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誰的面子都不給

  段昱被陳美玲纏得沒法,只得苦笑道:「好,我答應你不走,你快去吧……」,其實他就算想走也沒地方去,進城的路口都被黑手黨徒給封鎖了,這個時候回去只能是自投羅網。

  陳美玲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珠一轉,赤足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從段昱手上搶過破了口子的西服和襯衣,嬌笑道:「你把衣服給我,我幫你洗乾淨,你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說著咯咯笑著扭著腰肢風情萬種地跑進了浴室,還特意將浴室門留了一條縫。

  段昱無聲苦笑了一下,陳美玲擺明了是要倒貼上自己了,但這飛來艷.福卻不那麼好消受呢,他和陳美玲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結果,而陳美玲的背景複雜,這樣的女人不好沾呢。不過自己的衣服被陳美玲拿走了,現在這樣子的確不好出門,先把這晚上應付過去再說吧,想了想就拿了塊浴巾蓋在身上躺到客廳的沙發上假寐起來。

  陳美玲是享受慣了的,每天都要浴缸泡澡,她也熟知男人的心理,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珍惜,有心吊吊段昱的胃口,把浴缸泡滿了水,還故意把水花弄得很響,耳朵卻尖著聽外面的動靜,想著要是段昱要是按捺不住肯定會推開浴室的門跑進來,自己再半推半就放出手段來,那樣才能把這個男人給死死吃住。

  哪知道她泡在浴缸里半天,還故意在自己白滑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扣扣索索擺出萬般撩人的模樣,外間卻是毫無動靜,這才有些泡不住了,這個有些害羞的帥哥不會真的跑了吧,趕緊從浴缸里跳了出來,匆匆擦乾淨身子,什麼也沒穿,圍了塊浴巾從浴室里跑了出來。

  到了外間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段昱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此時段昱卻是真的睡著了,之前的奪命狂奔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此時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陳美玲暗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是好事難成了,好在來日方長,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總有辦法讓他迷上自己,對付男人陳美玲還是很有自信的,這紐約城裡好多鑽石王老五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再說小麥克在舞會上突然不見了陳美玲,正四處尋找,接著就聽到外面傳來槍響,整個舞會現場亂作一團,他也算膽大,跑出來一看,正好看到段昱跳上陳美玲的車疾馳而去,而查理那些保鏢則嗷嗷叫著在後面追。

  小麥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實在想不通段昱怎麼會跟陳美玲搞到一起了,再一打聽,得知查理被陳美玲廢了下半身,黑手.黨教父約翰.考利昂雷霆震怒,下了必殺令,這一個個有如超級核彈般的消息讓小麥克驚得完全都說不出話來了。

  對於陳美玲被段昱「挖了牆腳」(至少在小麥克心裡是這樣認為的),小麥克心裡多少是有些醋意的,不過如今段昱出了事情,他也不可能不管,畢竟段昱是他帶出來的,更何況出來之前麥克.洛克菲勒還再三交待他要招待好段昱,所以小麥克思前想後,還是硬著頭皮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對於這件事情,羅伯特和老麥克自然都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不過開始他們還不知道,段昱也被牽扯進來,開始只當成一個笑話一笑了之,接到小麥克的電話,兩人也嚇了一跳。

  兩人面面相覷,半響沒說出話來,羅伯特搖了搖頭苦笑道:「段的這個兒子和他還真是很像,好像永遠和漂亮女人扯不開關係,就這么小半天時間居然惹出這麼大麻煩出來了……」。

  老麥克聳聳肩道:「不管怎麼樣,段把他的兒子交給我們,我們也不能不管,當年段和約翰.考利昂也是有些交情的,或許約翰.考利昂能夠看他的面子……」。

  羅伯特搖了搖頭面色凝重道:「你沒看出約翰.考利昂已經氣瘋了嗎?否則又怎會冒著和洪門兩敗俱傷的風險也要為兒子報仇呢,只怕段和他那點交情也不夠用呢,希望那傢伙還能保持一點理智吧……」。

  此時約翰.考利昂正對自己的幾個手下咆哮著,他派了這麼多人出去追殺陳美玲,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陳美玲跑了,手下回報說陳美玲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華夏人,他也沒多想,只當是陳美玲的保鏢。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哪怕是把整個紐約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發現目標,立刻格殺!……」約翰.考利昂對自己的幾個手下咆哮道。

  這時電話就響了,約翰.考利昂沒有理會,揮了揮手,他的一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話筒,聽了幾句,臉色就變了,捂住聽筒,對約翰.考利昂小聲道:「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羅伯特打來的電話,您要接嗎?」。

  約翰.考利昂皺了皺眉頭,羅伯特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多半是為了今晚這件事,如果連羅斯柴爾德家族也牽扯進來了,那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了,不過自從約翰.考利昂當年聽從了段澤濤的勸告,考利昂家族的勢力如今已經遠勝從前了,他也不需要再對羅斯柴爾德家族仰鼻息了,所以他想了想接過了話筒,不等羅伯特開口,就冷冷地道:「羅伯特,你什麼時候和洪門攀上交情了?如果你是為了今晚的那件事給我打電話,就請免開尊口,別的事都好說,但是這件事我已經說了,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羅伯特輕笑一聲道:「約翰,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為了洪門,而是為了那個和陳家女兒在一起的華夏人,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段的兒子!……」。

  「段的兒子?!」約翰.考利昂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沉吟了一下道:「那又怎樣?我說了這件事,我誰的面子都不給!就算段親自來也不行!段是幫過我,不過他的人情我也早還清了,如果是別的事還可以商量,但是這件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