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的吻快要貼上他的雙唇,霍霆均就此際,將她推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有幾分惱火。
顧夢受傷地撇嘴:「霆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竟然不要我!」
「這種事,等我們結婚了,你把孩子生下來,再慢慢不遲,萬一血氣方剛傷到孩子怎麼辦?」
顧夢被他訓得一愣,這才想起來肚子裡的孩子。
「對不起,霆均,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很害怕會失去你。」
顧夢低頭,哭泣。
霍霆均有絲煩躁,他揉了揉太陽穴,安慰道:「聽我的話,不要胡思亂想,回霍家好好養胎。」
顧夢:「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嗎?」
霍霆均:「我有事要辦,你不用等我。」
他把顧夢拉到玄關外,吩咐外面的徐聘:「把她送回霍宅。」
男人「砰」地,關上了大門,顧夢根本沒有機會去拒絕。
「霆均!霆均!」顧夢心急如焚,顧汐那個狐媚子還在裡面哩!
徐聘上前:「顧小姐,請吧。」
顧夢:「我不能走!」
「顧小姐,恕我多嘴奉勸一句,要是這樣糾纏不休,總裁只會對您更反感。」徐聘不由得提醒她。
顧夢真想罵他一句「你知道些什麼,滾開!」。
然而,徐聘卻是霍霆均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霍霆均對他非常信任,她不能得罪。
顧夢堆徹起偽善的笑容:「那就勞煩徐助理了。」
騎虎難下的她,上了徐聘的車。
屋內,聽聞外面的車子,已經離遠了。
霍霆均的視線,才掃向洗手間那邊。
他幽眸微深,抬起矜貴的腳步,走過去。
而此時,洗手間內,顧汐肩膀一抖,這是什麼聲音?
她聽聞那耳熟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作賊似前後左右地張望,發現沒有任何躲避和逃走的通道,她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門外,傳來霍霆均冷冷的聲音:「你打算在裡面躲到什麼時候?還不出來?」
顧汐整個身體石化住,看來……他早就發現她了。
好幾秒之後,洗手間的門,終於打開。
彼此視線碰撞上的時候,都微微地一怔。
好幾天沒見,她又瘦了。
穿著再樸素不過的牛仔褲、白t恤,長發紮起了一個高馬尾,因為身板太小,她看上去就像個還在上學的窮學生,一雙清澈的美眸不諧世事,沒有半點雜質。
而她臉上那幾處血漬,讓霍霆均直接皺起眉峰。
顧汐以為他不悅,主動解釋:「霍霆均,我不是有意要進入你家的,我只是來打工,沒想到會是你……」
他長腿邁上前,顧汐下巴一緊,臉蛋被他抬起。
深眸底下,噴出薄怒,壓低嗓音:「你這臉就沒有一天是好的?」
他檢查著她的臉,似乎在尋找什麼。
發現那些只是抹不乾淨的鼻血而已。
顧汐懵了懵,以為他這是嘲她臉上的胎記。
推開他的手:「我的臉長怎樣不需要你來管!」
霍霆均氣笑了:「顧汐,幾天不見,你更長進了!長進到躲在這裡偷窺!」
顧汐臉刷地漲紅。
「我沒有故意要偷看你們親熱,原本我只是想偷偷離開的……
過去幾天,他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起她。
想起她的一言一語、一哭一笑。
而當他想起她羞憤不已地說自己被玷污,還懷上了不知名男人的孩子時,他的心更會忍不住揪起來。
然而,她人都來到這裡了,卻想偷偷離開。
他對她那份難以啟齒的思念,竟然只是純粹的,單相思。
霍霆均語氣森森,指著大門口:「那就給我滾!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顧汐被他的話,傷到,像有玻璃渣子在刮著她的心。
她強忍著內心的難受,努力擠出笑:「霍先生,我才不想出現在你面前,今天是這裡的女主人特意雇我來做保潔的,不管怎樣,我已經付出勞動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酬勞?」
她向他攤開手,要錢。
霍霆均眼底冒出一層惱火。
懷著孩子,身體還那麼虛弱,跑來給人搞衛生?她到底有多缺錢?
「怎麼,霍先生那麼有錢,還想賴帳嗎?」
他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錢包,從裡面取出一疊百元大鈔,拍到她的手掌上:「以後別讓我發現你再做這種工作!」
顧汐冷笑:「我憑自己的勞力賺錢,有什麼不對?還有,我只要我應得的,不用你的施捨!」
她從這疊錢裡面,抽出三張,把其餘的,都扔回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