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薛亮的朋友是過來了。
對方三十出頭的年紀,穿的很古板,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沉穩。
「友良,這裡!」
薛亮是站起身朝著門口的祝友良招手。
祝友良是大步走了過來。
汪輝一眼就看出對方是一名武者,對方走路步伐沉穩有力,壓根沒有疾病,只是身體有點小毛病而已……
「亮哥,你在電話內說有人能治好我的病,人了?」
祝友良來到薛亮面前,臉色帶有幾分著急之色。
「這人就是。」
薛亮是指著汪輝道:「這位是汪輝,他自稱是神醫,你快讓他給你看看。」
祝友良聽後,目光開始打量起汪輝來。
隨後,眼神中是流露出了一抹輕蔑。
他有個屁的病啊。
來這,完全就是幫薛亮的忙。
他來之前,還想著該如何操作。
畢竟,要是對方真是神醫,他怕是有些不好弄。
現在看著眼前這所謂的神醫如此年輕,他算是徹底放心了。
這個叫汪輝的小子如此年輕,哪怕會醫術,也絕對高不到哪裡去……
祝友良是來到汪輝面前,說道:「 這位汪神醫,勞煩你幫我看看。」
「可以。」汪輝是淡淡道,隨即開始給祝友良號脈。
他不知道靳雄這幫傢伙想玩什麼把戲。
不過,既然對方想玩,他倒是不建議陪他們玩玩。
汪輝是開始替祝友良號脈。
祝友良的脈搏強勁有力,就跟他預料一樣,對方是一名武者。
不過,對方體內氣息是有些混亂,那股氣息很是狂暴,在筋脈內橫衝亂撞,仿佛是要衝破筋脈一般。
「汪神醫,我這朋友身體是什麼一個情況?」
薛亮是輕笑著問道。
「沒什麼大礙,就是體內氣息有些混亂,大概是最近服用什麼狂暴的藥材。」
汪輝緩緩說道。
「哦,那該如何治療為好?」
看著汪輝裝模作樣,薛亮是笑問道。
「這個好解決,只需扎幾針就能好。」
說完,汪輝手中銀光一閃,幾枚細小的銀針,直接插入了祝友良的皮肉之中。
祝友良身子一頓,感覺丹田內一陣清涼,筋脈內的那股暴躁氣息是平靜了許多。
祝友良是有些詫異的看向汪輝。
他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有幾把刷子。
為了突破自身境界,祝友良是服用了一種烈性很強的藥材,可他卻無法將那霸道的藥效全部消化。
那霸道藥力是一直存留在筋脈內,長期以往,他的筋脈都會受到損傷。
他也找了許多省城名醫,他們也都醫治了,卻沒什麼效果。
沒想到這趟過來幫薛亮一個忙,居然解決這個難題。
汪輝治好了他,他是頗為感激,內心是不太願意陷害汪輝。
可他要是不配合,就會得罪靳雄與薛亮。
他倆雖然是紈絝,但家世顯赫。
要是得罪了他們,他以後怕是別想在省城混了……
「可以了。」
汪輝拔掉銀針,淡淡說道。
「小輝兄弟,這前後還不到十秒的時間,你就說治好了,這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薛亮嗤笑道。
他並不知道祝友良的身體情況,所以認定汪輝是騙人。
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十秒治好一個人啊。
哪怕汪輝真的治好了祝友良,今晚也得栽在這裡。
薛亮是暗自朝著祝友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該輪到他表演了。
祝友良雖然頗為感激汪輝治好了他身體情況,但他卻不敢得罪薛亮。
所以,他是只能對不起汪輝了。
「汪神醫,真是太感謝你。」
祝友良是拱手道:「經過您這麼一治療,我感覺身體是舒適了不少。」
「小事一樁,你無需道謝,畢竟我並不是免費給你看病。」汪輝淡淡道。
「汪神醫,不知您的診金是……」
祝友良話還沒說完,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你這個庸醫害我……」
倒地祝友良手指汪輝,接著便是脖子一歪,沒了動靜。
這事來的太突然,眾人是都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餐廳內是一陣譁然,用餐的客人都是圍了過來。
「友良,你怎麼了?」
薛亮是趕忙蹲下,裝模作樣的查看起祝友良的情況。
他是探了下祝友良的呼吸,隨後大驚道:「我朋友死了!」
圍觀的眾人聽後,頓時是議論起來。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是從人群中站出來道:「我是醫生,讓我看看他。」
說完,他是蹲了下來,仔細的檢查起祝友良的情況。
檢查後,他是大驚,連忙進行一系列的搶救,心臟按壓,人工呼吸……
一陣過後,男子再次檢查患者。
隨即遺憾的搖頭道:「患者心臟停止跳動,呼吸也沒了,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
餐廳內是再次譁然一片。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汪輝。
剛剛汪輝給祝友良扎針治療,他們是全都看見了。
患者在扎完針後,數分鐘內就沒了呼吸。
這不說明,患者是被眼前的汪輝給治死了……
一旁的周莉雅是嚇得臉色蒼白,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祝友良死了,汪輝豈不是成為殺人兇手?
一直坐著的靳雄是猛然的拍桌而起,手指汪輝道:「好小子,你殺人了!」
汪輝是淡然坐著,看著這群小丑的表演。
他是看明白了,靳雄等人的手段。
居然誣陷他殺人,著實是黑心。
「小子,殺人償命!我這就通知衙門的人。」
薛亮怒氣沖沖道。
說完,他就拿出手機打算撥打衙門的電話。
「等等。」
周莉雅是連忙阻攔道:「汪輝是不可能會殺人的,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汪輝的醫術,她是很清楚。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汪輝會醫死人。
可祝友良的確是沒了呼吸,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汪輝這輩子就完了。
「周總裁,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你再怎麼袒護你愛人也無濟於事。」
薛亮冷聲道:「剛才眾人都看見你老公汪輝替我這朋友針灸,然後他就突然暴斃,這足以證明人是被汪輝給醫死了,你休想替他狡辯。」
「你若是有什麼話想說,待會衙門的人過來了,你跟他們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