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這下知道難受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這下知道難受了

  電話那頭的沈子西沉默了幾秒,疑惑道:「不對啊,你這時候不是應該跟……」

  ——「她男朋友是我,你有什麼意見嗎?」

  ——「怎麼沒有,今晚不是哄他老婆去了嗎。」

  沈子西現在覺得,他這一晚上的行為,就像是一個傻逼。

  他努力辯解道:「要怪就怪江晏,是他給我的這個電話!」

  說完,他用最快的速度掛了電話,然後打過去痛罵了江晏一頓。

  另一邊,阮星晚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忍不住撇了撇手,把手機放在了懷裡。

  看著他們走近,候在一旁的司機連忙上前把車門拉開。

  周辭深側身把她放了進去,對司機道:「去星湖公館。」

  阮星晚拒絕:「不!」

  周辭深回過頭,黑眸凝著她:「那你想去哪兒?」

  阮星晚道:「反正不去那兒。」

  周辭深薄唇微抿,重新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隨著汽車緩緩行駛在路上,阮星晚覺得頭仿佛更暈了,還有一股想吐的衝動。

  她趴在窗邊乾嘔了幾下,卻沒吐出來。

  周辭深輕輕拍著她的背,薄唇微掀:「這下知道難受了?」

  阮星晚不理他,靜靜吹著冷風,隔了好一會兒才道:「當初孕吐那會兒,比現在難受多了。」

  「……你到底醉沒醉?」

  「你沒聽說過,酒醉三分醒嗎。」

  說完這句話後,姜尋就沒再開口,任憑風吹亂了自己的頭髮。

  沒過一會兒,周辭深就把她拉了進來,升上車窗。

  很快,黑色勞斯萊斯在市中心的一處高級公寓前停下。

  周辭深道:「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自己走。」

  阮星晚說著,便打開了車門,走的搖搖晃晃的。

  周辭深舌尖抵了抵牙,跟在她身後。

  好幾次見她快要摔倒了,又找到了平衡。

  就這麼悶著頭走了幾分鐘後,阮星晚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轉過頭問道:「這是哪兒啊?」

  周辭深上前,將她拉到了懷裡,朝旁邊走去。

  這裡是一梯一戶,電梯打開,便是寬敞的玄關。

  周辭深從鞋櫃裡給阮星晚拿了一雙拖鞋:「這裡只有我的東西,先穿著,我去給你拿衣服。」

  他說著,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往臥室里走。

  阮星晚有些困,似乎連換鞋子都覺得費勁兒。

  索性就坐在了鞋櫃旁邊的軟墊上。

  周辭深拿著換洗衣服出來的時候,阮星晚已經靠著牆睡著了。

  他順手把衣服放在沙發上,走到她面前單腿屈膝蹲下,握住她的腳踝,把鞋子脫了下來。

  剛把拖鞋給她穿上,她似乎覺得有些煩,影響到她睡覺了,伸腿踹了他一腳。

  周辭深盯著她,黑眸危險的眯起:「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需要我幫你洗澡了。」

  阮星晚:「……」

  她瞬間睜開了眼睛,胡亂把男士拖鞋套了進去,然後往裡面走了幾步,把沙發里上的衣服抱在了懷裡:「浴室在哪兒?」

  周辭深抬了抬下巴:「那邊。」

  阮星晚走了過去,為了防止他闖進來,還特意把門反鎖了。

  站在熱水下,阮星晚用力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周辭深聽著浴室里的動靜,打開冰箱掃了一眼,太陽穴一跳,隨即又關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等阮星晚洗澡完,吹了頭髮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她穿著周辭深寬大的衣服,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酒勁兒上頭,還是被浴室里的熱氣蒸的。

  周辭深把醒酒湯放在餐桌上:「過來。」

  阮星晚走了過去,目光直愣愣的看著桌上的碗:「沒毒吧?」

  「不是我做的。」

  「哦,那就好。」

  阮星晚拿起來直接喝了。

  周辭深:「……」

  他抬手捏了捏鼻樑:「想吃點什麼嗎。」

  阮星晚喝完了一整碗的湯,緩緩打了一個嗝兒:「不想吃。」

  「那就去睡覺。」

  阮星晚眨了眨眼睛,眸子濕潤的望著他:「睡不著。」

  周辭深見狀,削薄的唇不動聲色的舔了下,喉結上下滑動,嗓音不由得低了幾分:「睡不著想做什麼。

  嗯?」

  阮星晚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過頭四處看了看:「你經常來這裡住嗎。」

  周辭深道:「偶爾,很長時間沒來了。」

  想了一會兒,阮星晚才道:「之前那三年,你不想見到我的時候,就住的這裡吧。」

  那時候,周辭深不想回星湖公館,更不想回周家,肯定是住在其他地方的,阮星晚知道,卻從來沒有多問過。

  聞言,周辭深突然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裡了。

  他緩聲道:「也不是,我沒有不想見你,只是大多數都在出差而已。」

  阮星晚:「哦。」

  明顯是不信的。

  周辭深揉了揉太陽穴,跟喝醉酒了的女人講什麼道理。

  「時間很晚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工作嗎,去睡?」

  阮星晚起身:「我睡哪兒。」

  周辭深帶著她走到了臥室門口。

  阮星晚進去之後,毫不猶豫的把門關上:「謝謝,晚安。」

  「……」

  這一天的,她也是真累,阮星晚倒在床上,閉眼了眼睛,可是越睡,越感覺大腦正在飛速運轉著,清醒的不行。

  不知道了多久,門外隱隱有聲音傳來,像是有人在用鑰匙開門。

  緊接著,便是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阮星晚好不容易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嘴巴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有些疼,有些癢。

  很快,那股刺痛便蔓延到了脖子上。

  阮星晚剛想要伸手去推開他,雙手便被舉到了頭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捆住了。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寶貝,乖一點。」

  每次狗男人叫她寶貝,就沒什麼好事。

  阮星晚小聲道:「周辭深。」

  「嗯?」

  「你喜歡我嗎?」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喜歡。」

  阮星晚道:「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周辭深手上的動作微頓,低聲:「我沒騙你。」

  「你敢發誓嗎,如果你對我有任何欺騙,我們這輩子都……」

  周辭深吻住她的唇,將她沒說出口的話,全部差吞入腹。

  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