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一行車隊是緩緩的停在了嚴家莊園門口。
領頭的是一輛加長版林肯車,後車門是緩緩打開,兩鬢髮白的周石異拄著龍頭拐杖,在周左以及周玉天的攙扶之下走下了車。
雷震廷與雷勝父子是從另外一輛車內下來。
幾人穿著華麗,面帶濃厚笑意,壓根就不像是來參加弔唁的,更像是來參加喜宴的。
另外的那些豪車之上,下來了無數武道強者,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了強大的氣息……
周石異一行是很快進入了嚴家莊園,來到了嚴彬的面前,他們的目光是正視著黑棺,嘴角邊上是壓不住的往上翹。
「小嚴,真是好久不見了。」周石異中氣十足,又帶了幾分喜悅的聲音響起。
雷震廷則是直接面帶笑意的打招呼:「嚴彬,好久不見。」
「你們來幹什麼?我們嚴家不歡迎你們!」嚴彬怒喝道。
他們嚴家一直跟周家與雷家是敵對關係。
嚴彬十分清楚,這兩家過來肯定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周石異面帶笑意,十分溫和的說道:「小嚴,你不要激動,嚴老死的實在是突然,我們也極為的悲切。」
「我聽說兇手是汪輝,這一次特意過來,除了弔唁嚴老之外,還想跟嚴家冰釋前嫌。」
周石異雖然拄著龍頭拐杖,精神狀態卻是極佳,面色紅潤,眼含亮芒。
嚴彬眉頭緊皺,一點不信周石異的這番鬼話。
白天他的爺爺嚴明翰才去世,他們嚴家的產業就遭到了周家與雷家聯手打壓。
再加上嚴家內部的一些隱患,導致一直風光無限的嚴家出現了危機。
如今,周石異卻說想跟嚴家冰釋前嫌,他自然是不會相信。
周石異是拿出一份早已擬好的協議,微笑著道:「小嚴,只要你願意簽下這份合同,從此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
「到時候,我們願意幫助嚴家一同揪出汪輝,替嚴老報仇。」
嚴彬沒有說話,接過周石異手中的協議,粗略的看了一下。
片刻後,嚴彬是怒聲道:「老傢伙,我看你是在做夢!」
說完,嚴彬是憤怒的將這份協議撕碎,朝著周石異甩去。
那份協議上的內容,是周家想用五個億收購嚴氏集團。
嚴氏集團可是他們嚴家的核心產業,一旦交出去,他們嚴家就無法保持省城頂流家族的地位。
更何況,嚴氏集團市值百億,周家竟然想用區區五億來收購,這簡直就是強盜行徑。
「小嚴,你年紀輕輕火氣不要這麼大,你若是有不滿意得地方,我們還是可以商量的。」
周石異微微一笑道:「你要是覺得五億不夠,我是願意再加一兩億的。」
周石異表面上在笑,眼神之中卻是如同豺狼一般。
「 滾!」
「全都給我滾出去!」
「我嚴家不歡迎你們!」
嚴彬暴怒道。
話音剛落,幾名嚴家的宗師供奉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身上爆發出宗師之威,頓時籠罩著整個庭院。
「那是沒得談咯?」
周石異臉色一寒道。
隨即,他身後的一眾武道強者頓時爆出了沖天的氣勢。
為了能徹底吞併嚴家,周家與雷家是傾巢而出。
光是宗師之境的強者就有十幾人。
兩家還有一兩名境界達到大宗師的強者。
幾乎是瞬間,周家與雷家便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嚴彬,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是念在你爺爺嚴明翰生前是一方人物,所以才會給你機會跟我談。」
「你若是想動武,那是正合我心意。」
周石異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道:「等我將你制服後,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就範。」
嚴彬是咬牙切齒的看向周石異,說道:「周石異,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可知道省城一號大人與我爺爺的關係?」
省城一號大人是衙門的大人物,權力極大。
有他在,嚴彬不相信周石異敢亂來。
「嚴彬,你好歹是嚴明翰重點培養長大的,怎麼會如此的天真?」周石異是輕笑道:「難怪嚴明翰一直不敢將嚴家交給你。」
一旁的周左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道:「嚴彬,你還真是單純,你口中的一號大人若是真跟你們嚴家走得近,如今你爺爺過世,他怎麼不來弔唁?」
此話一出。
嚴彬是渾身巨震。
正如周左說的那般,白天他爺爺嚴明翰去世,這個事情全省城的人都已經知曉。
雖然省城許多豪門權貴都有來弔唁,但跟爺爺關係不錯的一號大人是沒有來,準確的來說,衙門的大人物都沒有來。
甚至於跟他們嚴家長期有合作幾個大企業都放出了風聲,打算中斷跟嚴家的合作。
嚴彬面色蒼白的道:「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左打斷:「嚴彬,你就別妄想指望衙門了,今晚的事情,不會有任何衙門之人插手,現在擺在你眼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開戰,不過你嚴家守護神丁維重傷,單憑剩餘的這些武道高手,如何抵得過我們周家與雷家的武道強者?」
「二是簽了協議,日後你們嚴家成為三流勢力,我們周家也不會趕盡殺絕,還會讓你們嚴家繼續留在省城發展!」
隨著周左的話音落下,在他們身後的一眾強者是齊齊爆發出強大威壓。
這股恐怖威壓頓時讓庭院內狂風大作,周邊的花草樹木是不斷搖擺起來。
強大的威壓宛如泰山壓頂般朝著嚴家高手籠罩而去,讓他們面帶驚色。
嚴彬雙目赤紅。
眼下的局面,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有能力,卻還是太年輕,不知該如何面對如此危機的局面。
周家跟雷家眾人表情之中帶著幾分嘲弄之色。
他們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就在這時, 一道極為冷漠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庭院。
「你們要戰便戰!」
話音剛落,就有一股極為恐怖刀意籠罩在庭院之中。
緊接著,刀神丁維是出現在了庭院之中。
他背負一把斷刀,神情冷漠,胸前的衣服上是被劍氣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帶有斑斑血跡。
不過,仔細望去,丁維胸前的傷勢幾乎是已經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