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石對周國平這記馬屁很是受用,眯著眼呵呵笑道:「呵呵,希望有那麼一天吧,記住我的話,回去趕緊動起來!」。
林德華到了開發新區,才給廖長生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廖長生卻不在開發新區,而是去了外省的一個地方去聯繫一家企業去了。於是林德華只好打道回府,等廖長生回來以後再商量那些事情。
接到林德華的電話,廖長生表面上鎮定異常,沒有什麼驚慌,和正常的時候一樣,恭敬卻又不失親切的和林德華通話。等放下電話,廖長生已經清楚了,自己預感到的那個時候到了。他拿過自己的行李箱,翻出放在隱秘地方的一本護照,仔細的查看了以後,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才小心的放回去,這些年他早已如驚弓之鳥,不管到哪裡,這本偽造的護照都是隨身帶著的,至於貪來的錢財他也早已做了轉移,老婆孩子也都送出國了,隨時可以逃亡。
廖長生這次出來確實是聯繫企業的,而且事情辦得也很順利,準備明天就回去的,但他現在改變了主意,特意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和開發新區的區長馬偉林說了這裡的情況,說是事情辦得不順利要停留幾天,等待對方的答覆,就掛了電話。插上充電器,把手機留在了房間。
又敲開了隔壁房間的門,那是他司機住的房間,廖長生說去附近的一個公園裡溜達一下,明天沒事就睡個懶覺,要司機不用管他,明天給司機放一天假,自己去城裡玩一下,那司機自然不敢過問自家老闆的事,而且能放一天假自由活動更是求之不得,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安排好一切,廖長生回了自己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就變了一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模樣,手裡還提著一個不起眼的旅行袋,探頭左右看了一下,見走廊上沒人,才快步出了門。
廖長生出了賓館大門,正好有一輛計程車駛過來,廖長生一招手,計程車停了下來,廖長生上了車,急促道:「去機場!」,那的士司機也沒多問,按下計價表就疾馳而去。
直到賓館大樓完全看不見了,廖長生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出了國自己就徹底自由了,他卻沒有注意到前面開車的計程車司機正通過後視鏡在暗暗的觀察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第二天,廖長生的司機按照廖長生的吩咐沒有像往常一樣叫廖長生一起去樓下的賓館餐廳吃自助早餐,自己獨自出去玩了,廖長生作為區委書記,每天找他的人自然很多,但所有的人打他的手機都沒人接聽。
最後電話打到司機手機上,司機也沒太在意,以為廖長生是出去忘記帶手機了,不過找廖長生的人當中不少是領導,其中還有市長林德華,司機也不敢怠慢,趕緊回賓館,去到廖長生的房間敲門,也不見有人回應,叫來了服務員,打開房門,房間裡沒有人,再問大堂的服務員,才知道昨晚領導沒有回來。
司機這才慌神了,趕緊打電話向區長馬偉林匯報,馬偉林一聽心裡就咯噔一下,敏感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了,急忙向市委市政府匯報,因為事情還沒有定性,只能匯報廖長生書記不明原因離奇失聯。
「屁!失蹤?廖長生肯定是跑了!命令下去,立刻對廖長生的辦公室和住處進行搜查,同時去銀行查他的銀行帳戶,看是否有異常,馬上給各大機場海關關口發出協查通報,看是否有他的離境記錄!」聽到廖長生失蹤的消息劉明昊馬上就跳了起來,拿起電話給市公安局長王志峰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啊?!」王志峰有點忐忑地問道:「劉書記,這樣好嗎?畢竟現在事情還沒有定性,萬一」。
「怎麼不好?沒有定性,我們也沒有下通緝令嘛,等定性了,那就已經晚了,廖長生到現在已經失聯超過二十四個小時還多了,要是跑的話,早就不知道到了哪裡了,說不定已經到了國外了!還有,我上次讓你暗查開發新區的事怎麼到現在還沒個結果,我有預感廖長生的失聯肯定和我要你調查的事有關!」劉明昊沒好氣地怒斥道。
「哎喲,我滴書記大人啊,哪裡那麼好查哦,不過也有些眉目了,廖長生的確有重大嫌疑,不過他現在失聯了,好多東西就只能從頭查起了.你先別發火,我按你的指示辦還不行嗎?」王志峰苦笑道。
和王志鋒通完電話,劉明昊又撥通了段昱的電話,直接匯報了廖長生失蹤的消息,段昱沉默了一下,沒有做任何表態,只是要劉明昊保持聯繫,有進展隨時匯報。
不大一會兒,消息過來了,廖長生的住處也就是家裡沒有人,搜查也沒發現異常情況,但是,在他的銀行帳戶上卻只有極少的存款,不到一萬元。
「這就是異常!就他那個地位,那個工資,你說不到一萬元,你相信嗎?他的家屬呢?我記得他有老婆孩子的」劉明昊怒氣沖沖地問道。
「不在國內,孩子出國了,家屬陪讀加治病」
「哪個國家?聯繫他們。」
「聯繫不上,那個號碼已經是空號了。」
「媽的,肯定是跑了,像這樣的人早就要控制起來,國家不是早就有文件要警惕裸.官現象嗎?!通知我們的常委開會,討論應對這個情況。對了,再通知馬偉林,他也參會,準備匯報」劉明昊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
劉明昊雖然早有預感,但是當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後,還是暗暗心驚。在秘書出去通知常委開會的時候,劉明昊對著王志峰吩咐道:「讓你的人出動,對開發新區的主要幹部進行監控,不要再跑一個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通知審計局進駐開發新區,審計所有那裡的帳目,我估計如果廖長生真的跑了,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窟窿!唉,老天爺這是不想讓我省心啊!這簍子一個接一個的出,估計我這腦袋上的帽子也戴不穩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