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樣看著我啊,你就算想要用假胸,現在一時半會也買不到嘛,所以,只能用這個將就一下嘍。」
蘇筱筱莞爾一笑。
清澈的堪比天使般的笑顏。
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個魔鬼一樣。
哪有這樣的妹妹啊?
一本正經的為哥哥提供女裝小道具,並且還專業的讓人感到害怕。
蘇晨現在已經快要被問號淹沒了。
他感覺吧,他現在的腦迴路完全跟不上蘇筱筱的。
就好像是自己還在看少兒頻道呢,人家a1的駕駛證都下來了。
老司機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蘇晨看著那兩個蘋果大小的紙團,有些語塞。
本來以為隨便穿穿女裝,屈辱一下下就混過去了。
但現在看起來好像完全不是這回事啊。
蘇筱筱精心給她準備了服裝,亂七八糟化妝品,而且……還特麼有當填充物的東西。
一想到這,蘇晨就本能的身體感到一陣不適。
畢竟他可是個硬漢,女裝這種事對他來說,光是想想就會覺得脊背發涼了。
什麼?你問為什麼不是興奮?
廢話,女裝還興奮那不是變態嗎?
他可不是變態!
而且蘇晨也沒啥興奮的,他女裝又不是只給自己看,待會的直播里,他可是要造福百萬觀眾的。
堪比公開處刑。
特別是經過對抗賽的一波大的熱度以後,直播間幾乎一開起來,人氣就會保持在百萬以上,在線人數絕對少不了。
這特麼,就算再變態的人,女裝有這麼多人圍觀你,也絕對會感到很羞恥吧。
嗯,用羞恥來說也不太好。
蘇晨覺得他到時穿上女裝以後,可能更會想要一頭撞死。
就跟某點活動那天的蛋總似的。
臉色變幻莫測的接過那套女裝,然而這還沒完。
小丫頭跑到她的臥室一陣翻箱倒櫃,很快又給他找來了一雙白色絲襪,一頂橘黃色假毛,以及一小塊輕柔的絲巾。
「白絲也是特殊的款式,你可以當作是男款,絲巾就裝飾在脖子上,可以遮擋住喉結。」
蘇筱筱摸了摸下巴,看著床上準備好的各種小道具,思考的很是認真。
「好了,這樣一來也差不多了,老哥你想想還差點什麼不?」
「我覺得吧,還差個面具。」
「面具?為什麼?」蘇筱筱一臉懵的反問。
「因為穿上這些我都沒臉見人了!」
蘇晨現在很後悔上了這條賊船。
早知道是這樣的專業的女裝,那他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修仙畫漫畫了。
「哎呦呦~老哥你臉皮怎麼那麼薄啊?」這時,蘇筱筱故作輕蔑道。
遭到了小丫頭如此的嘲諷,蘇晨有些輕微的不爽,擺弄著那塊輕飄飄的絲巾,嘀嘀咕咕道:「誰知道你弄得這麼專業,又是假髮又是填充物的……」
「你想反悔?」蘇筱筱聽後皺了皺眉。
蘇晨冷笑著回答:「當然不是。」
說話不算數可不是他的風格。
平時蘇筱筱說話就喜歡食言,沒輕沒重的。
他覺得自己身為兄長,有必要給她做個榜樣。
瞥了蘇筱筱一眼後,蘇晨旋即拿起了那套水手服。
「穿個裙子而已,有什麼好反悔的。」
說罷,他直接把那個短裙套在了頭上,試圖捋下去穿在身上。
然後。
短裙直接卡在了肩膀上,像個披肩似的。
「???」
脖子上套著個短裙,怎麼捋也捋不下去,蘇晨感覺好像是哪裡不對,皺著眉頭也想不出個理所然,於是下意識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蘇筱筱。
只見對方像是見了鬼一樣,同樣滿臉問號的看著他。
一時間,倆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誰也沒開口說話。
一股尷尬的氣息瀰漫開來。
最終,還是蘇晨忍受不了這種古怪的氣息了,率先出聲道:「我說,為什麼你給我的這件短裙穿不上?果然還是尺碼太小了嗎?」
語氣無比的正經,神情無比的認真,直接把蘇筱筱問的愣在了原地。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老哥的腦子有坑。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表情精彩的蘇筱筱,拽了拽脖子上的短裙依舊無果後,蘇晨抬起頭,從對方的眼裡,似乎發現了一絲……憐憫?
說是憐憫也不太恰當。
那種迷茫之中夾雜的訝異,就像是關愛智障的眼神似的。
這種眼神蘇晨見過,和真看阿庫婭,還有慎勇看莉絲塔,用的都是與之相同的眼神。
mmp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
蘇晨覺得現在的氣氛很淦。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良久,在這種死寂的怪異氣氛中,對方終於是說話了。
「老哥……」蘇筱筱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沒救了。」
「???」
「你難道不知道,裙子是要從下往上穿的嗎?」
「……」
蘇晨石化在原地,目瞪口呆。
不怎麼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好吧,這還沒開始直播呢,他就已經開始有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了。
「咳咳。」
輕咳兩聲強行掩飾尷尬,蘇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光速拿下脖子上的短裙。
他感覺自己好像個憨批。
「給你三秒鐘,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
冷靜的對著蘇筱筱警告一句後,蘇晨強忍著內心的尷尬以及想要一頭撞死的欲望,將小丫頭請出了房間。
嗎的實在是太尷尬了。
他需要一個人緩一緩。
隔著門,蘇筱筱猶豫了下說道:「老哥,我真是沒想到,你一個畫漫畫寫小說的作家,居然連裙子的穿法都不知道……」
「好了你不要再提了。」蘇晨現在恨不得一頭撞死,「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為什麼要研究裙子的穿法啊?」
想到這,蘇晨的底氣頓時又上來了。
誒?是啊!
自己是個男的,不知道裙子的穿法不是很正常嗎?
按理來說知道才奇怪吧?
這麼想著的蘇晨,越想越覺得自已有理,拉開門就想和小丫頭理論。
然而他站起身時,忽然踩到了一團紙球。
看到那紙球的一剎那,蘇晨瞬間就蔫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自己一個即將女裝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注視了床上的女裝良久,他咬了咬牙。
不就是換女裝嗎?正好現在臥室里沒人,奧利給幹了!
一分鐘後……
靜悄悄的臥室內,響起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音。
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這一天,某人墮入了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