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沒有讓毅兒早早成親,這回好了,便是世家小姐也能娶得。Google搜索」
魏氏一眼看到在院子裡洗衣裳的李氏,便想到了兒子的婚姻大事。
這兩年李氏在他們家是表現得不錯,幹活麻利勤快,什麼活兒還都搶著干,讓她也輕鬆了不少。
就是伺候他們兩個老的和兒子也是用心,兒子也沒說她哪兒不好。
但,她是什麼身份,是他們來買來的。
就算之後還要留著她,頂天了也就是個通房而已。
這也是要看兒媳婦兒的意思,若兒媳婦兒不樂意,便只能讓她繼續做著僕人,或者是直接發賣了去。
這兩年都讓她喝著避子的湯藥,每次都是她看著喝的。
魏氏是想要抱孫子,但她的孫子得是從她兒媳婦兒肚子裡出來的,不是李氏。
她現在說這個話,還特意提高了聲音說,便就是說給李氏聽的。
要讓她知道,她一輩子也就是顏家的下人。
魏氏不知道,李氏已經有了身孕。
李氏便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夫人不可能讓她生下少爺的孩子,等少爺真的有了秀才的功名,她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
她伺候了少爺兩年,每每面對那麼優秀的少爺,她能不動心,又能甘心?
這半年來,她每次都是當著夫人的面喝了湯藥,再立馬找藉口出門去做事,再偷偷的摳了吐出來。
她沒有別的選擇,她不能沒有絲毫倚仗。
真等少爺中了秀才,她怕是連少爺的屋都進不去。
如今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她不敢聲張,就是來月事都是割了手指染了血,好讓夫人看到。
每次她都是裝作做事受的傷,夫人不會在意她是不是受傷,只要她褲子上有血跡就行。
而少爺其實並不熱衷於男女之事,一心都撲在讀書上頭,一個月也就兩三次。
也幸好是這樣,她才能少喝些避子藥。
她多擔心自己身體毀了不能生育,幸好,幸好老天爺還是可憐她的。
等她肚子再大一些,到時候夫人就是看在她肚子裡懷的是少爺親骨肉的份上,也不會真的狠心不要。
「咳……咳……」顏崢突然咳起來,一咳就停不下來,臉都憋紅了。
魏氏也顧不得再想要給兒子娶什么小姐,趕緊過去給丈夫拍背順氣。
等顏崢要不容易止了咳,她又馬上去倒水來餵。
「老爺覺得好些了沒,您身子還沒有好,我扶您進房裡去歇著。」
顏崢在前頭裡面得了咳症,吃了藥也不見大好,就這麼一直咳著,藥也不斷。
顏毅讀書,連著考這三次花費就不少,還要靠他的老師幫襯了些。
不然,家裡顏崢吃著藥,他又要讀書,顏崢每月得的那些銀子根本不夠用。
最難得時候,多少次魏氏都想再去找在宋家村的女兒,幸好是有兒子的老師幫忙,他們才挺了過來。
聽說那沒良心的丫頭去了京城,聽說她那男人封了官,還要她。
顏卿他們走得急,除了親近的人,沒有人知道。
後來整個堪平鎮的人都知道了,因為宋家村還在堪平,因為宋家的那幾個鋪子還開著。
顏毅比他們都先知道,他回來卻是隻字未提。
對那個沒心肝沒廉恥的姐姐,他恨透了。
既然是已經斷了親,他自然是不認的。
不管誰問他,他都說是斷了親的。
她不要臉,他顏毅還要臉。
偏偏是他這份不攀親的風骨,讓他的老師看中。
自然,他的老師並不知道他的學生與姐姐斷親的詳情。
只知道,那宋彪不仁不義在先,後又小人得志。
就是顏毅那姐姐,也是貪圖富貴,連去接她的親人都不要。
後來宋彪做官,顏卿跟著宋彪原先的那一幫子狗腿子上京的事,就傳到了村里。
有人看顏家的笑話,也說風涼話。
酸的人更是不少,就沒有一個人以為顏卿去了京城還能做正妻。
頂破天了,就是個死皮賴臉貼上去的妾氏,還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
當初宋彪休她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他就是不要了,看不上了,要娶高門貴女。
當時罵他的人不少,都說他是痴人說夢。
沒有想到還真讓他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竟然真的活了下來,還做了官。
說是大官,也不知道是多大。
但從宋家村那邊又是修祠堂,又是買地的架勢來看,應該是銀子貪了不少。
就他那德行,早晚也是個砍頭抄家的下場。
這些話顏家的人聽過也就算了,只要不是到他們跟前兒來說,就當是不知道。
要說咱們真的一點兒都沒想?
從前還有想過,但是現在顏毅中了秀才,他們真就一點兒不想了。
同樣下場的還有連世康,前些年家裡給他謀了個差事,他也安安份份份做著。
直到打起了仗,他又辭了差事,回來關門一心讀書。
是從宋彪離了堪平之後,他要讀書要繼續科考。
他想接了心頭惦念的那個人回來在他身邊。
知道宋彪休了她時,連世康便是在街上,他是親眼看著宋彪騎馬走的。
滿街的人,沒有人知道當時他有多想殺了宋彪,也沒有人知道他多想立刻就見到那人。
他都放下了,他都不想了,只要她能好好的過日子,他什麼都不想了。
宋彪,搶了她去,又這般毀她。
連世康去了宋家村,他沒有見到顏卿,卻發現了宋家裡進進出出的都是宋彪的人。
當時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宋彪又是什麼個意思。
後來他回來聽說顏家去了宋家村接她回來,拿回來的卻是斷親書。
到這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便是那宋彪,休了人還不放人,不僅是囚著她,還連娘家也不要她聯繫了。
他知道,他是見不到人了。
是以,他才更要讀書,他要科考,要有能力保護她。
到去年,她被宋彪的人押著去了京城。
別人說的那些,他不信,他只相信他親眼看到的。
她是被休棄的身份,她去了京城,還能是什麼等著她?
宋彪的正妻,寵妾,她那麼柔弱要怎麼能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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