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悅抬眸，看看顧汐，又埋下頭去。
似乎羞恥得無地自容。
「霍先生他把我當成了你……他……他強把我要了。」
顧汐整個人呆住，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
炸得她體無完膚。
良久，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審視著蔣悅悅：「我不相信。」
蔣悅悅心頭一沉。
「汐姐，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必要騙你啊，畢竟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她心虛地拿手捂臉，迴避顧汐的眼神。
「霍霆均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就算他醉酒，就算他把你當成我，他也不會做出那種強迫你的事。」
他作為一個男人，的確有那種需求，可是到止前為止，他一直尊重著她，堅守著那一道底線。
「除非……」她看著蔣悅悅的目光多了幾分難得的犀利。
除非，蔣悅悅在那個情況之下，並沒有推卻，而是冒充她，跟霍霆均……
蔣悅悅領會到了她的猜測，神情一震，猛地搖頭：「汐姐，我說的是千真萬確，那天晚上，霍先生喝得太醉了，他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任憑我怎麼喊、怎麼哭，他都不聽……」
「不要再說了！」顧汐抬手，阻止她再繼續下去。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會跟霍霆均了解清楚的，就這樣吧。」
顧汐拿起包包，腳步踉蹌地走出了餐廳。
蔣悅悅緊緊地咬住顧汐的背影，慌忙地拿起手機，打給蕭雪兒。
「雪兒姐，怎麼辦？汐姐她不相信我，她說要向霍先生了解清楚，萬一她真的跟霍先生明說這件事，那麼我們的計劃不就破產了嗎？」
蕭雪兒在那頭不緊不慢地輕笑：「放心吧，以我對顧汐的了解，她暫時不會跟霍霆均攤開來說的，走著瞧。」
顧汐心亂如麻，一時之間，無法分辯蔣悅悅那些話里，到底有多少的真實性。
她應該信任霍霆均的，但是那天晚上，他的確一夜未歸。
顧汐突然想到什麼，於是便給鄭薇兒打去電話。
那頭的鄭薇兒低聲說：「小汐，怎麼了？我正在加班呢。」
「薇兒，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鄭薇兒一聽顧汐的聲音，就覺得她不太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她問顧汐。
「你跟歐陽澤現在不是在同一家公司嗎？那你知不知道，16號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他在做什麼？」
鄭薇兒想了想：「你別說，我還真知道，聽說那天他為了公事出差了，昨天才回來北城的。」
顧汐沉默了好幾秒。
「小汐，你怎麼突然問起那個傢伙？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顧汐的胸口被一團東西堵住。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沒事了，薇兒，你繼續工作吧。」
她把電話掛了。
鄭薇兒擰起眉頭，覺得今天顧汐特別奇怪。
她正在出神，門口處，有人清咳了倆下。
鄭薇兒猛地抬頭，見到歐陽澤手拿著倆份文件，臭著一張臉從外面進入。
她暗暗咬了咬舌。
真倒霉……
若無其事地幫他整理著桌面上的文件，歸類好。
「澤總，這些文件我都替您校對完畢，沒有問題了。」
歐陽澤坐下，面無表情地挽起一隻袖口。
「上班時間接聽私人電話，而且，還毫不避忌地在背後說上司的壞話，鄭薇兒，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