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在國內時間凌晨到達凌江機場。
憋了一肚子氣的她,踢爛了一個擋路的行李箱,然後二話不說甩了10張1000面值的克朗幣到箱子主人臉上。
出了機場,一股冷風灌得她直咳嗽。
蔣家的司機還沒有到,她暴跳如雷,發誓一會兒一定狠狠掌摑司機幾個耳光。
正當她想打電話催一下的時候,一輛緩緩而來的計程車停在她身邊。
算了,打車走吧,鼻涕都凍出來了。
她敲了敲車窗,沒什麼好氣兒,「下車搬行李!」
說完,她打開車門坐在后座。
等司機把行李裝好回到車上,蔣琬閉目靠在椅背,懶懶地說了句「四季雲頂」。
外面的路燈,光影流嵐,正巧照進男人碧藍色的瞳仁里。
不知過了多久,蔣琬醒了。
車子已經停下,外面卻不是四季雲頂。
驚恐驅散了睡意,蔣琬回過頭便撞進男人幽深的目光中。
她訝異地微張唇瓣,只說了個「瞿」字,男人便掐著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她知道瞿傑沒死,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回來!
蔣琬被他抵在車門上吻到缺氧。
在他的手迫不及待從裙底鑽進去,想要拉下她底褲時,她徹底清醒,下意識給了他一個耳光。
她的力度不小,瞿傑的臉被打歪。
男人舌頭抵著腮幫輕笑,「呵,立了幾天貞節牌坊,還真當自己從良了?」
蔣琬:「你別瞎鬧,我懷孕了。」
瞿傑面色微僵,「誰的?」
「廢話!當然是司瑾年的!」
「呵,他肯碰你?」
「你什麼意思,我都是她未婚妻了,他怎麼不肯碰我?」
瞿傑:「你確定你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跟他發生關係的?」
那晚,她把迷情藥噴在頭髮上,自然是她和司瑾年都中了藥。
那藥性烈,憑他有多大的自制力,都會意識不清急於發泄。
不是司瑾年,還能有誰…
正當她失神時,瞿傑拉著她雙腿將她放倒,壓了上去,「那段時間我也碰你了,沒準兒是我的呢!」
「瞿傑你發什麼瘋,趕緊下來,我還指著這個孩子嫁入司家呢,不能有任何閃失!」
瞿傑心裡泛酸,「老子為了你,在海上漂了半個月,好不容易撿條命回來,讓你伺候伺候怎麼了?別忘了,我手裡可握著你的把柄呢,把我惹急了,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蔣琬真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既噁心又無可奈何!
只好放低姿態求饒,「我用嘴,用嘴幫你弄出來行嗎?」
瞿傑妥協,溫涼的指尖描繪著蔣琬豐滿的紅唇,「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你想要的,我自然也會給你!」
話落,男人挺身坐好,拉開褲鏈…
*
似乎,從赤日炎炎到秋風瑟瑟,只用了一個晚上。
翌日清晨,接觸到外面冷空氣的一瞬,葉堯就瑟縮著脖子,小跑進住院樓。
高級病房內,他剛放下食味軒的早餐,就聽見從衛生間裡傳出來痛苦的嘔吐聲。
整個過程持續十分鐘,聽得他心裡不舒服,第一次覺得讓女人懷孕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苒被司瑾年抱出來放在病床上,面色慘白,全身像過了一遍水。
他家總裁就忙前忙後照顧,真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飯呢,你發什麼呆?」
葉堯連忙打開保溫袋,將裡面的清粥素菜拿出來,擺在司苒面前的小桌板上。
「對了司總,歐宜枝凌晨發病,在送醫過程中逃跑了…還未找到。」
司瑾年面無表情調高病床,扶司苒坐起來,「手下吃閒飯的保鏢是越來越多了,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
葉堯:「我會讓小七精減一批保鏢。」
司苒輕哂,「她可是裝瘋賣傻的一把好手…舒遠山呢?」
葉堯:「沒找到。」
司瑾年舀了一勺白粥送到司苒嘴邊,話是對葉堯說的,「金錢誘惑,他們還會捲土重來,讓小七挑兩個最好的保鏢跟著司苒。」
「是。」
司瑾年瞥了葉堯一眼,「還有事兒嗎?」
葉堯摸了摸鼻尖兒,「司總,您…您該上班了。」
司瑾年:「要不總裁你來當?」
葉堯忙不迭搖頭,「不敢。」
司瑾年:「那還不走?」
得!
祖宗惹不起,他有的忙了。
葉堯走後,司苒推開司瑾年的手,「放下吧,我一會兒再吃。」
知道她胃口不好,司瑾年沒有勉強。
「我會給你安排一位營養師,你安心在四季雲頂養胎。」
「那些銀行卡你不要就算了,我會給你一張不限額的副卡,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還有,我每個月往你的銀行帳戶里打二百萬,你存起來應急。」
「如果你哪天想離開了,這些錢,就是我給你的底氣。」
他預想了分開的那天,連後路都為她留好了,唯獨沒去設想他們的結局。
他為她,安排了平安順遂的一生,卻沒有把他自己安排進去。
司苒無奈扯著唇角,「孩子生下來,你會允許我帶走他嗎?」
司瑾年:「當然會。他不是司家的孩子,是你司苒和我司瑾年的孩子,你有權過你想要的生活,也有權支配孩子的生活。」
他說得很清楚了。
他不會給她婚姻,不會讓她進司家的門。
所以,這個孩子,註定是私生子!
也對,他有蔣琬,有這個名正言順的司太太為他傳宗接代,他還稀罕什麼私生子。
司苒討厭司瑾年的理智和薄情,兜兜轉轉還是把她當成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但有一句話他說得沒錯,這是她司苒的孩子,她有權利過她想要的生活。
「我不去四季雲頂,也不會要你的錢,我還沒有不要臉到要別人老公養活。」
「你儘快讓尤初起草解除收養關係的協議,我會配合簽字。」
「至於你收養我六年所花費的所有費用,你列個清單,我會還。」
司瑾年氣笑了,「司苒,你外公的去世,難道還沒讓你明白跟我鬧彆扭的代價嗎?」
提到外公,司苒瞬間紅了眼圈,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如果不是蔣琬接了你的電話,我外公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司瑾年打斷她,「所以這就是你的態度?用得到我我就要萬死不辭,用不到我就要跟我斷絕關係?司苒,我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