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一首神童詩,暴打四天王!

  增長天王揮動傘,試圖擋住杜預的才氣刀筆,避開杜預致命攻擊,可惜杜預的筆猶如最鋒利的刀,一刀狠狠斬過增長天王的脖子。

  增長天王頓時被刀筆寒芒狠狠斬過,身首異處,碩/大威嚴的頭顱從脖子上掉落下去。

  轟。

  增長天王龐大的身軀,重新化為一座雕像,還是身首異處、頭顱亂滾的神像,渾身灰塵簌簌而下,呆立不動。

  「增長天王!」

  知客僧惠景大驚失色,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弱不禁風的秀才,竟然有本事能擊殺增長天王?

  雖然這裡的增長天王只是天王在人間的一個分身,實力不足本體的萬分之一,但它畢竟代表了增長天王,代表了佛門的無上威嚴。

  如今,這讀書人卻以筆代刀,一刀將增長天王斬殺?

  看到很多觀眾,已然竊竊私語,對金山寺的法力產生了懷疑。

  「快殺了他!殺了他!」

  惠景聲嘶力竭怒吼。

  杜預淡淡道:「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大宋民眾,紛紛點頭。

  「確實,讀書才是逆天改命的唯一機會。」

  「一舉成名天下知。」

  「早上還是泥腿子種地的,但只要科舉取得功名,晚上就能登上天子的宮殿朝堂,成為朝廷重臣。」

  「這種現世報,可比佛門的來世報,快太多了,又快又准。」

  杜預只是短短几句話,便將大宋人對佛門的崇拜、崇敬,徹底顛覆,表達出「讀書才能逆天改命」。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學乃身之寶,儒為席上珍;君看為宰相,必用讀書人!」

  杜預風輕雲淡,一揮長袖。

  佛門三大天王,正在瘋狂圍攻,卻冷不防被杜預詩詞才氣化為的刀劍,一刀接一刀狠狠斬在脖子上!

  多聞天王身負重傷、隨即化為石頭神像,凝固不動。

  惠景身軀戰慄,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人嗎?

  這是秀才?

  只怕正經的兩榜進士,也不可能打敗兩大天王吧?

  杜預小小秀才文位,卻一路逆天逆襲,強硬打爆了兩大天王?

  徐士林在後面,激動地連拍巴掌都忘了:「好,杜兄好厲害。佛門都不是你的對手。」

  杜預沉聲道:「莫道儒冠誤,詩書不負人;達而相天下,窮則善其身。」

  四大天王最後剩下的兩大天王,正在揮劍、琵琶轟擊杜預,卻被杜預身上沖天而起的才氣,震地身體粉碎、碎塊簌簌而下。

  「不可能!我護山大陣的四大天王,為何敵不過此人的才氣?」惠景難以置信道:「護山大陣連妖王的攻擊,都能輕易抵禦下來。甚至聯手斬殺過妖尊,怎麼會連杜預這區區攻擊都接不下來?」

  徐士林見過四大天王的威猛英姿,連小青阿姨都不敢直纓其鋒,但在杜預面前卻猶如土雞瓦狗,根本擋不住杜預各種才氣的轟殺。

  「難道,杜預才氣比我更強?他到底有什麼奇遇?為何能如此厲害?」

  徐士林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裡知道,杜預擁有至聖文骨,無論對手是誰,都能大幅降低對方的威力,提升自己詩詞才氣品級。

  四大天王神通廣大,但被強行降低品級後,便威力大降低,甚至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

  而杜預卻能逆天增長,提升文氣神通的力量。

  一來一去,哪怕四大天王在金山寺護山大陣中,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也照樣被杜預成功斬殺。

  杜預喝道:「禹門三/級浪,平地一聲雷。一舉登科日,雙親未老時;錦衣歸故里,端的是男兒!」

  這裡,講的是男兒讀書,高中狀元,榮歸故里,衣錦還鄉的盛況。

  在這首詩詞加持下,杜預才氣沖天,足以比擬任何佛門的護山大陣。

  佛法無邊,也難以匹敵在聖元大陸上橫掃一切、占據絕對優勢地位的詩詞才氣。

  杜預占據了絕對優勢,得勢不饒人,喝道:「玉殿傳金榜,君恩賜狀頭;英雄三百輩,附我步瀛洲。慷慨丈夫志,生當忠孝門;為官須作相,及第必爭先。宮殿召繞聳,街衢競物華;風雲今際會,千古帝王家。日月光天德,山河壯帝居;太平無以報,願上萬年書!」

  杜預詩詞一氣呵成,將一位讀書人從田舍郎,沖/刺到天子堂的全過程,酣暢淋漓體現在這首詩中,引人入勝,讓人熱血沸騰。

  周圍大宋人,自然被杜預描繪的藍圖深深吸引,眼中冒著道道異彩,YY著自己讀書有成、金榜題名的前景,發出陣陣讚嘆聲。

  「是啊,我該趁著年少去讀書啊!」

  「我來什麼金山寺求神拜佛?」

  「求人不如求己,讀書更靠譜。」

  「窮經皓首,就算考不中狀元,至少也能考中秀才,也對家族父母有交代。」

  「我本來是求剃度出家的,但現在改變主意了!老師,我要讀書,我要考功名。」

  杜預金山寺一首詩,打敗了四大天王,擴散範圍極廣,深深改變無數大宋人對神佛、讀書的態度——人們紛紛認識到,讀書才是人間正道,而神佛虛無縹緲,只會耽誤終身。

  連不少金山寺上香的香客、信徒,都看著被杜預打成殘缺神像、斷壁殘垣的四大天王,陷入了沉思。

  「若四大天王真的無敵,怎麼會被讀書人擊敗?」

  「看來,佛法不是萬能的。」

  「我原本要傾家蕩產,捐出所有家產,求神佛保佑度過難關的,還是再看一看吧。」

  「四大天王下凡,卻連一個秀才都打不過?」

  「散了吧。」

  惠景看著香客們紛紛下山、散去、金山寺的香火大受影響,火冒三丈,眼中噴火:「好你個巧舌如簧、褻瀆佛祖的佛敵,你,你是故意來做亂的?」

  杜預整好以暇道:「在下無意與金山寺為敵。剛才是你蠻橫無理,非要殺我立威。在下不得已,才略微施展才學。不過金山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不過如此。」

  「氣煞我也!」

  惠景仰天咆哮:「快,啟動護寺大陣,務必留下此佛敵!」

  幾個小沙彌飛奔而去。

  不多時,整個金山寺警鐘大作,無數僧眾四處飛奔,手持戒刀、短棍,甚至還有弓弩,殺氣騰騰而來,結陣應敵,將杜預和徐士林團團包圍在核心。

  「殺!」

  「殺!」

  金山寺和尚戾氣很重,各個橫眉怒目,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

  杜預看著僧眾手中的戒刀、長棍、弓弩,淡淡道:「你這金山寺,到底是與世無爭的寺院,還是野心勃勃的據點?怎麼還有這些戰場殺器?莫非想要造/反?」

  黃守正也暗暗心驚。

  金山寺中至少有數千僧眾,更有系統訓練、精挑細選的武僧團,還有如此嚴密、令行禁止的組織體系,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恐怖戰力。

  他乃是臨安知府,負責臨安的治安和防禦。若近在咫尺的金山寺變起肘腋突然發難,向臨安發難,文恬武嬉的大宋朝廷能否作出足夠的反應,抵擋佛門的進犯?

  惠景對杜預恨之入骨,大叫一聲:「別管他挑撥離間,放箭,將此人射殺!」

  眼看金山寺僧眾就要不顧一切,動武將杜預和徐士林殺死,只聽得一聲佛號宣揚。

  「阿彌陀佛!」

  這佛號,猶如洪鐘大呂,又極其悠遠,令人一聽便醍醐灌頂,產生崇敬之感。

  善男信女,紛紛跪下,有的信徒激動地熱淚盈眶,五體投地。

  惠景和僧眾們,也雙手合十,恭敬道:「法海大師!」

  「法海大師!」

  這四個字,猶如響雷般在杜預耳邊炸裂。

  杜預眉頭一皺。

  他剛才故意使用激將法,引/誘囂張跋扈的惠景,使用僧兵攻擊自己二人,從而根本上引/誘金山寺破戒。

  金山寺一旦動用刀兵,就違反了佛門戒律,杜預便可堂而皇之宣布金山寺的罪行。

  大宋朝廷,也不可能全然熟視無睹。哪怕皇帝趙構再怎麼昏庸,也不敢將自己的人頭放在一群殺氣騰騰、武裝到牙齒的武僧戒刀下。大宋朝廷也一定會對金山寺提起戒心,有所警惕。雙方關係就會惡化。

  但一直在閉關的法海,洞若觀火,及時出手,阻止了惠景上當,讓杜預盤算落空。

  法海的聲音,猶如從遙遠的西方靈山傳來,一層層傳到。

  一道道山門,次第打開。

  杜預這才得窺金山寺全貌。

  只見金山寺一道道山門之內,雕樑畫棟、簡練古樸有別具一格,各種佛塔、寺院造型優美、工藝精美。其中,最高、也是最內核的一處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

  那裡,顯然是法海修行之所、閉關之處。

  法海的聲音傳來:「惠景,你六根未淨、凡心未除,才有無明業火三千丈,動輒喊打喊殺,觸犯我金山寺戒律。罰你免去知客僧一職,閉門思過一年,下去吧。」

  惠景嘴角抽搐,顯然極度不服,但法海乃是方丈,在金山寺一言九鼎,根本不容他有所反抗。

  他長嘆一聲,雙手合十:「謹遵方丈法旨。」

  惠景恭敬退下,滿腔怨毒瞪了杜預一眼。

  法海淡淡道:「徐施主,還有這位杜施主,本座已經處置了出言不遜、多有冒犯的惠景。想必你們也出了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