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簡單的民事調解,卻因為司苒的挑釁和傅南星的嫉妒,成功鬧到了派出所。
傅南星請來了南風集團法務,揚言要告到司苒蹲大獄!
所有站在司苒這邊的人根本沒在怕的,不過礙於司瑾年,都沒有主動出擊,能息事寧人最好。
喬湛銘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看著司苒潔白細膩的臉上多出的幾道血印,頓時氣到不行。
吩咐廣白通知喬氏集團律師團隊出手,一定要追究傅南星的法律責任!
搖了搖熟睡的司苒,又心疼地摸了摸她臉上的傷口,「疼嗎?」
司苒緩緩睜眼,撤下撐著椅子扶手的手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的,「喬先生,您怎麼進來我家的?」
酒倒是醒了不少,就是睡迷糊了。
「這裡是派出所,我來接你回去。」
「唔…」司苒回神,呆呆地環視一圈兒四周環境,「我怎麼會來這裡?」
「你不記得和傅南星打架了?」
「我和傅南星打架?」她依舊一副懵懵的表情,「誰贏了?」
喬湛銘站直身體,頗為無奈。
她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卻關心結果。
「應該打了個平手吧,否則也不至於進了派出所。」
剛說完,司瑾年和傅南星就走了過來。
一瘸一拐的傅南星被助理蘇淺攙扶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跡。
司苒立刻就笑出聲來了,幸災樂禍地指著傅南星,「這算什麼平手啊,明明是我贏,low貨,手下敗將!」
傅南星氣得渾身發抖,一邊喊著「賤人」一邊就要衝過來與司苒一決高下。
忽然,嗚嗚泱泱一群人圍上來攔著。
司苒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今晚宴請的朋友們嘛!
從辰星閣到派出所,這群人還真挺夠意思呢!
司瑾年低吼,「夠了,住手!」
司苒瞥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司瑾年。
他沒護著傅南星,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就是這一瞥,司瑾年也感受到了,穿梭過眾人與她四目相對。
司苒連忙移開視線,「喬先生,我們走吧。」
在起身的瞬間,她看見了手指上「失而復得」的戒指。
今晚與司瑾年對話的記憶碎片,慢慢浮現腦中。
忽然一陣眩暈,緊接著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幾乎是噴涌而出。
司苒下意識仰起頭,用手堵著鼻子。
可鼻血的迅猛之勢,還是嚇到了一眾人。
陸柏笙推開人群闊步走來,擔心地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作為醫生,他自然見慣這種流鼻血的方式。
可對於病人來說是正常的現象,對正常人來說就算病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喬湛銘扶著她坐下,接過廣白遞過來的紙巾,「這些不夠,再拿點過來。」
周棠也掏出包包里的紙巾,團了團塞進司苒鼻孔,「是不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打到鼻子了?」
白穆驍:「這血量,是打到大動脈了吧!老陸,想想辦法,這麼流下去,人不就沒命了?」
陸柏笙雙手一攤,「那就送醫院。」
司苒覺得他們大驚小怪,「哎呀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都散了吧,別堵在人家警務大廳了!」
說著她就要起來。
喬湛銘:「你別動,我抱你。」
「不用了…啊!」
身體突然騰空,她卻沒有落入喬先生的懷抱。
她下意識雙手圈緊司瑾年的脖子,驚魂未定地喘息道:「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司瑾年面不改色,腳步飛快,「醒酒了嗎?」
身後一群人,有追司苒的,有追司瑾年的。
尤其是傅南星,肅殺意味濃重,恨不得將司苒碎屍萬段。
「我醒沒醒酒關你屁事,放我下來,你老婆要來殺我了!」
「你既醒酒了,我有話問你!」
「我不想說!」司苒試圖掙扎,「在派出所面前,你怎麼敢強搶民女的啊!」
司瑾年力氣很大,粗暴地將司苒塞進路邊停著的柯尼塞格,給她系好安全帶並威脅:「你要是敢跳車,我就撞過去,朝著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喬湛銘焦急擔憂的臉…
司苒:「你現在咋那麼卑鄙!」
司瑾年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
等他坐上駕駛位,打著火,車前已經聚集了一群人。
他們勸阻、威脅,不斷拍打車窗讓他不要衝動。
傅南星更是瘋了一樣,伸展雙臂攔在車前,揚言有本事就從她身上壓過去。
沒成想司瑾年一個倒檔後,極速將車子調頭轉彎,消失在夜色中。
傅南星氣得不行,猛推蘇淺一下,怒吼,「你車呢!還不趕緊追!」
「在…在後面。」
「快點兒帶我去!」
廣白看著自家總裁眼巴巴望著遠處,挺心疼的,「喬總,上車追吧。」
喬湛銘幽幽開口,「他不是給傅南星出氣的,不會傷害司苒。」
「那他們會不會…」
「緣分未盡,該來的總會來;緣分已盡,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不必執著,盡人事聽天命就好,走吧。」
……
蘇淺駕駛自己的帕薩特去追早已不見蹤影的跑車。
一邊要接受傅南星的無理要求,一邊要忍受她的歇斯底里。
真是夠了!
在給司瑾年打了三個電話都是不接的情況下,傅南星徹底怒了。
她撥打薄澈的號碼,在接通後,從牙根兒里咬出幾個字,「我要她死,我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