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擔心那小子再去廣發?」
只一提點那丈就明白過來,也皺了眉頭。
「也不是沒有可能,先盯著吧。」
「哎,我這就讓人去廣發你盯著,再讓幾個兄弟出去轉轉。」
宋現有可能去了廣發,也可能是被迫去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得不防。
趕著天黑的時候進的家門,還在院子裡就能聞到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兒。
「做什麼吃的呢?這麼香。」
廚房裡忙著的顏卿聽到聲音,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出來。
「回來了。」
看著天色差不多了,顏卿剛出來把門開了一會兒,就是怕男人回來了敲門她在裡面沒有聽到。
「啊,做的什麼呢?」
宋彪問著話邁著長腿就進了廚房,進去之後勾著脖子往正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的鍋里看。
「喲,燉魚呢,香。」
「就能吃了,收拾收拾吃飯吧。」
就在顏卿舀水的功夫,宋彪已經鏟了一塊兒來用手捏著吃。
剛從熱鍋了出來的,能不燙麼,燙得宋彪直呼氣,呲牙咧嘴的。
「香得很,呼呼。」
「小心燙,有刺呢。」
顏卿絞了帕子過去,本是要遞給男人,結果男人手上沾了油,又主動的低頭湊過來,顏卿只得踮起腳為他擦臉。
擦了臉之後又給他擦手,這瞬間顏卿有種照顧小孩兒的錯覺。
「出去等著吧,馬上就能吃。」
顏卿把男人往外頭趕,怕他再拿手去捏。
都要三十的年紀了,還一點正形都沒有。
「我把碗筷帶出去,省得你再跑一趟。」
都被媳婦兒趕了,宋彪不僅是不生氣,反而還能想著做事,驚訝之餘顏卿還是歡喜的。
跟男人相處的時間越是久,她越是發現男人有很多讓她驚訝另眼相看的地方。
宋彪本就是苦日子過出來的,什麼活兒沒做過,什麼苦沒吃過?
大爺他能當,活兒他也能做。
小時候要不是有他姐給他做家裡這些活兒,就是洗衣做飯這些活兒他肯定也能自理。
天氣轉暖之後,家裡的茶水就又變了,從之前的菊花換成了茶葉。
換什麼宋彪都不挑,真渴了就是河溝里的水他也照樣能喝得下去。
魚是真的好吃,刺也是真的難挑,相比起吃魚的話宋彪還是更樂意吃肉。
不用挑刺,也不怕卡著喉嚨,能大口大口的吃,吃得爽。
雖是如此,宋彪也沒說一句不好的話,例如,「這玩意兒吃得太麻煩了,以後別做了,要做就先把刺挑了。」之類的。
又不是在外頭下館子,這是在家裡,是他媳婦兒給他做的飯,哪有挑這些的?
媳婦兒做什麼他就吃什麼,爺們兒好伺候得很。
從前沒得吃的時候,都恨不得跟野狗搶食兒。
打了場痛快的仗,宋彪懷裡摟著累軟的小媳婦兒,心滿意足。
一隻溫熱的大手在小媳婦兒還平坦的小腹上摩挲,「老子見天兒的耕種,是不是該揣上了。」
已經迷糊著都要睡著了,聽了男人的話之後顏卿猛然清醒,她也一隻手放上去,手忍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