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說了就可以做嗎
進了酒吧後,阮星晚直接走到吧檯,要了一杯酒。
她剛坐下,就立即有人過來搭訕:「美女一個人嗎?」
阮星晚笑著回答:「對啊。」
男人道:「相逢就是緣分,我請你喝杯酒吧。」
說著,他對吧檯的酒保打了一個手指:「給這位美女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
他話音剛落,身旁就出現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這麼愛請,不如請我喝一杯,我也是一個人。」
男人:「……」
這個人有病吧。
周辭深斜靠在吧檯上,擋住他看阮星晚的視線,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台面:「怎麼,還有性別歧視嗎?」
男人尷尬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是說的哪裡話,行,大過年的,喝一杯,當是交個朋友了,你想喝什麼?
點吧。」
周辭深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畢,他看向酒保:「一杯路易十三。」
酒吧怔了怔,隨即道:「先生,路易十三是不單買的。」
「我知道,開一瓶六升裝的,我要一杯,剩下來的,算是這位先生請酒吧里其餘獨自來的客人喝。」
男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僵硬來形容了,不悅道:「兄弟,你是來找麻煩的吧。」
路易十三是法國頂級的白蘭地酒,幾百毫升都要好幾萬,更何況是六升,少說都要幾十萬。
他自己都沒喝過一口,這不是故意玩兒他是什麼?
周辭深不冷不淡的開口:「請不起?
請不起下次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男人剛想發怒,就想他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黑卡遞給酒保:「開一瓶,算是我請這位先生的。」
說著,他又對男人道:「有些東西,雖然美麗,但可望而不可即,及時止損才是最理智的辦法。
這個教訓算是我免費送給你的,不用客氣。」
如果不是男人見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了限量黑卡,開了一瓶路易十三的話,這會兒拳頭都已經落到他臉上了。
又見他氣度不凡,知道這是有錢人的遊戲,只能訕訕離開。
酒保戰戰兢兢的拿著黑卡:「先……先生,我們這裡沒有六升裝的……」
周辭深道:「她剛才點的,給我來一杯同樣的。」
「好的。」
酒保把那張燙手的黑卡還回去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在這裡工作這麼久了,見到的富二代公子哥也不少,但上來就開一瓶六升裝的路易十三請所有人喝的,還真從來都沒遇到過。
周辭深在阮星晚身邊坐下,仿佛依然沒打算要和她說話。
阮星晚玩著手機,也沒有理他。
不一會兒,酒保把他們的酒上了過來。
阮星晚拿起抿了一口,甜澀之中,還有些辣喉嚨。
她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本來想算了回家的,但那口氣卻怎麼都忍不下,硬是一點一點,將杯子裡的酒全部喝完了。
喝完後,不知道是不是這裡人太多空氣太悶的原因,阮星晚已經覺得熱了起來,雙頰燙的厲害。
她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出了酒吧,被冷風一吹,阮星晚打了個哆嗦,覺得頭有點暈,拿出手機撥了裴杉杉的電話:「杉杉,你在幹嘛呢?」
「我在看春晚,今晚春晚好難看啊……你還在程未家嗎?
什麼時候回來呀?」
阮星晚道:「沒呢,我在酒吧,打不到車,我發個地址給你,你來接我吧。」
「好,我現在就出門……」
裴杉杉話音未落,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動靜,緊接著,一道不冷不淡的男聲傳來:「她和我在一起。」
雖然周辭深只說了半句,但裴杉杉已經腦補出一整句了,應該差不多就是,「她和我在一起,你敢來試試」。
「好的,麻煩周總轉告星星一聲,我晚上喝了酒,不能開車。」
裴杉杉這話說的一本正經,然後迅速掛斷。
另一邊。
阮星晚面無表情的看著周辭深:「手機還我。」
周辭深卻在她的目光下,極為平靜的把手機揣進了褲子口袋。
阮星晚:「……」
她不客氣的出聲:「周總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說了就可以做嗎。」
即便阮星晚這會兒喝了酒腦子有些不太靈光,可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陷進:「不可以!」
「那我沒有說的必要。」
阮星晚磨了磨牙:「周總不是不想理我嗎,這會兒又是什麼意思。」
周辭深不急不慢的的道:「我沒有不理你,只是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
「你是不是有病?」
不止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合著這狗男人還蹬鼻子上臉了?
她反思自己的錯誤?
反思個屁!
周辭深道:「你明知道程未對你是什麼意思,你和他回家見父母,你沒病?」
「我……」
阮星晚被他氣的氣血上涌,頓時感覺頭更暈了,也懶得和他廢話,只是道:「麻煩周總把手機還我,我要回家了。」
周辭深道:「自己拿。」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周辭深揚眉:「這也要罵我?」
要不是阮星晚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耍流氓,她還忍不下這口氣,非得扒了他的褲子把手機拿回來不可。
這裡離她住的地方挺遠的,她又不認識路,不然真還自己走回去了。
狗男人也就是算準了這個,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威脅她。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狗男人在這裡,林南肯定也等在附近。
她找了一會兒後,看見了停在路邊的那輛勞斯萊斯。
阮星晚徑直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彎腰坐了上去:「麻煩送我回家,謝謝。」
林南滿臉都寫滿了意外,沒想到今天居然她自己上車了的這種好事。
緊接著,另一側的車門也被打開。
周辭深淡淡道:「出發。」
林南應聲:「是。」
阮星晚閉眼靠在車上,也懶得去管了,狗男人總不至於把她帶去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色勞斯萊斯在一個普通的居民樓前停下。
阮星晚睜開眼的時候,林南已經不在了,只有周辭深倚在車外抽菸,黑眸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