊伍中也有懂謀略的人呀。這一招實在是太妙了吧,到時絕對可以打正道這邊一個措手不及,就算如逍遙子那般的強者,說不定也會被逼得手忙腳亂。
小道也算是對於陣法有一些見解的人,竟然看不出來這個陣法到底是什麼類型的,這就說明這個陣法要比小道見過的都要厲害。這樣厲害的陣法,肯定也會是邪修手中的一張底牌,只是有點可惜啦,如今已經被他給發現了。
再來說說說剛剛出現的那個老者,小道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鬍子既白又長,可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容貌也確實很老。這樣小道就可以大致確定,這個老者的年紀肯定是不會小的,從他走路有點佝僂的姿態來看,也確實驗明著他已經上了年紀這個推論。
從他可以不用穿黑色衣服這一點,小道可以推測出此老者的身份絕對不一般,而且應該還是那種特別的不一般。沒有見到嘛,連陣法師都是需要穿黑色衣服的,而這個老者竟然不用穿,就只是穿著一件非常普通而且有點破舊的麻布衣服。
只是小道有點看不懂了,老頭身上的那件破舊的衣服,好像還不如黑色衣服好看呢,那這個老頭圖什麼呀,是圖這樣穿更丑?果然又是一個小道看不懂的人呀,起碼現在的小道是真的看不懂他們,人家穿衣服都是挑好看的穿,可小道最近碰見的都是反著來的,弄得小道也很是無奈。
至於長相嘛,小道就感覺這個老頭更加普通了,對方沒有傳說中的那種臉色紅潤,也沒有那如兒童般的清澈眼神。在小道的感知下,這個老者完全就是一位非常普通的老人,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隨隨便便的都可以看到幾個的老頭。
小道甚至都覺得,要不是他的穿著有點怪異的話,都以為是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只不過因為迷路了才會出現在這裡罷了。但這很明顯是不成立的,從這些黑衣人對他那恭敬的樣子就可以知道,此老頭絕對是邪修界的大人物。
可這個樣子的老頭,確實是有點打破了小道對於高手的認知了,要知道這個年紀在修煉界,絕對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強者了。不然到了這個年紀的人,哪裡還能這樣折騰呀,更加不會出現在這裡。可你要說這個老頭是一位強者吧,卻又沒有任何一點,符合小道心中對強者的認知,所以小道有點鬱悶了。
這個鬍子老長的老頭,從出現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非常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至於那幾個黑衣人嘛,老頭只是看過他們一眼而已,然後就繼續看這裡的地勢了。老頭看得非常認真,不是那種只關注細節的看,而是一直看著整體的地形,以至於他好像都忘了活動一下。
老頭的鬍子在夜風中,微微飄舞著,在告訴著周圍的人,這個老頭還是活著的。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老頭是一個雕像呢,因為從他出現後,沒有開口說過話,也沒有走動一下,甚至可以說他的身體出來站穩後,就再也沒有動過。
小道對於這個老頭也是好奇的不行,雖然他身上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可八卦之心小道也有呀,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來打探情報的。自然是需要他多聽多看了,眼前不就正好是一個機會嘛,但小道也沒有猖狂到,在這樣的高手眼皮底下活動,還是操控著紙人保持著絕對的靜止,就好像真的是一片樹葉一樣,落在了石頭的後面,絲毫不引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