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碗還沒開始吃呢,那喝茶也不頂餓啊,宋彪看看人再看看滿桌子的菜,還在想著是不是吃了再吃去?
捕頭跟宋彪說,「來得也不是時候,您這正吃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個時候,確實來得不太合適。
但凡是換個時間也不會讓家裡的人懷疑,但這個時候匆匆的來請他喝茶,屬實是說不過去。
不止是顏卿,都覺得怕是真有什麼情況。
「可是有什麼事?」
話剛出口就被宋彪截住,「能有什麼事,肯定是袁大人起得晚了,這會兒是想跟我喝茶醒醒酒。
袁大人請我還能沒飯吃,我就不在家吃了,一會兒袁大人準備的飯菜再涼了。」
宋彪放下碗筷起身就走,來傳話的捕頭也機靈,順著宋彪的話笑道。
「是,大人讓人準備了酒席,就等著將軍了。」
宋彪三兩步就到了他跟前,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再怕他多說多錯。
「你們吃吧,別管我了。」
「是,是,您幾位吃著。」
宋家本就不大,只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宋彪已經拉著捕頭出了門。
直走出去遠了,宋彪這才問。
「怎麼回事兒?」
捕頭也是為難,這就不是好活兒,他也不想來討嫌,但這不是沒辦法麼。
「是顏家,他們告李家污衊,李家又告顏家殺人,最後那李家竟然說要您作證。」
兩邊各執一詞又說都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最後可不就是提了宋彪。
李家是想著反正來都來了衙門了,他們也是豁出去了。
宋彪也是被顏毅污衊的,他來了總不能還幫著顏家吧?
他們本來是說出了趙澄他們來的,但這會兒上哪兒去找人啊。
袁大人能不知道是宋家的幾個孩子,他還是想得更遠,是以把這個壓了下來,一切等宋彪來了再說。
宋彪官位比袁大人高,上了公堂也不用跪。
這個地方,他曾經在這裡跪過無數回,還被按在堂上打板子。
李家人在看到宋彪的時候無不是驚訝大於懼,早上到他們家來的那幾個小子,其中三個都跟這宋彪長得像。
他們也不是傻子,只稍微一想也知道誰才是該怕的人。
顏家三人已經是多年都不曾見過宋彪,但宋彪一進門他們就認了出來。
從前宋彪給人的感覺是惡,讓人懼怕,如今又添了幾分威嚴,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宋彪如今上了堂不僅不用跪,還有袁大人安排的椅子。
不用跪的人還有兩個,就是他的便宜岳父和小舅子。
視線對上的時候,宋彪還對顏崢點了點頭,稱呼一聲,「顏先生。」
這聲稱呼讓顏崢原本就黑的臉色更是黑,緊接著是他重重的一聲哼。
至於回應,是沒有的。
顏家的另外兩個人,只是深深的看了宋彪一眼,眼神複雜也看不出來他們此時是個什麼心情。
反正,不好就是了。
在袁大人的示意下,師爺將事情始末又說了一遍。
之後袁大人詢問宋彪,「請問宋將軍,那李氏當時是否到了貴府上?之後可是顏毅說的被你家僕從亂棍打死?」
依照宋彪的性子他是最不願意掰扯這些的,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掰扯。
「相信袁大人已經聽說了昨晚上在鵝館的事了吧?就是那麼回事兒,在陛下面前本將軍也是這麼說的。」
雖然是不耐煩,宋彪知道還是得再說一遍,他現在抱怨一句也就僅僅是抱怨心頭的不爽而已。
果然,袁大人還是讓他再說清楚。
「還請宋將軍再次闡述。」
癟了癟嘴,宋彪這才把當時在大殿上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李氏是什麼時候去的宋家,與守門的婆子又是怎麼說的,見了他和宋婷之後又是怎麼說的,再見了顏卿之後又是怎麼說的,最後要拉扯他媳婦兒,被他讓人攆出了門,還讓人盯著她回了住處的事,都說了一遍。
他說的慢,聲音不小,本也是他平常說話的聲音。
不僅是堂上的人都能聽清楚,就是連外面圍觀的百姓也能聽得清楚。
再到宋彪說出了李氏買藥的藥鋪,再到自己在貢院門口打了顏毅,之後顏毅回去又是什麼時候請的大夫,那大夫開的什麼藥,他們又是什麼時候離的京城,那李氏又是什麼時候在哪兒被丟的屍體,他都說得清清楚楚。
顏家人是到現在才知道宋彪竟然還打了人,心疼兒子外更是怨恨宋彪歹毒。
好似就知道袁大人要問什麼,宋彪緊接著就告訴眾人。
「我派去跟著的人把李氏就近找了個地方埋了,據說是渾身惡臭,衣褲上的血都還沒幹透。」
關於自家媳婦兒的事,宋彪從來都不會大意。
只是這些話他在大殿之上也沒有說過,若是真有一天皇帝問起來,他只說是噁心顏家的。
李家人的哭喊咒罵聲要吵翻了房頂,著實是亂。
袁大人連拍了兩下驚堂木,堂上的捕快又上來阻止,這才算是控制住了場面。
要說是顏毅殺人,也不是他殺的,但人死確實是跟他有關,他怎麼都脫不了關係。
「秀才顏毅人品有失,現本官判顏毅革除秀才功名,終身不得再參與科考,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顏家,賠償李家紋銀二十兩,已全李氏父母養育之恩。」
怎麼都是兩條人命,袁大人也是看不起顏毅這樣的人。
都鬧到陛下面前去了,他的仕途早就是沒了的,他現在這樣判也不過是斷了他再多費力氣。
自己管轄的區域裡出了這樣一個品德有缺的秀才,也是他的失職。
對於這樣的判決,李家除了歡喜再沒有別的。
不僅是不用被砍頭,還得了二十兩銀子,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
但對於顏家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天都塌了。
他們一輩子的希望都寄托在顏毅身上,顏毅被革除了功名,那他們還有什麼盼頭?
顏毅已經被兩個捕快押在地上,他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冤都沒有喊,雙眼無神像是沒了魂魄一般。
顏崢喊著判決不公,「我兒即便是讓李氏落了胎,那也是人之常情。
我顏家還無嫡長孫,自然不可能讓一個通房生下長孫,是那李氏自己不爭氣。
我兒給她請了大夫也開了藥,並無錯處,還請大人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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