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幹嘛問這個呀？」000試探問。
顧染「哦」了一聲，淡淡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怎麼查自己靈魂識海嗎？我就回想到我以前好像確實不知道怎麼查，甚至不知道我有識海這事。」
在000好奇的目光下，顧染繼續緩緩道：「但是後來跟你契約去各個位面做任務，得到男主給的晶核後，我發現我的力量在慢慢增加的同時，腦海里也會冒出一些好像我與生俱來就該知道的常識。」
000恍然大悟。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宿主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沒恢復記憶，應該是隨著每個位面的碎片融合，受到主神的記憶影響，宿主才會知道這些事。
「原來是這樣啊。」
000不再追問，放下了心。
告訴顧染有事隨時叫他，就下線去了。
顧染等他走了，才繼續做剛才的事。
控制著力量，慢慢將周楚靈魂里的黑氣逼出來，隨著黑氣的散去，周楚身上猛然散發出一股跟她身上近似的神力來。
看著皸裂的牆壁，顧染趕緊封住他一半的力量，這才認真觀察他。
周楚的力量跟她相似，但又好像不太一樣。
這力量不是同出一源的，而似乎是他本來就擁有的。
賞金國際其他的人，他們身上的異能基本都是來自顧染，他們體內被攝入了顧染的血液基因，因此就誕生出了自身本沒有的異能。
那力量跟他們身體融合又相斥，所以他們在使用力量的同時，也會產生副作用，變成一個半人半怪物的形態！
可周楚，他不會，他的力量不會對他產生副作用，黑氣離體後，他的力量泄露時，他也沒有怪物化。
並且，顧染想起來一件事，周楚的基因跟她契合度高達百分之五十，然而其他人跟她的契合度，最高也只有百分之五，大多數都只有百分之一。
而跟她契合度為零的，直接不成人形，連維持自我意識都辦不到，只能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怪物。
周楚是那個特別的存在，他應該不是受自己的影響才產生異能的，他是跟自己一樣的存在，只是目前，他還沒成長起來，所以才比較弱小罷了。
顧染記得，自己第一次睜眼有意識，是在冰川之下，她不是冰川實驗室創造的，而是因為發現她，人類想要研究她，冰川實驗室才被建立起來。
最開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為何而誕生，又為什麼跟其他人如此不同。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實驗室里的人叫她「標本」，或者叫她編號，若不是遇到顧奶奶，她連「顧染」這個名字都沒有。
在死去契約000穿越各個位面之前，她其實對自己的身份都是一無所知的，但經歷這些位面後，她開始有了點猜測。
其實顧染一直沒有告訴過000，有個位面，就是她成為祭司的那個位面記憶，她最開始是沒有的，一片空白，但後來卻慢慢的竟然開始恢復了一部分。
是的，只有一部分。
因為那個位面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她完成任務時的很多細節都很模糊。
就好像有些記憶被人平白挖走了一樣。
她越是使勁想，記憶就越空白模糊。
進入位面，發現男主，扶持男主坐上皇位，然後就沒有了，這一段就是空白的，而下一段記憶就變成了男主將她囚禁。
再之後，又成了空白。
她最後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完成任務，是如何脫離的位面，還有那個聖光神明，她又是怎麼解決的？
不過雖然記憶零散斷續，可顧染還是記得一件比較重要的事，那就是——那位神明身上流淌的力量，跟她原來的力量一樣的。
如果那就是神力，自己身上的是不是也是神力。
所以，顧染有了一個猜測，她也許本來就是一個神明，只是神元不完整。而000則是有心之人故意設置來幫她收集神元的。
為什麼會有這個猜想，因為顧染每到一個位面，跟那個位面的原身融合後，即便沒有原身記憶，她卻感覺毫無違和。
每個位面都是這樣，她不認為自己跟原身是兩個人，一入位面，從進入原身身體的那一瞬間，身體的靈魂就立刻回歸母體般跟她融合。
不分什麼原身和宿主，她感覺那具身體本來就是她的，她不是事外之人，而是原原本本的局中人。
所謂的位面穿越，也不過就是尋找自己的元神碎片，將它們收集融合，回歸罷了。
顧染是她，沁月仙尊是她，大將軍姜禾是她，太后林染是她，秦遲是她，祭司阿染、喪屍皇、女帝鳳染、顧燃，她們全部都是她，從來沒有別人。
假如問000真相，看他那樣子，肯定不會說真話，問了也白問。
他應該是有什麼限制，或者有什麼人不允許他說，比如他口中顧染在末世見到過一面的那個「主神」，所以顧染也不為難他。
自己心裡猜測就好，反正000目前來說，對自己似乎沒什麼危害，相反他好像還是在幫自己。
幫自己融合元神碎片，還有——攻略男主！
啊想起來了，還有男主！最開始000對男主的態度就熱忱的讓顧染懷疑過系統是不是男主親兒子或者親爹。
但現在，她倒是不懷疑係統是不是男主的兒子或者親爹了，她懷疑係統可能就是男主鼓搗出來的。
就算不是，那也絕對跟他有關。
上個位面恢復所有記憶的男主不是已經跟她「坦白」過了嗎。
只是時機沒到，男主就沒有告訴她所有真相，只是說系統穿越跟他有關。
罷了。
想到這裡顧染也有些累了，既然是他弄的局，等到所有位面經歷完，自己的元神全部收集完後，他總會跟自己坦白的。
現在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先把這個位面自己沒完成的事做完，然後再繼續做任務，等男主願意說出真相的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