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妖艷太后的純情太子【二】

  「任務呢?」

  聽了這麼多,沒聽到任務,顧染便疑惑的問。

  000「哦」了一聲,趕緊補充任務。

  「任務一共三個,第一個是找到本世界男主,並刷滿男主好感度,第二個跟男主有關,系統提示必須找到男主才能顯示該任務,第三個任務就是除掉國師所在的組織天道宮。」

  顧染嘆氣:「這麼多啊,好累。」

  她耷拉下身體,把身上的力量全部放到左右架著她的兩個人身上。

  「那現在怎麼辦?宿主。你打算怎麼從這兒脫身啊。」

  000猶豫的問。

  顧染淡淡的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不用脫身。」

  「可是婚禮一結束宿主你就要被送去放藥引子了。」

  顧染扯了扯唇角,冷笑一聲,眼裡閃過一絲冷冽的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用了這具身體,所以也共情到了這具身體殘留的情緒,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藥引子嗎?怎麼做,是要被剔骨削肉對吧。呵,我也好奇藥引子怎麼做,就順水推舟去見識見識好了。」

  000看著顧染臉上的笑,沒覺得半點友好,反而滲人陰沉的緊。

  看得它有些頭皮發麻。

  不知道為什麼,從上個世界結束宿主就變得有些奇怪。

  好像變得更凶也更恐怖了。

  明明還是同一張臉,000卻有點不敢面對這樣的顧染太放肆,不僅不敢放肆,還有些不自覺的敬畏。

  這種感覺,就,就好像面對主神一樣。

  000不敢再說話,沒有顧染允許它也不敢貿然下線,於是就只能乖乖在邊上看著這場聲勢浩大的封后大典進行。

  顧染被人控制著,如同傀儡一樣進行著典禮上的儀式,因為把重量全心安理得的支棱到別人身上,她就輕輕鬆鬆的當一個敬業的傀儡皇后。

  儀式有些長,這還是削減後的。

  顧染等的哈欠都連打了幾個,才聽到百官祝賀,司儀高聲說退的聲音。

  接著她就被人架著離開了封后的承明高殿,往著一個偏僻的地方去。

  至於顧染為什麼會知道是偏僻的地方,因為越走人聲就越小,到最後直接沒有了。

  她頭上的蓋頭沒揭開,也看不清這兩人究竟要送她去哪裡。

  直到聽到一聲:「國師大人,人已經來了。」

  顧染才恍然大悟,心裡嘀咕:「看來是摘星樓啊。」

  這麼急嗎?

  她還以為這老皇帝多少會做點戲多鋪墊鋪墊,沒想到禮儀剛結束就迫不及待的把她送到摘星樓來了。

  「不錯!」顧染笑眯眯的把老皇帝划進了黑名單。

  「來了?快快快。」

  「拖到祭台中央去。」

  「這裡嗎?國師大人。」

  「對對,就是那裡。」

  在這對話聲中,顧染被安置到一個圓形台子中央,接著手上的繩子被解開。

  沒過一會兒,又被反綁到背部的一塊冰涼的物什上,通過背部的觸覺感知,顧染推測這大概是一塊石碑一樣的東西。

  接著對話聲又響起,這次又是不同的兩個人。

  「要把蓋頭揭開嗎?」一個聲音問。

  另外一個聲音猶豫著回答:「要不,等下再揭吧,畢竟…」

  「也對,那就等祭祀開始再揭開。」

  這對話的兩個聲音都很隱晦,聽起來似乎有些心虛和慎重。

  像是在顧慮和害怕什麼。

  顧染思索,他們怕什麼?又為什麼不敢揭開自己頭上的蓋頭呢?

  還有,不是做藥引嗎,為什麼又要祭祀呢?

  「真神說了,不要試圖去看她的眼睛,只管把她推上祭台就是了。」

  這是一個較在場所有聲音中,最年邁渾厚的。

  真神?

  顧染琢磨著這個詞,蓋頭下的嘴角勾起,無聲的嗤笑一聲。

  真神連她的眼睛也不敢看嗎。

  -

  摘星樓是國師們的居所。

  位於百階高台之上,皇宮正東方向,樓層高大顯眼,肅穆莊嚴。

  湊近一看,紅色樓檐上掛著純白色的飄帶,像是掛喪一樣陰沉沉的,四方檐角上還各自墜著一個鈴鐺,風一吹過就叮叮噹噹的響。

  聽著怪縹緲詭異的,尤其是這四周還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就更加詭異了。

  至於為什麼沒人,這自然是國師們的要求。

  從住進摘星樓的第一天起,國師們就跟皇帝言明,他們要在摘星樓里侍奉真神,所以絕對不允許凡人輕易進來打擾。

  於是也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皇帝派重兵把守,宮女伺候的請求。

  這樣一來,整個摘星樓里平日走動的人就屈指可數了,除了這十五個國師偶爾登上高樓轉悠一圈,便只有固定來給國師們送祭祀用品和吃食的宮人。

  所以就這樣,摘星樓也成為了皇宮最神秘的一個地方,除了皇帝,輕易沒人踏足。

  送顧染來的那兩個人是皇帝安排的暗衛,將人送到後也便自覺關上摘星樓的大門退出去了。

  只聽得沉重的一聲「吱呀——」聲。

  摘星樓的紅漆木門發出了好像一塊古木被撕裂的聲音,接著便被嚴絲合縫的緩緩關上了,而隨著大門的關閉,摘星樓裡面也立刻變得沉悶壓抑起來。

  這沉悶壓抑來的也是有原因的。

  你看看它四周燃著白燭,牆上還畫著鏽色一樣的古怪符咒,一整個空曠的大殿中央什麼都沒有,就立了個圓形的台子。

  台子中央還詭異的豎著一塊死白的大理石碑,那石碑比顧染還高出一個頭,她就蓋著大紅色的蓋頭,被反手綁在這石碑上。

  而那石碑上也不知道用硃砂鬼畫符著什麼,那符咒一樣的紋路就貼著顧染的背密密麻麻的畫下來。

  晃眼一看,那鮮血一樣紅的詛咒符文好像還會動一樣,正在窸窸窣窣的順著顧染的後背插進去吸她的骨髓。

  除卻台子中央,那台子周圍還直直的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持槍白將雕塑,那樣子好像在審判台子中央的罪犯,神情冷冽無情,面色死白僵硬,看著就十分滲人。

  而這些國師們穿得也夠應景,全部是清一色的白喪袍,悲喜面,兩隻手裡各拿著一把小巧銀刀和白玉碗。

  然後十五個人整齊肅穆的排列在一起,正好圍著台子站了一圈,像是在舉行什麼神秘儀式。

  所以就這氛圍,它不沉悶壓抑誰壓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