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阿姨巴不得你每天都來,小汐她每天忙個不停,你來了,我們這裡也熱鬧一些。��
「媽咪她是勤奮工作,工作需要他,沒辦法的。」顧言希聽到外婆言語裡的那麼一點點抱怨,連忙開口幫媽咪解釋。
黃月蓉笑著說:「安安說得對,你們媽咪啊,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外婆心裡清楚著呢。」
鄭薇兒問:「小汐呢?她出去了嗎?」
黃月蓉答道:「小汐一早便出去了,說是有人找她去出診。」
「這大過年的,她還去出診啊,真的太操勞了。」
「媽咪以前年初一都給人家出診呢,不分時節的,所以以前在葉城,我們家掛滿了病人送給媽咪的錦旗,可惜被那一場火燒了個光光。」
顧言希就是他媽咪的「宣傳大使」,一說起這方面,他就滿臉的驕傲,是媽咪的事業粉沒錯了。
鄭薇兒擰眉:「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於是,顧言希便對鄭薇兒說起了以往顧汐跟顧洋、顧夢的那段糾葛的往事。
鄭薇兒聽著聽著,不自覺地拳頭都硬了。
「可是……這些事情,好像從來就沒有聽小汐提起過。」
黃月蓉心疼地道:「她這孩子,就是那樣,受了什麼委屈、承受著多大的苦難,都喜歡一個人默默地扛著,從來不會對別人訴苦的。」
鄭薇兒嘆氣。
這樣看來,顧汐這些年走來,是真的不容易。
比起顧汐來說,她爸和她哥,似乎都要好上不少倍呢!
要是以後霍霆均敢對顧汐不好,她第一個站出來幫顧汐揍他!
……
顧汐來到安家出診。
她給安漠離施的那套針炙,必須得定時再施,逾時了便會效果減半。
踏進安家,安老爺子便笑呵呵地給她遞了一個大紅包,硬塞到她的手裡去。
又把他給倆個孩子準備的新年禮物以及給她母親買的補品取出來,叮囑她呆會兒要帶回去。
顧汐被安老爺子的熱情,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她進入安漠離的房間。
還是一如既往的,這裡寬敞、安靜,儘是灰冷的色調。
進入這裡,有種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跟外面喜氣洋洋的氛圍,形成一個鮮明的反比。
安漠離坐在畫板前。
顧汐想起,他便是兒子苦苦想尋覓的那個「漠年」。
的確,一般很少有人想得到,像安漠離這種事務繁忙的集團老總,竟然還有閒情和雅致坐下來靜心地畫畫。
「安總,我來幫你做針炙,不知道你最近睡眠有沒有好些了?」
安漠離轉眸,看向單肩背著藥箱,亭亭玉立的女子。
「別動。」他說。
顧汐愣了愣。
安漠離手中的素描筆,飛揚起來。
時不時看看她,然後埋頭「沙沙」地去畫。
顧汐美眸圓睜,問:「你在畫我?」
「嗯,沒有靈感,就地取材。」
聽他這麼解釋,顧汐信以為真。
她好脾氣地站在那裡良久,直到他放下畫筆。
顧汐走近,看見畫中的自己。
栩栩如生,連一根細毛,都那麼的逼真,仿佛,她自己就是從他的畫裡,走出來一樣。
只是那盈盈動人的眼眸,畫得過份好看了。
她「哧」地一笑,說道:「我眼睛沒有那麼美。」
「誰說的?你比畫中來要美,你的神韻,我只畫出了八分。」他一邊將筆放好,一邊說道。
顧汐被這麼直接的讚美惹得臉頰微熱。
她訕笑:「我哪有什麼神韻,只是普通不過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