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說你力氣小還不承認
周辭深不急不慢的開口:「求我。」
「……求你。」
「太敷衍了。」
阮星晚感覺手都快抽筋了,忍住罵他的衝動:「你先幫我下來再說,我現在這樣,除了口頭敷衍你,也做不了其他的。」
周辭深道:「口頭說的,也不是不可以。」
阮星晚:「?」
周辭深仰頭看著她,黑眸灼熱:「仔細想想,你該叫我什麼。」
狗男人?
王八蛋?
周扒皮?
不好吧。
見阮星晚遲遲不說話,周辭深又道:「叫了我就幫你下來。」
阮星晚收回視線,感覺心跳快了幾分。
她知道狗男人指的是什麼了,可她叫不出口。
就連結婚的那三年,她也從來沒有叫過,更別說現在了。
就在阮星晚猶豫了這幾秒里,她的腿已經開始打顫,差點踩空。
她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周辭深還站在坑底等她。
過了一會兒,阮星晚小聲又快速的開口。
周辭深揚眉:「你說什麼?
聽不見。」
阮星晚耳朵又紅又燙,咬著牙關含糊的吐出了兩個字。
「老公。」
頓了頓,又有氣無力的補了兩個字:「求你。」
周辭深薄唇勾起,上前把她放了下來。
這是他前天晚上在床上時怎麼折騰,她都不肯說出的兩個字。
阮星晚直接落到了他懷裡。
她趴在周辭深肩頭,恨不得跟這個狗男人同歸於盡。
幸好這裡沒有其他人,不然她真是腸子都能悔青。
不遠處,林知意看著這一幕,冷笑了聲離開。
周辭深幫她把身上的護具取下時,唇畔一直都還噙著笑:「確實很刺激,下次再帶你來。」
沒有下次了!狗男人自己來吧!
如果時間退回到昨天,阮星晚一定不會答應跟他出來約會。
她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周辭深給她捏了捏發顫的手臂:「好點了嗎?」
「不好,我想回家了。」
周辭深置若罔聞,低聲道:「你就是鍛鍊太少了,說你力氣小還不承認。」
阮星晚撇嘴,懶得和他扯。
周辭深又給她捏了一會兒後才道:「好了,還想去什麼地方?」
「回家。」
周辭深看了過來,眸色晦暗不明:「你確定?」
阮星晚乾笑了兩聲:「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繼續吧,去……」
話音未落,她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喝彩聲。
她快速反應道:「那裡在做什麼,我們去看看。」
那個地方,是賽車場。
剛剛比完賽。
阮星晚和周辭深走過去的時候,看到江晏從車裡出來,取下頭盔道嘖了聲:「看來人不服老不行,跑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旁邊有人道:「江少謙虛了,你今天是換了車才跑了第二,不然第一還是你的。」
江晏抬起手,笑道:「行了行了,再吹就過頭了。」
阮星晚還沒看到到什麼呢,周辭深就牽著她的手,低聲道:「走了。」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江晏隔著一層人群,遠遠看到了他們,一邊走一邊道:「今天是什麼風把周總吹到這裡了?」
說著,他看見了阮星晚,意味深長的道:「原來是有美女相伴啊。」
阮星晚終於知道,周辭深為什麼要拉著她走了。
江晏一開口,就不是個正經人。
之前也是他教了周辭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且經過江晏這麼一招呼,大半個俱樂部的人,都知道周辭深來了,紛紛開始打量著他旁邊的阮星晚。
周辭深冷冷看了江晏一眼,後者總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咳了一聲,把頭盔給旁邊的人:「你們繼續玩兒吧,我陪周總轉轉。」
話畢,又跟阮星晚打著招呼:「阮小姐,好久不見了。」
阮星晚微微一下,禮貌回應。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江晏看了周辭深一眼,明顯是有話要說。
周辭深薄唇抿了抿,停下腳步問阮星晚:「想喝什麼我去買。」
「隨便吧。」
「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江晏又道:「阮小姐,那……我和他一起去了啊,你可以在這附近隨便逛逛。」
阮星晚笑著點了點頭:「好。」
等他們離開後,她站到了樹蔭下,給裴杉杉打電話,給她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裴杉杉道:「已經好多啦,醫生說住幾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你呢,你在做什麼?」
阮星晚小聲道:「外面呢。」
聞言,裴杉杉試探著問:「該不會是在約會吧?」
阮星晚:「……」
怎麼就能猜的這麼准?
聽她不說話,裴杉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嘿嘿笑道:「怎麼樣,去哪兒約會了?」
阮星晚覺得一言難盡。
聊了幾句後,裴杉杉媽媽叫她了,便掛了電話。
這時候,陽光從雲層中破開,靜靜投射了下來。
四周溫暖了許多。
看樣子春天已經來了。
阮星晚站的有些無聊,便沿著陽光曬到的地上緩緩走著。
她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嘶鳴聲。
阮星晚剛回過頭,就見一匹馬朝她疾馳了過來。
離她就只剩下幾米的距離。
阮星晚根本來不及閃躲,就在馬要撞上她的時候,她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由於慣性的衝擊,他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男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摔倒哪兒了嗎?」
阮星晚回過神,連忙爬起身:「我沒事,你怎麼樣了?」
周辭深躺在地上,默了默才道:「不太好。」
聽了這話,阮星晚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快速在他身上看著,也不敢伸手去碰他:「是骨折了嗎?
還是怎麼樣?
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剛摸出手機,周辭深便握住她的手:「沒那麼嚴重,再叫聲老公,我就沒事了。」
阮星晚:「……」
她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都什麼時候了狗男人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馬場那邊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魂兒都差點嚇沒了:「周……周總……」
周辭深緩緩坐了起來,神色又冷又冽,即便什麼都沒說,那鋪天蓋地的氣場已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江晏制服了馬,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