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沒被打夠,過來討耳光的嗎?」
「還以為她多有骨氣呢,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司家是你能得罪的嗎,有司夫人撐腰,蔣琬對付她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怎麼空著手就來了,你男朋友手裡拎的榴槤呢?」
「哈哈...」
病房門口,喬粒一行人對司苒冷嘲熱諷。
小六的拳頭已經握緊了,硬是讓司苒給掰開了,「我們是來解釋的,不是來打架的...」
「解釋?」喬粒捂著嘴笑,「你還是跟吃瓜群眾解釋吧!喏,看看,你的熱度還挺高呢!」
只見喬粒在微博上發布了剛剛在晚思坊大廳的照片,配文「慣偷女晚思坊盜卡消費,被揭露後狗急跳牆害老闆娘險些流產」。
照片是高清的,正是蔣琬支撐著半側身子躺在司苒腳邊,一臉委屈的樣子。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微博已經被轉發分享,還有@南風集團官微,紛紛喊話司瑾年如何處理此事。
同時,司苒在星藍工作的經歷,還有將原「一吻定情」的設計賣給對手公司的黑料也被曝了出來。
輿論的壓力給到司瑾年,司苒知道,他斷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維護她。
喬粒收了手機,伸出食指一下一下戳著司苒胸口,一字一頓道:「你,惹錯人了!」
司苒的目光落到喬粒身後。
身形高大英挺的男人闊步走來,越近,臉上冷冽的表情越看得清楚。
「三少!」小六恭敬頷首。
其他人也紛紛退讓,禮貌稱呼「司總」。
喬粒剛想回身打個招呼,她的慘叫聲瞬間瀰漫整個高級病房區。
只見她用來戳司苒的那根手指,被司瑾年掰得緊貼手背,已然折了。
喬粒受不住疼,直接跪在地上哀嚎。
司瑾年面無表情,接過小六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叫什麼名字?」
被嚇傻的同事哆哆嗦嗦回答:「喬粒。」
司瑾年將濕巾丟進垃圾桶,「喬粒,自己去人事辦離職。」
「憑什麼...開除我,司總,我,我做錯,什麼了?」
司瑾年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煽風點火,散播謠言,星藍不需要這樣的人。別讓我再看見你,滾!」
喬粒還想為自己辯駁,可其他人怕被她連累,硬是把她連拉帶拽地拖走了。
小六識相退後,給司瑾年和司苒留出空間。
司瑾年上前,憐愛地撫摸她腫起的臉,心裡五味雜陳,「苒苒...」
司苒杏眼明媚,臉頰深嵌兩個小酒窩,「我讓小六偷偷弄來了監控,有聲音的,你看一遍就知道來龍去脈了。」
說著,就打開包包...
司瑾年握住了她的手,「苒苒,我相信你。」
「嗯!誰冤枉我都沒關係,你相信我就行。」
司瑾年濃眉微蹙,輕柔摩挲她細嫩的手背,「苒苒...你能不能,去跟蔣琬道個歉?」
司苒的笑容僵在臉上,下意識重複他的話,「我,去跟蔣琬道個歉?」
司瑾年攬著她的細腰,「我相信你,但為了息事寧人,恐怕還是需要你的道歉,我需要你這麼做,幫幫我?」
她以為,他至多就是不能當面維護她。
道歉...她究竟錯在哪裡呢?
忽然想起司瑾年曾經說過的:道歉能讓蔣琬開心,真相不重要。
原來她最在意的真相,不重要。
司苒低垂眼眸,萬般委屈,「你總是這樣...」
司瑾年捧著她的臉,迫使她注視自己,「苒苒,別想、別問,我跟你說過,你需要做的就是繼續相信我。」
司苒承認,她再次沒出息地溺在他真摯的眼神里。
......
進入病房,當著宋玉卿和馮嬌的面,司苒向蔣琬深鞠一躬,說了句「對不起」。
蔣琬心裡得意,表面委屈,「苒苒,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和平相處,阿年永遠都是你小叔,即使小弟弟出生了,也不會分走你小叔對你的喜愛...所以,不要再想著跟小弟弟爭寵了。」
四目相對,司苒默默冷笑,沒有回答。
馮嬌不依不饒,可得趁這個機會為女兒爭取福利,「司苒吶,按理說,你不是司家人,女婿收養你是好心。可如今你也成年了,有本事養活自己,就不能再賴著不走,人嘛,總得有些邊界感不是?」
司苒:「我聽不懂,蔣夫人有話直說。」
馮嬌看了看宋玉卿,又看了看司瑾年,「四季雲頂,你還是搬出來,讓給你小叔和小嬸嬸當婚房吧!」
司苒覺得可笑。
蔣琬好本事,搶完人,又要搶房子,還要拉上老媽一起搶!
「四季雲頂,是小叔送給我的!蘭嫂跟我說,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怎麼讓?」
馮嬌:「哎呀,那還不簡單,辦個更名就行了呀!小姑娘不要那么小氣,就當你送給小嬸嬸的新婚禮物,多有紀念意義,你小嬸嬸念你一輩子的。」
司苒攥緊拳頭,「我不讓!」
「司苒!」宋玉卿已經忍到極限,「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這是我們司家的房產,和你商量是我們客氣,否則強要,你也不能不給,別給臉不要臉了!」
「好了!」司瑾年站在司苒身邊,牽起她的手腕,「歉已經道過了,再要房子就得寸進尺了。」
蔣琬抹淚輕嘆,「那就是,我兒子和四季雲頂無緣了吧...」
一聽到委屈了孫子,宋玉卿就不幹了,「司苒,聽說剛才是你手下的保鏢推的蔣琬?夠護主的,你信不信,我有的是手段讓他牢底坐穿。」
司苒:「您威脅我?」
「哼,我知道你跟下人走得近感情好,但他們對於我來說,只不過就是可有可無的螻蟻一般了。」
司苒覺得不可思議,「您,沒有權利這樣做!」
「她沒有,我有!」
病房門開,司長青在管家的攙扶下,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進來。
老人家精神矍鑠,威風不減當年,眉眼和司瑾年很像,無形中壓迫感十足。
司老爺子直奔蔣琬病床邊,坐在椅子上,「誰給我曾孫委屈受,就是跟我司長青對著幹,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