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沒良心
工作室。
看著李峰離開後,裴杉杉跟著進了辦公室,皺眉問道:「剛剛那個,就是和溫淺互咬的那條狗吧?」
阮星晚緩緩點了一下頭。
「不是。」
裴杉杉拉了椅子坐在她旁邊,「他來找你幹嘛啊,而且看那樣子,得意的跟個什麼似得,不知道還以為他不是被設計界除名,而是被裱起來掛在牆上了呢。」
阮星晚道:「他大概是看看我準備對付溫淺,再從中推波助瀾吧。」
裴杉杉忍不住嘖了聲:「雖然我覺得溫淺那個人不管什麼樣都是活該,可是李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反正我只要一想起他那副嘴臉,就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噁心的不行。」
想了想,裴杉杉又問道:「對了,你今天去見路易斯,關於那兩個評委的事,他們打算怎麼處理啊?」
阮星晚靠在椅子上,緩緩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只能這樣了。」
「啊?
那不是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嗎?」
阮星晚笑了下:「放心,只要是他們做過的事,就賴不掉的,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面。」
裴杉杉贊同的點頭:「也是。
有道理。」
阮星晚伸了一個懶腰:「好了,開始工作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好。」
裴杉杉離開之後,阮星晚剛準備開始畫設計圖,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垃圾簡訊。
阮星晚放下手機,摁了摁眉心。
過了兩個小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阮星晚抬起頭:「進來。」
裴杉杉推開門,手上抱著幾個首飾盒,一邊放在辦公桌上一邊道:「星星,這是上次送到代工廠去加工的珠寶,都已經做好了,你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聯繫客戶過來取貨了。」
阮星晚聞言,放下畫筆,一一打開首飾盒,檢查了一遍後道:「沒問題,可以叫客戶過來了。」
「行。」
裴杉杉正要出去時,店裡的小姑娘又抱著一個盒子跑了過來:「杉杉姐,車裡還有一盒。」
裴杉杉拍了拍腦袋:「哦哦對對對,差點弄丟了。」
她從小姑娘手裡接過首飾盒,又遞給阮星晚:「你再看看這個。」
阮星晚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項鍊,有片刻的怔松。
裴杉杉見狀,小聲問道:「星星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
阮星晚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之前的一個作品,上次一起送到代工廠加工了。」
裴杉杉看著盒子裡的項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試探性問道:「這是不是你當時為了慈善晚宴準備的那個項鍊啊,後面丟失了的那個?」
阮星晚道:「是根據那個的為基礎,在這次的比賽上,做了一些修改。」
裴杉杉恍然大悟的開口:「難怪呢,我就說。
不過你這還怪好看的,靈感來源是懷表嗎?」
阮星晚抿了下唇,輕輕點了點頭。
裴杉杉見狀,沒有再多問下去,而是道:「星星,今晚一起吃飯啊。」
「啊?」
「這不是你重獲冠軍,還有林知意真面目暴露,溫淺和李峰狗咬狗,簽約品牌專場,四喜臨門的事,一起慶祝嗎。」
阮星晚想了想:「行,都有哪些人啊。」
裴杉杉朝她曖昧的眨了眨眼睛:「放心,叫了你們家周總的。」
聽她這麼說,阮星晚耳朵不由得泛紅,咳了聲:「什……什麼我們家,亂說。」
「好好好,不是你們家。」
裴杉杉又道,「對了,我還叫了小忱和許灣,你還有誰想要叫的嗎?」
阮星晚道:「叫上丹尼爾吧。」
這下,輪到裴杉杉臉紅了,支支吾吾的開口:「叫他幹嘛呀。」
阮星晚笑:「他不是每天晚上都送你回家嗎,今天能落下?」
「那也……」
「沒事,叫吧,他確實也幫了我不少。」
裴杉杉清了清嗓子:「那行吧,不過他這會兒好像不在琴房,我打電話問問。」
「好。」
辦公室門關上後,阮星晚打開辦公桌最下面的一層抽屜,打開裡面的盒子,把懷表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
之前她是通過懷表,才找到了林致遠那裡。
可林致遠是假的,她的親生父親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個,可能就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東西了。
阮星晚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把懷表和剛才送到的項鍊放到一起,重新放進了抽屜里。
晚上七點。
阮星晚從辦公室出來,見裴杉杉正坐在沙發里等她。
她道:「杉杉,我好了,我們走吧。」
裴杉杉起身:「走吧。」
她們剛走到門口,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在街邊停了下來。
裴杉杉非常識趣的跑去開車:「星星,我把飯店的地址發你手機上了,一會兒我們在飯店門口見。」
阮星晚還來不及說什麼,裴杉杉就已經跑沒影了。
她收回視線,走到勞斯萊斯旁邊,周辭深降下車窗,朝她偏了偏頭:「上來。」
阮星晚拉開車門,正要坐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座位上有一束花。
她嘴角不由得揚了揚,沒想到狗男人還挺浪漫的。
周辭深道替她把花拿開,阮星晚順勢坐了上去,拉上車門。
阮星晚道:「杉杉不是給林南說了地址嗎,又不是一個方向,你怎麼還跑到這裡來?」
周辭深唇角揚了一下:「因為想提前見到你。」
阮星晚臉上的笑容擴大,從他手裡接過玫瑰抱在懷裡,低頭聞了聞,忽然抬頭看向他,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周辭深:「?」
「以前也沒見你會想著給我送花。」
周辭深削薄的唇動了一下,才慢慢吐出兩個字:「沒有?」
阮星晚看著他,總感覺他想要說的似乎是「你良心被狗吃了」。
不過這麼想想,狗男人確實給她送過不少。
只不過,親手送給她的次數,卻只有那麼一兩次?
「好吧,當我沒說過。」
周辭深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沒良心。」
阮星晚懶得理他,抱著懷裡的花,降下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