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紙是包不住火的
阮星晚當然只是說說而已,她怎麼可能蠢到真的跑到林家去問,這不是千里送人頭嗎。
周辭深道:「之後再遇到林知意,不管她說什麼,還是像以前那樣,不要和她起正面衝突。」
「哦。」
周辭深起身,屈指彈了一下她額頭,低笑了聲:「不要只說不做,記在心裡。」
按照阮星晚伶牙俐齒的本事,只要她開口,林知意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可越是這樣,麻煩越大。
阮星晚不怎麼樂意的把他手揮開:「知道了,也不想想都是因為誰她才會這麼針對我。」
周辭深揚了一下眉,收回手插進褲子口袋裡:「我走了,不用送。」
「……周總放心,我沒想送。」
狗男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等周辭深離開後,阮星晚收拾了一下客廳,剛要回房間的時候,裴杉杉悄悄打開門,探了一個腦袋出來,小聲問道:「周總走了嗎?」
「走了。」
裴杉杉這才鬆了一口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然後窩在了沙發里,生無可戀的道:「我這條命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星星,我要是哪天把周總得罪狠了,你一定要求他給我留個全屍。」
阮星晚:「……」
她坐在裴杉杉旁邊笑道:「哪有那麼誇張。」
裴杉杉認真的:「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撮合你和程未了,每次都被抓個現行,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說著,裴杉杉又道:「誒,他剛剛都跟你說什麼了,說那麼久,我在這裡面半個字都沒挺清楚。」
提起這個,阮星晚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他說,我的親生父親,可能和林知意的父親認識。」
聞言,裴杉杉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阮星晚點了點頭,把剛才周辭深給她說的那些,都簡單和裴杉杉說了一遍。
裴杉杉聽完後,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一看到林知意就覺得她不是一個什麼好人,現在本性終於暴露了,看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太壞了!」
頓了頓,她有道:「星星,那你現在怎麼辦啊?」
阮星晚輕輕呼了一口氣,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果按照周辭深的意思,那她現在的一舉一動,肯定都是被林知意的父親那邊盯著的,再加上今晚在壽宴上的那一出,林家那邊更是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來對付她。
裴杉杉唏噓道:「難怪你之前一直不想去找你親生父親,看來你的選擇是沒錯的,不然也不會被林知意父女視為眼中刺了。」
阮星晚輕輕搖頭:「就算沒有這回事,我感覺遲早有一天,這些真相也會浮出出面。」
「也對,紙是包不住火的,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天意如此。」
阮星晚又道:「剛剛那些話,你千萬別當著小忱的面說。」
聽了這話,裴杉杉拍了拍自己腦袋:「對哦,我這豬腦子,放心放心,我一定緘口不言,保證不會說出去。」
小忱想要幫阮星晚找親生父親也是好心,如果讓他知道,一切是因為他尋人開始,才把阮星晚陷入了危險之中,那他只會感到深深的自責。
裴杉杉剛才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完全沒有想到那裡去。
阮星晚起身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洗洗睡吧。」
裴杉杉點頭:「你去洗吧,我再看會兒電視。」
「好。」
阮星晚回臥室拿了衣服後,直接進了浴室。
沒過多久,裴杉杉就聽到門鈴聲傳來,她一開始還以為周辭深去而復返了,擔驚受怕的走過去,可站在顯示器面前,才看到外面站著的是丹尼爾。
裴杉杉忍不住撇嘴,猶豫了兩秒後才打開門。
門開後,丹尼爾看見她,明顯也有片刻的停頓,然後道:「阮小姐回來了嗎,我找她有點事。」
裴杉杉道:「回來了,在洗澡。」
丹尼爾噢了一聲:「那我等下再過來吧。」
裴杉杉也沒有讓他進來坐,就在她要關上門的時候,丹尼爾忽然道:「我回來的路上買了一些蛋糕,上次見你挺愛的吃的,要不要吃點?」
裴杉杉敷衍的笑了笑:「謝謝,最近這段時間在減肥,戒了甜食。」
丹尼爾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裴杉杉關上門,剛坐在了沙發里,浴室門就被打開,阮星晚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裡面出來:「杉杉,你剛才跟誰說話呢?」
「丹尼爾,他說找你有事。」
末了,裴杉杉還補了一句,「他又買了蛋糕,還問我吃不吃,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你不搭理他了,他反而還來興趣了。」
阮星晚在原地站了兩秒,然後折回浴室:「我先把頭髮吹乾,等下過去找他。」
其實阮星晚不用想,都知道丹尼爾為什麼會來找她。
無非就是和林知意有關。
要是放在以前就算了,阮星晚壓根兒不關心那些,只是現在不同,她得知道丹尼爾和林知意,還有林知意的父親之前到底是怎麼樣一種關係,知己知彼,才能防患於未然。
吹好頭髮後,阮星晚穿上外套,然後摁響了隔壁的房門。
很快,丹尼爾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
阮星晚微微笑道:「聽杉杉說你找我有事。」
丹尼爾點頭:「今晚的事,我想我應該跟你說一聲抱歉。」
「是替林知意嗎。」
「不是。」
聞言,阮星晚倒是有些意外:「那……」
丹尼爾道:「不是替任何人,只是想單純的跟你道個歉。」
今晚一切計劃本來是衝著林致遠去的,可阮星晚卻因為和林知意之間的恩怨,無端被卷了進來,他確實覺得心裡有愧。
阮星晚笑了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更沒有必要跟我道歉了,我也不知道歉從何來。」
丹尼爾抿著唇,沒說話。
阮星晚又道:「如果丹尼爾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一點的問題嗎?」
「問吧。」
「我想問問,你明知道林知意和周家的婚約,為什麼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