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至聖文骨?至邪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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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此物,對荀聖、文淵閣的威脅何等之大?

  同樣,杜預也隱隱感受到黃銅罐子,對自己的致命吸引力。

  「咦?不對勁?」

  杜預感到黃銅罐子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聲如蚊吶卻魔音繞樑,縈繞腦海之中,反覆迴旋、刺激、勾引他,迫不及待要急於獲得此物。

  他身上乃是至聖文骨,還修煉到白銀級,如今卻被黃銅罐子中神秘物,隱隱發生共鳴。

  杜預感到身體每一根筋、骨、肉,都在無比渴望,得到這黃銅罐子,與之融為一體,將會發生對自己極其有利的變化。

  而黃巢與安祿山,為爭奪此物早已打地血肉橫飛、拳拳到肉。

  這次,雙方不是鬧著玩,而是一上來就動了真怒、大打出手,招招致命,向對方的致命弱點招呼。

  雙方恨之入骨,甚至不再顧忌杜預這第三方存在。

  「你,就憑你也想要此物?」

  黃巢譏諷、冷笑連連:「就算你弄到手,你能融合嗎?你一個胡人,又知道如何吸收這【至聖文骨】?」

  「哼,你管不著!」

  安祿山眼中充血,哈哈狂笑:「老子起兵造/反,為的就是得到此物。日思夜想,今日眼看要成功了。黃巢你敢阻擋我,我就捏碎你的卵。」

  他肉山般魔軀,轟然奔馳、猛烈撞擊,向黃巢猛撲過來。

  黃巢冷曬:「找死!」

  突然,安祿山猛然一撲,跳躍起胡騰舞。

  他舞姿既雄健迅急、剛毅奔放,又柔軟瀟灑、詼諧有趣。

  說是胡騰舞蹈,也是殺人之技。

  安祿山年益肥壯,腹垂過膝,重三百三十斤,卻作胡旋舞,疾如風焉。

  每一次旋轉,安祿山騰、踏、跳、躍,絲滑如風,卻在旋轉中蘊含凌厲殺機。

  這就是風靡大唐的三大胡舞之一——胡旋舞。

  安祿山,乃是胡旋舞的頂尖高手,跳起來連皇帝貴妃都看地眼前一亮。

  這一招,讓黃巢都猝不及防。

  誰能想到,400多斤大胖子安祿山,竟然如此靈活?多變?

  甚至連深不可測的黃巢,變起倉促下,都吃了大虧。

  安祿山竟然以胡騰舞,飛速躲過黃巢數次墨繩襲擊,猛然一個餓虎撲食,絲滑小連招,將黃巢壓在身下。

  這裡,又銜接上安祿山另一個絕技——摔跤。

  他本就是胡人,擁有突厥和康國人雙重血統,草原上最盛行的摔跤,自然是他絕殺技之一。

  加上安祿山400多斤體重,肉山一般,乃是精通相撲、摔跤的天下頂尖高手。

  他每一塊肌肉,都鍛鍊到金鋼一般堅韌,每一塊肥肉,都Q彈顫抖之中,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安祿山兩手鐵鉗虎爪般,死死箍住黃巢,縱身飛起,在空中肉山壓頂轟然砸下,將黃巢人頭向下一屁股坐下。

  豁!

  蓮花大坐。

  只聽得骨頭碎裂的呻/吟,黃巢那文人單薄的身子骨如何能頂得住安祿山如此殘酷殺招?被安祿山一屁股坐在身下,只聽得一聲脆響,已然沒了聲息。

  安祿山,竟然以【胡旋舞】+相撲摔跤,近身肉搏絞殺了黃巢?

  這是何等逆天意外?

  安祿山仰天狂笑,將悄無聲息的黃巢如破布麻袋般丟向一旁:「黃巢?不過如此。」

  他挾大勝餘威,冷哼掃了一眼杜預,便毫不客氣伸手抓向黃銅罐子。

  黃銅罐子,乃是他夢寐以求的最高聖物。

  他甚至唯恐夜長夢多,不願多看黃巢一眼,連確認黃巢死掉的想法也欠奉。

  眼看安祿山就要得到此物,突然杜預道:「住手。」

  安祿山不以為然,正要抓住黃銅罐子,卻冷不防從暗處飛出一根通體漆黑的墨繩。

  墨繩纏住黃銅罐子,被一把拉上虛空。

  一股黑氣,在屋頂凝聚,重新凝結成人形。

  黃巢。

  他竟然沒死。

  甚至搶在安祿山之前,搶到了黃銅罐子。

  「你找死!」

  安祿山勃然大怒,一躍飛起,向黃巢攻去。

  黃巢卻一把拉過黃銅罐子,化作一團黑氣,向外衝去,留下一串冷笑。

  「你個胡人,連漢人血統也無。如何能融合這至聖文骨?」

  「我勸你見好就收。乖乖拿著掠奪的文寶,趕快出去。」

  「免得你部下被大唐軍全殲。」

  「此物還是交給我保管吧。」

  眼看黃巢就要離開,突然天空中一道才氣降下。

  荀聖!

  荀聖終於按捺不住,降臨在妙子寶庫中,悍然出手。

  連杜預都看傻了。

  一向超然物外的文淵閣,堂堂亞聖,竟然忍不住直接下場,干涉人間事務?

  連安史之亂都能穩坐釣魚台的亞聖,面對這黃銅罐子卻如此沉不住氣?

  這反證黃銅罐子的不凡至極、重要至極。

  誰知,黃巢一邊對抗窮追不捨的安祿山,一邊卻對荀聖出手早有準備,整好以暇,冷笑道:「荀子,你終於忍不住了。我就想看你什麼時候出手。」

  荀聖目光清冽,沉聲道:「放下此物,你可以走。」

  黃巢哈哈大笑,仰天冷笑,一指黃銅罐子:「你也想要?直接說嘛。堂堂亞聖,竟然也想要至聖文骨?是不是想要當聖人啊?」

  荀聖喜怒不形於色,沉聲道:「胡言亂語。」

  黃巢冷曬道:「你們這些文淵閣讀書人啊,道貌岸然,肚子裡男盜女娼,我還不清楚你?亞聖雖好,卻畢竟不是聖人。你距離成就聖人之位,也遙遙無期。」

  「但只要融合【至聖文骨】,就有望封聖。」

  杜預心中一跳,突突狂泵。

  多虧,萬幸,他身上有至聖文骨之事,一直本能瞞著荀聖,沒有讓他知道。否則,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

  悶聲發大財,任何時候都要低調啊。

  荀聖面色如常,平靜如水,淡淡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來怪你。放下此物,你可離開。」

  「我要是說不呢?」

  黃巢不屑獰笑道。

  荀聖大袖一揮,淡淡道:「那就··永遠留下吧。」

  他蓄勢待發,隨時動手。

  杜預充滿期待,盯著荀聖與黃巢。

  這可是··亞聖之怒!

  荀聖乃是不折不扣的亞聖,雖然黃巢是否亞聖不得而知,但從荀聖的反應看,黃巢之前都在隱藏實力,其真正文位也該是亞聖。否則貪狼宮憑什麼與文淵閣平起平坐?

  荀聖與黃巢正邪兩聖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裴旻降臨人間,落在荀聖身邊。

  杜預等人,信心滿滿。

  從未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一位亞聖,一位半聖,並排而立,這世界上還有何等力量能挑戰之?

  黃巢卻桀桀怪笑:「荀聖,就算你得到此物,也變不成聖人。此物來歷,你可知曉?」

  荀聖一愣,沉聲道:「什麼至聖文骨?本聖能感受到,邪門歪道,魑魅魍魎而已。」

  黃巢冷笑道:「你如那唯一真聖一樣,道貌岸然,虛偽至極。明明畢生都在找尋至聖文骨,卻裝作少女一樣天真無邪。」

  杜預知道,聖元大陸之人對那位唯一的聖人,極其尊敬,連黃巢這逆種文人首領,都只能稱其「唯一真聖」而不敢直呼其名,便可見一斑。

  王異低語道:「我們這邊不提真聖姓名,以示尊敬,但逆種文人那邊不提姓名,卻是為了防止真聖有靈,能注意到人間呼喚他姓名的聲音。逆種是怕驚動真聖之靈,不敢直呼其名。」

  荀聖冷哼不語。

  黃巢淡淡道:「那位唯一真聖,還未成聖前在世為讀書人時,修為雖高,卻鬱郁不得志,一生沒有得到重用。但他坐而論道、隱居養望數十年,終於得到聖元一位弱國國君賞識,當上了相當於宰相的司寇,手握大權。」

  「這也是唯一真聖,唯一一次檢驗他治國之道的機會。」

  「果然,真聖將一個積貧積弱的弱國,治理地井井有條,路不拾遺,逐漸強大起來。」

  「但他也有畢生之敵。處處與他敵對。」

  「這人就是少正卯!」

  「都說我黃巢是逆種文人的首領,創立了貪狼宮,其實大錯特錯。」

  「少正卯,才是我逆種文人鼻祖!」

  黃巢眼神幽幽,看向黃銅罐子:「而這黃銅罐子裡,裝的就是少正卯被聖人處決後、所遺留的至聖文骨!」

  杜預、眾女、大吃一驚。

  倒是安祿山擦擦嘴邊的鮮血,站起來絲毫不顯得吃驚。應該對黃銅罐子中是少正卯文骨一事,心知肚明。

  荀聖臉色劇變,再不復之前穩坐釣魚台的氣定神閒,急促道:「少正卯?遺骨?怎麼可能?聖人將他處決後,應該收拾了呀?」

  黃巢似乎並不急於脫身,整好以暇,冷冷瞥了一眼杜預:「想必這些小輩,還不知道少正卯和唯一真聖的故事。話到這裡,我索性講一講我逆種文人的前塵往事。」

  「當年,唯一真聖創造了禮樂射御書數,六藝絕學,並在百家爭鳴中獨樹一幟,幾乎一統天下文壇。」

  「但我逆種鼻祖少正卯,是唯一敢於與他對抗之人,提出明確反駁意見之人,屢屢辯論成功,讓唯一真聖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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