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跟在他們身後,確實聽到他跟嫂子說,不日就要上京。閱讀
狗日的小白臉,滿口謊話。」
老四也是憤怒,他這不明擺著被騙了麼?
宋彪鐵青著臉,一雙鐵拳捏得青筋都凸顯,大步往家去。
他今兒再放過這狗日的,他宋彪就不用做人了。
「大哥等等。」
突然,那丈雙手抱住宋彪後腰把他要是街邊一處有遮擋的地方托。
宋彪反手推他,火冒三丈。
要不是那丈說話快,宋彪一拳就要落在他後肩上。
「大哥你看,嫂子就沒給那小子開門,咱們先聽聽他說什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老四也來幫忙先壓著宋彪。
「我過去聽,彪哥先等等。」
老四大有戴罪立功的覺悟,貓著身子就去了。
兄弟幾個一點兒火不敢拱,都安撫著宋彪的脾氣。
還不知道他麼,就這麼衝上去那小子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倒不是他們怕了,覺得那敢勾搭他們嫂子的小白臉不該。
他們是怕宋彪一氣之下背上人命,再誤會了嫂子,傷感情。
他們這麼多人過去目標實在太大,還是讓老四先去聽聽。
確定真是那樣兒,他們兄弟沒二話肯定不會讓那小白臉好過。
事情來得太突然,現在緩過來想,他們都覺得嫂子不像那種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也不可能約了姦夫今天上門來。
可是說好了,今天讓他們上門來吃飯的。
得是多大的膽子,缺心眼兒才敢在這關頭頂風作案。
宋彪一個字不吭,只一雙充血的眼珠子盯著連世康。
說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怨,那覺得是沒錯的。
沒一會兒老四回來了,「彪哥,那小子求嫂子給他開門來著,嫂子沒搭理他。
他還說是今日就要上京,特意來跟嫂子辭行。
還,還讓嫂子等他金榜題名,回來,回來……」
「說!」
單這一個字,完全是從宋彪緊咬的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老四咽了一口唾沫,這才繼續說道:「他說,讓嫂子等他前來搭救於水火。」
「咯咯……」
是宋彪銼後牙槽的聲音,老四這話一出,宋彪肝火直竄。
還搭救,還水火,老子這兒是刀山火海了不成。
「彪哥,那小子走了。」
宋彪一言不發跟上去,那要吃人的架勢,就連走路帶的風都燃燒著火星兒。
其他人當然是都跟上,雖然對付這麼個小白臉根本用不上他們這麼多人。
宋彪心頭已經過了無數種連世康的死法,最後都被強制壓下。
看著前頭連世康背著包袱行色匆匆,又是往車馬行的方向走,應該是趕著去坐車上京。
這時候才去,已經算是晚的了。
哼,怕不是捨不得他媳婦兒,這才托到現在。
不是宋彪內心邪惡,實在是以他現在的心情也想不出別的可能。
心頭想著事,是以連世康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跟著人。
到了車馬行,找到事先過來等著他的小廝,這就準備上路。
不曾想,後腰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腳。
「哎……」
「你是誰?你幹什麼打人!」
連家的小廝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接自家公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公子摔趴在地上。
宋彪能跟他解釋?根本看都不看一眼,連著又是兩腳踢在連世康後腰最怕痛的地方。
後面老四他們衝上來,將連家小廝推開,根本就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十多個彪型大漢將這主僕二人圍著把著,路上有百姓好奇來看都得覷著縫或者墊著腳尖。
小廝還嚷嚷著,被幾人打了一頓這才老實。
宋彪一言不發咬著牙,下手一下比一下狠,連世康一個讀書人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到後來連世康連出聲的力氣也沒了,這場景和疼,讓他想起來那次。
「大哥,大哥,行了行了。」
「再打要打死了,為了這麼個玩意兒,不值得。」
眼看宋彪是打紅了眼,就沒停手的意思,那丈和余老六趕緊上去一左一右的抱住宋彪的腰勸他。
就這,宋彪還又狠狠地踹了兩腳,呸一口才罷休。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宋彪抖了抖肩膀,「放開。」
兩人看他的模樣,又聽他說話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才敢放開他。
「小白臉,上次打得清了,所以不長記性是吧?」
老四就近又踢了他一腳,為自己出氣。
這小子竟然說話不算出爾反爾,害得他像是辦事不靠譜。
明明他都跟大哥說了這小子已經上京,結果竟然到了今天還能去騷擾嫂子,這不就顯得他無能。
娘的,想想就一肚子火氣。
被打的連世康趴在地上好一陣之後才緩過勁來,他掙扎著翻身坐起來。
「宋彪。」
「正是老子,認得老子就好。
你他娘的敢肖想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連世康雖然是被迫要仰頭去看宋彪,但他根本就不怕宋彪,看著宋彪的眼神就猶如看什麼讓他萬分噁心的東西。
是了,在連世康心裡從來就沒有看上過宋彪這個人。
一個無賴惡霸,靠無恥的手段搶了他心愛之人,他如何能夠看得起。
「你根本配不上卿卿,你沒資格娶她。
宋彪,早晚有一天我定會帶卿卿走。
再不讓她受你的折磨,讓她過上幸福的好日子。」
連世康這番話,別說是宋彪聽了要怒火直竄,就是老四他們聽了,也要到吸一口涼氣。
這小白臉,果真是活膩歪了,敢當著彪哥的面兒,就說要帶嫂子走。
「老子折磨她?沒給她好日子過?
呵!她嫁了老子就是老子的人,老子要如何待她,是好是歹,她都得給老子受著。
老子家的事兒,要你一個外人來管?
還給她好日子過?你給得著麼?你他娘的有資格?」
熟悉宋彪的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已經起了殺心。
「宋彪,你休得狡辯,若不是你折磨她,她會連門都不給我開?連見我都不肯?
你混蛋也就罷了,既然強娶了她,就該好好待她,如今卻讓她連人都不敢見。
你做盡了惡事,喪盡天良,早晚有人收拾你。」