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聊聊。閱讀」霍霆均提議。
倆姐弟走出露台，關上門。
「霆均，你是想跟我說，懷疑奶奶的藥被動手腳這事情跟阿凌有關嗎？」
霍霆韻開門見山地問。
霍霆均從口袋裡，取出幾張照片，示意她先看。
她疑惑地接了過來。
照片的視覺應該監控的角度，畫質有點迷糊，但她還是認得出，照片裡從藥店走出來的人，是蕭凌身邊的助手阿偉。
右上角顯示的日期，是顧汐那些藥被干爺爺謝晉茂揭穿裡面加了細辛和枳實的前幾天。
霍霆韻心頭一沉，眉頭擰了起來。
不會是阿凌的，阿凌那天信誓旦旦說過，不是他。
她和他那麼多年的夫妻，難道還不清楚他嗎？
霍霆韻想像不到，她最愛的枕邊人，會做出這種事，還能毫無悔意地在她的面前裝無辜。
「單憑這個監控記錄，就說藥是被阿凌做手腳的，證據不足吧，阿偉可能只是去買點自己要服用的藥而已呢？難道你還掌握到，阿偉那天去這藥店，買了什麼藥嗎？」
霍霆均看著姐姐努力在替蕭凌找藉口的樣子，沉默了半晌。
他說道：「他買了一堆中草藥，其中，就有細辛和織實。」
霍霆韻渾身血液凝固，手中的照片，掉落，拍打在她的鞋面上。
「調查到這裡，我想，真相是怎樣，你心裡也大概有個譜了。」
霍霆均知道這麼說，對姐姐來說是一種殘忍。
她跟蕭凌之間的感情很深很深，要不然，也不會堂堂霍家二千金，那麼多年受不少婆家的委屈，卻仍然不離婚，對蕭凌不離不棄。
但到底誰是善誰是惡，必須要有個明明白白的交代。
而顧汐所受的委屈和不公，他也會幫她討還回來！
霍霆韻察覺到弟弟身上的那抹狠戾的氣勢。
她抓住他的手：「霆均，你想怎麼樣？你難道要跟阿凌反目嗎？」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霍霆均語氣變得冷漠。
「但現在不還是沒有十足的證據嗎？霆均，先讓我跟他好好談一談，可以嗎？」
霍霆均目光堅沉地看著姐姐：「二姐，你想想，這件事從時間、條件、各種巧合來分析，再加上他助理去買中藥的事實，你難道仍然認為，他是清白的嗎？」
「但我還是不相信，不相信這麼多年的枕邊人，會對我的親奶奶做這種事。」
「那就拭目以待，我會找出更多證據來的。」
霍霆均轉身，大步走出露台。
霍霆韻站在原地，呆滯了良久。
阿凌，真的是你嗎？
……
洛苑。
天濛濛亮的時候，別墅門外響起一陣跑車引擎的轟鳴聲。
蕭雪兒神經衰弱，所以睡眠特別淺，被這陣聲音吵得意識初醒。
她翻了個身，閉著眼睛。
腦海里都是高中的時光，她跟霍辰燁的那段最美好的回憶。
自從霍辰燁走了之後，她幾乎每天都會夢回那個時候。
青蔥迷惘的歲月，因為遇見了他，而染上了繽紛美好的色彩。
正因為有了他的日子，太過絢麗豐富，所以在徹底失去他之後，就像黃梁一夢猛然地驚醒，並且狠摔回到殘酷的現實里。
蕭雪兒不自覺地，雙手緊緊地捏緊了被角，用力地關節都在「硌硌」作響。
「你就是蕭雪兒？」
突然，耳畔響起喜怒不明的男聲。
蕭雪兒驀地一下，嚇得從床上驚坐了起來，渾身的神經緊繃住。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