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已經由不得他了
本來複賽在前一個階段就已經過去了,大家注重的都是決賽的結果以及作品。
可就是現在出了那麼多事,決賽的情況更是毫無頭緒。
所以路易斯昨晚便把初賽和複賽的作品,全部都翻出來看了一遍。
果然被他看出了問題。
他推了兩份作品在阮星晚面前,下面的設計師落款,都被擋住了。
路易斯問阮星晚:「從這兩份作品上面,你能看出什麼問題嗎。」
阮星晚接過,仔細的對比了起來。
這其中的一副作品,風格獨特鮮明,線條的走勢硬朗,明顯是出自一個男設計師之手。
而旁邊的這個,怎麼說了,雖然和剛才的那副作品,有些細微的差別,線條相對來說柔和了許多,仿佛也含了其他的元素在裡面,不過儘管如此,也藏不住設計師鮮明的個人特色。
像是剛才那個男設計師的作品裡,雜糅了另一個的技巧與手法,但很明顯,這不是他的擅長,所以呈現出來的風格,是有一些令人不舒服的。
阮星晚看了一會兒,緩緩道:「這兩幅作品,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吧?」
路易斯問:「怎麼說?」
阮星晚指了指最開始的那幅畫:「這個人的畫風很明顯,而且他應該非常聰明,是個很優秀的設計師,他的作品不論是從風格還是內容來說,都有他自己設計的小心思在裡面。
而旁邊的這一副,雖然稍微改了一下畫風,但依舊有他畫裡的小心思在。」
阮星晚放下畫,繼續道:「不過一般情況下是不容易看出來的,只是這兩幅擺在一起,再細心一點話,就會發現問題所在。」
路易斯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隨即把擋著作品署名的貼紙撕開。
阮星晚看著上面的兩個名字,微微怔了一瞬。
路易斯指著她最開始看的那一副作品道:「這是李峰的。」
說著,又看向旁邊的那個:「而這個,是溫淺的。
我想,即便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阮星晚張了張嘴,一個念頭在腦海里出現,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溫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不……不對,想要找李峰幫她作假,應該不僅僅是膽子大就能做到的。
路易斯又道:「你放心,在比賽的過程中作假,這是絕對不容姑息的一件事,我們這邊已經在聯繫李峰了,只是他的手機關機了一直聯繫不上,如果必要的話,我們會走司法程序,還比賽一個公正性。」
阮星晚輕輕點頭:「謝謝。」
路易斯道:「不用客氣,實際上,比賽途中出現了這種事,我們應該付最大的責任。
Ruan,雖然我說過,比賽的名次代表不了一切,但這個冠軍,應該是你的。」
……
從路易斯的辦公室離開後,阮星晚坐在車裡,漫無目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本來以為,就算溫淺恃才自傲,但她到底是喜歡設計的,但沒想到的是,她為了贏,竟然已經做了這種程度。
阮星晚回到工作室的時候,在門口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程未。
程未見她回來,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很快便收起了手機:「星晚。」
阮星晚笑了下:「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
程未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星晚,其實今天不是我要找你,是另有其人。」
休息室里,靳老雙手杵著拐杖坐在那裡正笑眯眯的和裴杉杉聊天。
聽見門口傳來的響動,靳老看了過來,笑意更深:「星晚回來了。」
阮星晚微微頷首:「靳老。」
裴杉杉見狀起身道:「星星,那你和這個老爺爺聊吧,我出去了。」
靳老看著她的背影,笑道:「這個小姑娘可真有意思。」
程未也沒進來,在外面拉上了門。
阮星晚坐下靳老對面:「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讓您久等了。」
「誒,沒事,我這也只是閒來無事,隨便轉轉就到你這裡來了。」
靳老又道,「丫頭,林家那對父女,還有再為難你嗎?」
阮星晚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他們都自顧不暇了,估計是沒有那個功夫再來對付我。」
靳老神色欣慰:「最近的事我都聽小未說過了,丫頭,夠果敢決斷,有你母親當年的風範。」
聞言,阮星晚唇角彎了彎。
靳老嘆了一口氣又道:「只是可惜,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查到她的墓地到底在哪裡。」
過了一會兒,阮星晚道:「這個世界上,可能只有一個人知道。」
「你那個……」
阮星晚點了點頭:「我現在正在找他,不過他現在有很大的可能落到了林致遠手裡。」
聽了這話,靳老忍不住皺眉:「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不過你放心,林致遠現在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他最多就是把那個人,當作是他最後的籌碼而已。」
很快,靳老便繼續:「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今天來這裡,其實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講。」
阮星晚也猜到了,她道:「靳老,您請講。」
靳老道:「下個月,就是林氏的六十周年慶,林致遠可能不會跟你說這件事,但你必須要參加,也必須要借著這個機會,讓林致遠承認你才是林氏唯一的千金小姐。」
「可是……」阮星晚道,「林致遠讓我住進林家,沒有去做任何的鑑定,大概就是想要平衡局勢,保持現在這樣的局面,他應該不會放棄林知意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
靳老沉聲,「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由不得他了。」
阮星晚抿了抿唇,知道應該是靳老他們要有所行動了。
她輕聲道:「我應該做什麼。」
靳老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在林氏的周年慶開始之前,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阮星晚點頭:「好。」
靳老說完之後,起身道:「事情也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丫頭,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林致遠明面上不敢對你怎麼樣,但還是要事事小心,他狗急跳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